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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妙計瞬間涌上心頭。*****徐新年喝空第十杯茶之后,徹底失去了耐心,把杯子毫不猶豫的丟在桌子上,發(fā)出“砰”一聲響,茶葉都濺出來好幾根。旁邊幾個助手也等的十分煩躁,不停地看手表,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比自家小少爺強到哪里去。“少爺,不行……我再去催催他們吧,這么等著總不是個辦法?!?/br>“要是催促有用的話,還用等到你來說?”徐新年揉了揉額角,這張酷似徐辭年的臉蹙著眉頭,顯得比以前的他沉穩(wěn)很多。此刻把那頭原本自然卷的褐色頭發(fā)拉直剪短,染成了純黑色,額前的碎發(fā)梳上去,露出光潔的額頭,整個人光鮮無比,如果不仔細(xì)看他眼角留下的浮腫,真的沒法想象他幾個月前還是一副丑陋殘廢的樣子。“那我們就這樣等下去?都等了三個多小時了,如果這老板有合作的意向早他媽出現(xiàn)了,還用等到現(xiàn)在?”其中一個手下憤懣不平,回頭對徐新年說,“少爺,只要有錢咱買什么東西不行,為什么非得在這里熱臉貼人家冷屁股?咱們不行就走吧,省得在這里受窩囊氣?!?/br>“你哪兒來這么多廢話?”徐新年偏斜他一眼,酷似徐辭年的狹長眼睛一瞇,讓幾個助手瞬間都不說話,這張臉實在是太像大少爺,看見他就忍不住在心里畏懼,下意識的就選擇了乖乖服從。徐新年的手指微微攥起,心里非常的不悅,談過這么多次生意,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讓他等這么久,要不是因為這次采買食材是他好不容易跟徐建國爭取的,他絕對不會在這里受這鳥氣。在韓國整容的這段時間,他每活一天都是煎熬,動過刀子的臉腫的像個豬頭,稍有不注意就會感染流膿,截掉的右腿跟假肢的磨合也不順利,每次想要走路,都磨得截面上的皮膚血rou模糊,可是他全都一一挺了過來。這種rou體和精神上的折磨有時還不如死掉的時候痛快,但是他的目標(biāo)很堅定,就是奪走整個徐家,弄死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,所以他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,明明整容的時候有更好的選擇,也毫不猶豫的整成徐辭年的樣子。既然所有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徐辭年,那他不介意做別人的替身,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自己的,只要最終能達到目的,變成任何人他都無所謂。如今機會終于來了,徐建國病的已經(jīng)離不開床榻,只要這次抓住機會好好表現(xiàn),重新獲得他的賞識,整個徐家就仍然是他的囊中之物。想到這些,他的臉色稍霽,對旁邊人招了招手,“再等半個小時,要是這養(yǎng)殖場老板還不出現(xiàn),我們馬上就走?!?/br>幾個人一起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什么,但還是一遍一遍的看手表。攝像頭那邊的徐辭年聽到這句話,抬頭看了一下表,五點整。陳軍看他一眼,“徐大哥,現(xiàn)在進去嗎?”“不用,沒聽見他們說要再等半個小時么,那就繼續(xù)晾著,不用管他們。”徐辭年笑著搖了搖頭,開始無聊的玩電腦自帶的掃雷游戲,另一只手端著咖啡愜意的啜著。等到離半個小時還差一分鐘的時候,徐新年的臉色已經(jīng)陰沉到了極致,倏地站了起來。這老板真是好大的架子,不過就是小小養(yǎng)殖場的小老板,說到底不過就是個種地農(nóng)民了,有了幾個小錢就得瑟成這樣,還敢跟他擺起了譜?他一動,旁邊的助手也跟著站起來,都用眼神看他,像是在詢問到底要不要走。徐新年煩躁的在屋里踱來踱去,心里一時也沒了主意。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打開了,陳軍站在門口歉意的對幾個人鞠了一躬,“抱歉讓各位久等了,我們老板實在是趕不過來了,請徐先生跟他直接語音談吧?!?/br>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他不是說正往這邊趕嗎,怎么又突然趕不過來了?”陳軍陪著笑臉,一臉愧疚的說,“這個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……我們老板最開始的意思的確是要跟徐先生您當(dāng)面談,而且他身在外地也極力的往回趕了,但是因為交通的關(guān)系,他被堵在了路上,又怕耽誤太久,怠慢了客人,所以迫不得已才想出這個辦法,真的很抱歉請您原諒?!?/br>這些說辭全都是徐辭年親口教給他的,陳軍背的很熟練,人也機靈,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。徐新年的臉因為這話瞬間一僵,心里的怒氣一下子涌了上來。他在這里等了將近四個小時,最后沒把人給等到,就等來這么一個可笑的借口,他在徐家當(dāng)了十幾年的少爺,除去最落魄的時候,一直都是別人巴結(jié)他,要不是這次是在沒有辦法,他何苦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步?“陳經(jīng)理,貴養(yǎng)殖場看來真的沒有半分誠意,如果你們老板不親自出來跟我談,那這次的生意免談吧,徐氏還不至于連幾根魚腥草都買不到。”說著他對身后的幾個助手招了招手,冷著臉抄著口袋徑直往大門口走。陳軍趕忙一閃身,留出一條寬敞的路給他,面無表情的開口,“既然是這樣,那真的很遺憾,我會主動跟老板說明白,徐先生慢走,一路順風(fēng)?!?/br>徐新年本來以為這種小破養(yǎng)殖場會巴不得跟徐家合作,所以才用了這招“以退為進”,沒想到這人就這么輕松的讓他走了,這分明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。他的臉色變得鐵青,深吸一口氣,穩(wěn)住情緒,回過身冷哼一聲,“陳經(jīng)理,你可想好了,這次我可是要把你們整個養(yǎng)殖場的所有魚腥草都買走,你們有多少我買多少,這樣的大買賣恐怕你們幾年也遇不上一次,我再給你們一次考慮的機會,否則千萬別后悔了再回頭來找我?!?/br>陳軍到底道行不夠,臉色有些變了,心里真的害怕徐新年就這么走了,一切就功虧一簣。而這時,塞在耳朵里的耳麥卻突然傳出徐辭年的聲音,“我們的魚腥草從來是供不應(yīng)求,賣給誰都一樣,徐氏這樣的大集團我們高攀不起,所以徐先生要是不愿意合作,我們也不會強求。”陳軍愣了一下,當(dāng)即明白了徐辭年的意思,馬上照著他說的話原模原樣的重復(fù)了一遍,連悠哉的口氣都沒變。這話一落,簡直像是耳光一樣扇在徐新年臉上,讓他再也擺不出高姿態(tài)。供不應(yīng)求代表什么意思再明白不過,如果現(xiàn)在不跟清源養(yǎng)殖場合作,沒準(zhǔn)過幾天魚腥草就一根都沒有了,到時候他拿什么跟徐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