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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去廁所一趟,便離開了迎賓席。順路拐到主桌那邊,拍了拍那小王八蛋的肩,讓他跟自己來。那人可能也是心虛,沒說什么就跟過去了。酒店的廁所也是一個隔間一個隔間,宋一把人推進隔間去。問面前的人,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呢。那人說,我是劉妍的小堂哥。宋一說,哦,那就是小叔子了。我聽說你對我嫂子有什么想法?那人有些尷尬地笑笑,摁可能啊。宋一二話不說一老拳搗在那人腹部,打在脾臟部位是會非常疼的。那人撕心裂肺地叫起來,好像肚子都被宋一打穿了。宋一給自己抽了根煙,這會兒他看起來就像個痞子。他揪著那人的衣領拎起來,語氣非但不兇惡,反倒帶著點諄諄教誨。待會呢,跟著我老老實實去道歉,普通話說標準點,態(tài)度誠懇點。知道了嗎。好好。宋一把嘴里的煙遞到小叔子嘴邊,那人咬住濾嘴狠狠吸了口。我嫂子長得漂亮吧。抽煙的人猶豫了下,點頭。那你知道年輕時候追她的有多少人嗎?抽煙的人搖頭。能把長安大街排倆遛,你覺得呢。抽煙的人茫然地看了宋一一眼。總之,這么多人里面,為什么偏偏是我哥那樣的傻大個娶了她,你知道原因嗎?抽煙的人緊張得咽了下口水。因為我哥他超級能打架,誰敢追我嫂子,他能把人攆出兩條街去。有個人不信邪,非要給我嫂子送花啊表白啊糾纏不休。后來在醫(yī)院住了半年,腿一輩子不利索了。…………宋一朝面前的人笑了笑,你是我小舅子,我才告訴你的。別人我哪管啊,被打掉半條命也和我沒關系。好了,別點頭了。咱們廁所都上了十幾分鐘,別真讓人覺得要去掛男科。宋一拍著那人的背,推他走。出去后,領著人到大哥大嫂跟前??茨侨嗽诖蟾缁⒒⑸难凵裣?,哆哆嗦嗦地道歉。本來想要鞠躬,被宋一拎住領子,沒躬下去。把這人收拾了。宋一又回到門口去和劉妍一起迎客。遲一點時,顧律銘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酒店外。他穿黑色的西服套裝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。姿態(tài)挺拔俊雅地走來,走到宋一面前,黑色的眼睛凝視著宋一。宋一微笑,來啦。顧律銘點頭,迎著宋一伸出雙手的姿勢擁抱上去,他說,我來了,恭喜你結婚。他說話時,臉頰的震動傳至宋一身上,讓宋一的側臉以及耳朵有點麻。他們淺淺擁抱后,分開。顧律銘微微側過身子向劉妍道喜,視線是落在劉妍腹部的。宋一把顧律銘拉走,帶他去父母坐的那一桌。安頓好顧律銘,宋一欲離開,被顧律銘拉住手。顧律銘從上衣口袋拿出用方形紅紙包的禮金,遞給宋一。宋一說,不用了。顧律銘執(zhí)意,這是規(guī)矩。宋一只好收下,拿著這份紅包到登記禮金的桌子去。宋一覺得手有些沉。到飯點,宋一和劉妍回到了酒席中間。這次結婚沒搞司儀這種東西,宋一和劉妍認識不久,沒那么多心路歷程拿來說。索性直接開飯上菜,然后由新郎新娘一桌一桌敬酒過去。第一桌便是敬宋一的父母。老頭老太太年紀大了,血糖代謝都有點問題,老爺子的肝也不太好,所以二老都以茶代酒。大哥、陳松林喝白的,顧律銘喝紅的,大嫂和孩子們喝果汁。就這么滿掉一杯。宋一仰頭喝酒時,視線不其然與顧律銘的眼神相撞。喧鬧如斯的環(huán)境里,顧律銘的眼神那么清涼,好似帶著山澗冷冽的清泉。有那么一瞬間,宋一覺得,顧律銘仿佛快要哭了。第9章chapter99婚禮當天,宋一被灌到爛醉,洞房花燭夜,頭疼欲裂,什么正事都沒干,在床上倒頭就睡。他們的新房是岳父岳母早就購置、裝修好的,就等著劉妍結婚住進去。劉妍和他去民政局登記時,順便把房子的產(chǎn)權也挪了一半給他。新車也在結婚后沒幾天被某一個小叔子開到車庫門前,交給他鑰匙。劉妍沒有駕照,這輛車顯然是買給他的。宋一頗有些受寵若驚。雖然只是輛帕薩特。現(xiàn)在宋一也是有房有車有妻,即將有子人士了。生活實在不能更愜意。他從顧律銘的房子搬出來,搬家的那天,顧律銘要上班,沒來送他。這回搬家不比上次,多了許多零碎的雜物。宋一把東西一一封進箱子里,讓搬家公司的工人幫忙搬下去。搬到那些書時,工人師傅也累得滿頭大汗。宋一把準備好的水送上去,又遞了幾根煙。最后一個箱子被搬離房子時,宋一站在大門門口,留戀地環(huán)顧這個小窩。他有點不忍心,掏出紙筆給顧律銘寫留言。說,小顧,平時空調(diào)不要開太冷;沙發(fā)上預留的毯子不要帶進房間去;電視桌旁的富貴竹一個月給換一次水就好;對門的那家伙養(yǎng)小三,燙大卷的才是他老婆,別叫錯人了;你要不要考慮養(yǎng)條狗:…………小顧,不要做飯給別人吃。宋一寫完,把紙壓在顧律銘常用的水杯下。離開了。他開車回家時,越想越覺得自己寫的那東西十分矯情。想回去把紙拿回來,他已經(jīng)沒有鑰匙了。他和顧律銘的交集變得少起來,沒有共同的歸家之處,他們幾乎像兩條平行線,沒有交匯的機會。劉妍的肚子漸漸顯露出孕態(tài),她沒有辭職,依然每日挺著大肚子去上班。宋一也覺得不必太嬌養(yǎng)孕婦,適當?shù)牟叫绣憻挷粌H沒有壞處,反倒可以幫助產(chǎn)婦適應孕期,在生產(chǎn)時也更有力氣。劉妍腹部還算平時,有一天突然神秘兮兮地跟他說,她在市里當官的叔叔,眼見著要高升了,不知怎么的就被貶去一個村鎮(zhèn)當書記,恐怕下半輩子都毀了。宋一問她,哪個叔叔,你親戚那么多。劉妍說,劉彰的爸爸。擺酒席那天你不是和劉彰待了好一會兒嗎,還說帶他認識你家人。宋一恍然大悟,是他爸啊。這么突然?是不是得罪什么領導了。劉妍納悶,就是不知道呀,我那個叔叔圓滑得很,要說得罪了誰,他自己肯定清楚,不至于這么不明不白。宋一搖頭,那也沒辦法啦。劉妍說,我知道啊,又不是找你幫忙,就是跟你說說。宋一哦了聲,忙自己的事去了。宋一和劉妍的婚后生活和婚前基本沒什么區(qū)別,區(qū)別只在于兩個人住在一起,這下子連短信都不用發(fā),有什么事,當天就能當面說。劉妍不是很會做飯,宋一對此更是苦手。她還有身孕,宋一不好讓她受油煙的罪,就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