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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我這找什么找?!夜舞都散了,我這哪有人給你們找?!?/br>“少廢話!紫鳳都在你這,子塵出了什么事你肯定知道!到底是誰!”豹子憤怒地踹了腳修理桌,將桌子直接踢翻倒地。謝鄂這才知道修哥旁邊這組機(jī)車殘骸居然是子塵的紫鳳。車子毀成這樣,看來子塵車禍的消息并不是謠言。修哥依然面無表情:“不知道?!?/br>“是夜舞的人吧!是誰?!這種時候你還包庇他!”豹子臉上殺氣一閃,一記拳頭揮向修哥,拳風(fēng)凌厲。眼見修哥還是一臉無謂地坐著,完全不在乎那記拳頭,甚至可以說是期待的。再計算下那記拳頭及時停下或拐向不揍向修哥的機(jī)率有多大,謝鄂不聲不響地伸出手,沒有硬碰硬,只是角度正好地捏住豹子手腕軟筋處。豹子的應(yīng)敵經(jīng)驗比謝鄂豐富,一覺不對立刻轉(zhuǎn)移方向。謝鄂還是不跟他硬碰,退開幾步用雙手托住豹子的拳頭順勢往上一抬,一手搭著豹子手腕一手切向他手肘內(nèi)側(cè)的內(nèi)筋,將豹子力道千鈞的拳頭折返回去,同時借著折返手腕的力道整個人也轉(zhuǎn)到豹子身后,正好避開他的側(cè)踢。豹子再要轉(zhuǎn)身出拳,謝鄂已經(jīng)放開他的手,后退幾步。這幾個動作進(jìn)行得非???,修哥和豹子沒想到看似溫和文弱的謝鄂居然有這種身手,各自怔了下,臉上神色不一。豹子的神色更猙獰:“好?。∧闵硎植诲e,難怪敢出頭,我今天就揍到你們說為止!”“沒什么好說的,他是來過,不過他早就走了……”修哥說到這,頓了下,還是說:“其實他也挺可憐的,手臂骨折,還一個人去把機(jī)車搬回來?!?/br>“子塵都截肢了,全是這人害的!他可憐個屁!”豹子更加憤怒,滿腔的怒意讓他壓抑不住再次出手,揍向站在一旁的謝鄂。謝鄂沒有回手,只是不斷退讓,無論豹子的拳速如何快拳頭如何硬,總是落空,沒辦法打到謝鄂身上。越是如此豹子越憤怒,狂吼了聲,抓起旁邊能抓到的東西就要擲出。“住手!”修哥站起身大吼:“你瘋了,連紫鳳也要扔!”豹子怔住,低頭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手上抓的確實是紫鳳殘骸。臉上神色變了變,一片灰暗的沮喪與絕望,他輕手輕腳地將紫鳳放下,宛若對著情人的輕柔。三人都沒說話,修車鋪里一片寂靜。過了會兒,豹子跨上機(jī)車,在引擎的咆哮中沖出修車鋪不知去向。修哥再次跌坐回椅子上,苦悶地拿了根煙,點燃后抬頭瞥了謝鄂一眼,語氣帶著微微的疲倦和心灰意冷:“原來一切都是假象,這幾年到底有什么是真的?當(dāng)年信誓旦旦說不會讓夜舞解散的人,也是今日親手解散了夜舞的人;而號稱反對暴力的人,身手可真不錯?!?/br>聽出修哥話語下對自己的不滿,謝鄂沉默片刻,突然說:“我五歲時,被綁架過?!?/br>修哥愕然挑眉。“被綁架了七天,在大家都認(rèn)為沒有希望時,我自己一個人走回來了?!敝x鄂苦笑:“那七天發(fā)生什么事,我自己也是過了好久才想全的??傊龅讲皇悄敲磯牡膲娜?,也遇到不是那么好的好人……最后,本不該救我的好人為了我被壞人親手殺死,壞人受不了這個刺激變得瘋狂,守著好人的尸體兩天后也消失了。”“哦……”修哥怔怔地應(yīng)了聲。“所以我不喜歡暴力,過度依持暴力的力量只能產(chǎn)生悲哀。失控的暴力最終無處散發(fā)的力量只會反趨到自己身上。”修哥沉默了,換以前,他對謝鄂的話會嗤之以鼻??墒且刮璧慕馍⒑螄L不是無處散發(fā)的力量反趨到自己身上的后果。“綁架發(fā)生后,我家人怕我再出事,請了老師教我防身術(shù)。我從五歲學(xué)起,到現(xiàn)在有十幾年了,但我確實不喜歡暴力,只用來最基本的自我防護(hù),并不是故意隱瞞你們?!?/br>修哥哼了兩聲,沒回答。謝鄂沉默片刻:“你真的不知道鄭直在哪里?”修哥抬頭看他一眼,沒回答,垂眼。“既然他不愿意告訴我,”謝鄂苦笑:“那么,我等他復(fù)原的那一天,再來找他。再深的傷也會有治好的一天。在那天到來之前,我會等他。到時,你剛才問我的問題,應(yīng)該也有答案了吧?!?/br>謝鄂走后,修哥又抽了會兒煙,這才懶洋洋地順著樓梯往上爬。二樓休息室里,鄭直站在窗前默默地叼著根他平時不抽的煙。“早就走遠(yuǎn)了?!毙薷缫性陂T框:“真的不見他?”“不見?!蔽〉纳らT吐出兩個字。“他來找你,不是你之前希望的事?”“那是之前,不是現(xiàn)在。”鄭直從窗前轉(zhuǎn)回身:“現(xiàn)在的我,需要的不是原諒?!?/br>“夜舞解散不是你一個人的緣故……”“你呢?”鄭直打斷他:“那你在苦惱什么?”修哥閉嘴。“不是我們?nèi)魏我粋€人的緣故,只不過由著我們推波助瀾,將它逼到解散的地步?!编嵵笨酀匦π?。如果只是子淇害子塵出車禍殘了一條腿,其實并不到需要解散夜舞的程度。但是,因為鄭直緣故離開的腹蛇、JEFF,因為舊人漸遠(yuǎn)而心灰的修哥、NIC,還為因為子塵受傷而徹底無圈回余地的子淇、豹子……夜舞風(fēng)光的背后早埋了無數(shù)的隱憂,隨著子塵的車禍,崩潰只是早晚的事。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。“準(zhǔn)備去T市不回來了?老爺子最惋惜的就是不能把你和豹子一起收到手下?!?/br>“哈……雖然對鄭家來說我很不肖,但要不肖到加入黑道,我家老頭大概會直接大義滅親。”鄭直聳了聳肩,輕飄飄地帶過這個話題:“聽說子淇和子郗也被看上?!?/br>“嗯,老爺子放話了,在子郗他們成年做出選擇前,誰都不許去動他們。大概想把天樞位留給他們之一吧——駱駝?wù)f了,他放棄天樞位,過幾天也要陪子塵出國療養(yǎng)?!?/br>整個夜舞里,也只有一直很安靜的駱駝才是黑道出身。“所以,真是四分五裂,不散也得散了。”“那你跟謝鄂……”他跟他的緣,始于夜舞,也終于夜舞。輕輕晃動耳上的紅色寶石,鄭直回過身扶在窗臺上,直面窗外澄藍(lán)無垠的天空。“現(xiàn)在的我們還不成熟,才會不停地犯下錯誤。謝鄂現(xiàn)在沒有答案,我也沒有。只要有緣,總有一天,我跟他會再見面的。那時,或者會是個大家都已經(jīng)釋然的環(huán)境……”正邪不兩立19(大學(xué)篇)第一章緣份有時是個悲劇眼看他起高樓,眼看他宴賓客,眼看他樓倒了。無論旁觀的人再怎么惋惜這座豐美華盛的大廈,它在一夕間轟然頃倒卻是不爭的事實。干部群一片緘默,就象當(dāng)年夜舞在青華山道贏了龍神會一樣,什么消息都不曾流傳出來,放任著外界流言的揣測。污蔑不能折其色,稱贊不能添其彩。它只是沉默地凝固在歷史中,成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