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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我?”“沒有。”徐辭年撇開視線不說話。這個動作落在董鋒眼里等于是默認,想起徐辭年當初為他親手包餛燉的樣子,他心里百轉(zhuǎn)千回,一下子把人拉到無人的角落,抬手想摸徐辭年的臉,卻被他一下子躲開。“辭年,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不會跟別人對視。”徐辭年低著頭不說話,咬著嘴角眼圈泛紅,難得在董鋒面前示弱。董鋒嘆了一口氣,聲音愈加溫柔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想讓我?guī)湍悖课抑滥阈睦镉憛捨?,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來找我,你只要開口我都答應(yīng)好不好,別這樣我看著心疼?!?/br>徐辭年不說話,過了很久才閉上眼睛,艱難的開口道,“我……我想跟你借點錢……”他難堪的連頭都抬不起來,聲音跟手指都在發(fā)抖,“本來我也不想來的,可是思來想去卻發(fā)現(xiàn)這世上我能找的人……也只有你了?!?/br>一句話徹底滿足了董鋒的虛榮心,他就喜歡愛人對自己百分之百的依賴,享受著保護者的優(yōu)越感。沒有什么比一個曾經(jīng)高傲的連碰都不能碰,只能看他臉色行事的愛人,匍匐在自己腳下,難堪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更加讓人滿足的事情了。董鋒心中涌出憐惜,拿過那一袋已經(jīng)泡爛的餛燉,摸著徐辭年的腦袋說,“只要你說,多少錢都可以,不過我現(xiàn)在身上沒有帶太多現(xiàn)金,不如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,到時候我給你整數(shù),反正我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了,說實話……辭年,我真的很想你?!?/br>徐辭年巧妙地避開他的手,“嗯”了一聲,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,“那……就今晚八點在西斯咖啡廳見面吧,那里我們以前經(jīng)常去的?!?/br>董鋒笑著點了點頭,“好,都依你?!?/br>徐辭年小聲說了一句“謝謝你”,接著又把那袋餛燉搶回來,耳根有些發(fā)紅,“這些都泡爛了……下次再給你帶新的。我還有事,先……先走了,晚上見。”說著他不等董鋒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就跑,尷尬的樣子讓董鋒覺得格外新鮮,忍不住笑著拿出手機發(fā)了一條短信:【新年,今晚我有應(yīng)酬不回家了,不用等我】沒過幾秒鐘回信發(fā)了回來,只有簡單三個字:【知道了】董鋒對于徐新年若即若離,忽冷忽熱的態(tài)度有些莫名其妙,但一想到他小鳥依人的性格又松了一口氣,開始期待晚上跟徐辭年的約會。徐辭年沒急著離開,轉(zhuǎn)身去了樓下的衛(wèi)生間,午休時間這里一個人都沒有,他順手把餛燉扔進垃圾桶里,臉上終于露出了厭惡的表情。惡心……真是太惡心了,一想到雙手和頭發(fā)都被董鋒碰過,他就惡心的想吐。擰開水龍頭仔細清洗著雙手,他深吸一口氣,捧起水潑在臉上才終于緩過一口氣,盯著鏡子里面無表情的自己,慢慢的瞇起了眼睛。好戲已經(jīng)開場,魚兒已經(jīng)咬鉤,為了一網(wǎng)打盡,他就必須要繼續(xù)唱下去,因為這場戲總有一個人會笑到最后。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☆、22【開虐渣三】天黑之后,就開始飄起了零星的小雨。瞿城從車上下來,高大的身軀佇立在咖啡廳門口,旁邊的助手迅速撐起一把傘,他揮手拒絕,甩上車門之后點燃一顆煙。這時風(fēng)有點大,煙頭忽明忽暗,他用手一遮,深深地吸了一口,兩頰的肌rou收縮,煙圈飄散開來,勾勒出他一張線條分明的臉。徐新年透過玻璃窗看到這一幕,脊背下意識的挺直,手指無意識的攥緊了咖啡杯,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。自從重生到這副身體之后,他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,不顧一切的掠奪一切,根本沒心情去想愛情是個什么滋味,可是望著眼前這個男人,他第一次有了這么手足無措的感覺,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心動。有力的臂膀,結(jié)實的身體,還有舉手投足的痞勁兒和足夠為他遮風(fēng)擋雨的背景……一切都符合他的胃口,哪怕只是見過幾次,也忍不住心猿意馬。跟董鋒那個溫吞又愛逞能的男人相處久了,實在乏味的厲害,當初要不是為了逼走徐辭年,他也不會委曲求全跟董鋒在一起,如今徐辭年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了,他又憑什么不能去追別的男人?心里正胡思亂想的時候,瞿城已經(jīng)推門進來,徐新年回過神來對他伸了伸手,“城哥,這邊?!?/br>瞿城一挑眉,走過來碾滅了煙頭,“徐經(jīng)理來的真早,我遲到了?!?/br>“沒有,是我早到了?!毙煨履昝蛑煨Γ闷鹱约旱目Х葔亟o瞿城倒了一杯推過去,“外面很冷吧?看你衣服都濕了,先喝點熱的暖和一下?!?/br>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毛衣,翻出兩個粉紅色小尖領(lǐng),把杯子推過來的時候略微抬腰,露出低腰褲子里的一段雪白后腰,看似無意識的動作和言行,仔細琢磨就頗有意味。瞿城浪蕩這么多年,陽春白雪下里巴人,什么樣的沒見過,隨便一看就能知道什么人對他是什么心思。“咖啡就不用了,我不太喜歡這些西洋玩意兒?!宾某强炊紱]看咖啡一眼,伸手一揮,“Waiter,來杯花茶?!?/br>徐辭年按住瞿城的手背,壓在桌子上,笑著說,“城哥你這樣就不對了,我們倆今天可是來談生意的,你見過談生意只喝茶水的嗎?”瞿城笑了,盯著自己的手背,感受著柔軟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膚上游走,幽深的眼睛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,一語雙關(guān)道,“那徐經(jīng)理你想怎么樣呢?”徐新年見他沒有拒絕,嘴角的笑意更深。男人嘛,無非都是一路貨色,平時可以假正經(jīng),但是遇見送上門的就沒有不吃的道理。“都說酒桌上的朋友,生意上的伙伴,既然我們要合作就該開瓶好酒慶祝一下才是?!?/br>“徐經(jīng)理,我們好像還沒說要合作吧?!宾某青托σ宦?。“遲早的事,反正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(yīng)還不行嗎?”徐新年嘟了嘟嘴巴,圓眼睛一瞟帶著幾絲嗔怪,“我把姿態(tài)都放這么低了,城哥你還討價還價,黑心商人說的就是你,就知道欺負我?!?/br>說著他從身后拿出一瓶1943年的馬提尼,俏皮的眨了眨眼,“我?guī)Я撕镁疲粫阂嘧砟氵@個jian商,讓你什么要求都不能提,乖乖的答應(yīng)跟我合作?!?/br>徐新年很會發(fā)揮自己的魅力,舉手投足都是韻味,天真跟性|感融在一起,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。可惜瞿城完全沒有興致,甚至覺得他刻意的笑容還不如孔雀發(fā)飆的樣子好看,心里一想起徐辭年,他臉上的又露出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