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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戚博舟的頭部墊高。 這動作就牽扯到了他腦袋上的傷處,疼得他嘶了一聲。 戚綿神情淡然,端起藥碗,用瓷質(zhì)的勺舀了藥汁,湊到戚博舟的唇邊。 戚博舟眼中露出一絲遲疑之色。 剛剛他躺在榻上,閉著眼想休息,卻渾身疼的睡不著。一個人在帳中,他便回憶起在獵場中的事來。 那老虎出現(xiàn)的蹊蹺,戚綿趕到的也太過巧合,后來那一番動作,倒像是故意讓老虎追著他跑似的,最后整個獵場中沒有一個人受傷,只有他從馬上摔了下來! 再聯(lián)想一下莫毅讓他監(jiān)視戚綿的事,戚博舟有理由懷疑,戚綿真的叛變了,今日之事就是她故意害他! 那戚綿端上來的藥,能放心服下嗎? 戚博舟驚疑不定,心頭蔓延上一絲恐懼。 他顫著眼皮,對上戚綿幽深的黑眸,她的神色太過沉靜,仿佛什么情緒都沒有,然而就是這樣的淡然與不屑一顧,才是不加掩飾、明明白白地告訴他,就是她害的他! 戚博舟心里一突。 這可是蘭山,皇帝、太子眼皮子底下的蘭山! 她難道真有那么大膽子,敢做出“弒父”之舉? 給他接骨治傷、開方抓藥的可是宮里的太醫(yī),她若在藥里動些手腳,能不被人發(fā)現(xiàn)? 太子可是下了命令要求太醫(yī)好好醫(yī)治他了,他傷勢如何、究竟會不會致命,太醫(yī)自然也是一清二楚。戚綿若敢就這樣讓他“傷重身亡”,引起旁人猜疑,豈不是會牽連到她自己? 短短一瞬功夫,戚博舟腦中閃過諸般念頭,卻聽見戚綿開口了:“父親不喝藥么?傷這么重,不服藥可不會好?!?/br> 明明是關(guān)心的口吻,戚博舟卻在她臉上瞧不見半點(diǎn)擔(dān)憂。 他定了定神,說道:“喝,我喝。” 接著便張開了嘴,任由戚綿把藥汁送到他的口中,喉嚨一滾,咽了下去。 他覺得自己的分析沒有錯,戚綿絕對不敢在這時候害他! ……反正若是真的存心要害,他也反抗不了。 既然這樣,何不順著她,哄著她,裝個傻,讓她覺得自己對她沒有威脅,別再急著對他下手,他再謀后算! 思及此,戚博舟抿了抿蒼白的唇,緩緩勾出一個笑來:“阿綿,今日多謝你救我。” 戚綿神色不變,繼續(xù)舀了藥汁往他嘴里送:“父親不必言謝,這是孩兒該做的。” 戚博舟順從的把藥一點(diǎn)點(diǎn)喝完,面容慈祥的像一個真正的老父親:“我是真的感謝你,要不是你,我恐怕就沒命了?!?/br> 戚綿瞥他一眼,自動忽略這些聽了讓人覺得發(fā)膩的話,把空了的藥碗收起來擱回案上。正在這時,有宮女送了飯食過來,說是太子讓備下的,戚綿好聲謝過,那宮女便行了一禮,退出帳外。 “父親今日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,我們便啟程回家。”戚綿一邊把飯菜從食盒里拿出來,一邊說道。 戚博舟一驚:“明日就回去?” 那他豈不是找死…… “是,”戚綿目光轉(zhuǎn)向戚博舟,微微笑了起來,“蘭山條件艱苦,不利于父親養(yǎng)傷,孩兒特地求了太子,太子才恩準(zhǔn)我們提前回城的?!?/br> 戚博舟面色鐵青,一口老血梗在喉口,想吐卻吐不出來。 戚綿見他面色不對,疑惑道:“父親這是怎么了?要回家卻不高興?” “……”戚博舟氣息不順,緩了半晌,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,說道,“高興。只是我這傷……怕是經(jīng)不起顛簸。” “哦這個啊,沒事的?!逼菥d笑瞇瞇端著碗坐到戚博舟身側(cè),舀了一勺米飯塞入戚博舟的口中,“太醫(yī)說了,只要路上慢些,馬車鋪得軟些,別讓你磕著碰著就好。為此,太子還專門讓人給我們準(zhǔn)備了一輛馬車,保證非常舒服?!?/br> 戚博舟:“……” 他嘴里被塞了滿滿的白米飯,沒滋沒味兒的,費(fèi)了好大勁才咽下去,在戚綿的注視中,非常憋屈的嗯了一聲。 真是令人絕望。 …… 暮色將至,天邊散出一片霞光,籠罩住這郁郁蔥蔥的山林。 侯凌步履匆匆,趕至太子營帳,低頭將自己與手下查探了大半日的結(jié)果說出。 “那老虎應(yīng)該是從西山過去的,至于是不是被人刻意引過去,倒是不知。只是……除了守衛(wèi)蘭山的禁軍與那些文臣,當(dāng)時在那片獵場附近的,便只有戚侍衛(wèi)一人?!?/br> 祁崇歸一怔,問道:“可有禁軍擅離職守?” 侯凌搖頭:“都查問過了,并無?!?/br> 祁崇歸沉吟片刻,說道:“那就是意外了?!?/br> 騎射不精的文臣們不可能有那個能力引虎過去,況且出事時獵場中也沒見少了誰。至于剩下的戚綿,那更不可能了,她會放虎傷害自己的父親嗎? 當(dāng)然不會。 祁崇歸擺擺手,揮退侯凌,又尋了李化來問:“朝議郎那邊如何了?” 李化哈腰笑道:“有了您的吩咐,下頭的人哪敢不盡心力。太醫(yī)一直在那邊守著呢,戚侍衛(wèi)也盡心服侍,瞧著傷雖重,但好生養(yǎng)些時日,定能恢復(fù)如初。” 祁崇歸頷首,抬步出了營帳:“那就去看看吧?!?/br> 李化愣了一瞬,連忙跟上去,卻有些哭笑不得的想: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官,哪里值得殿下費(fèi)這般心思?都是為了戚侍衛(wèi)吧,可那戚侍衛(wèi)……是男子啊。 服侍了太子十幾年的李化,頭一次開始憂心,萬一讓帝后知道了該怎么辦了。 作者有話要說: 戚綿(訕笑):“你怕是對我有什么誤解……” 謝謝windy暈暈的16瓶營養(yǎng)液! 第28章 香囊 翌日,天還未亮,戚博舟就被喚醒,一群侍衛(wèi)將他七手八腳的抬上馬車,躺在車中厚實柔軟的被褥上。 戚綿跟著坐上去,馬車緩緩前行,祁崇歸撥了二十人的禁衛(wèi)護(hù)送他們回丹陽,后面還跟了一輛樸素的馬車,里頭坐著昨日為戚博舟診治的太醫(yī)。 戚博舟的心放下了一半。 還有太醫(yī)跟著呢,他暫時應(yīng)該是性命無憂的吧? 太子可真好。 戚博舟感動的想哭。 顧及著他身上的傷勢,馬車行的很慢,足足到了傍晚,丹陽城門將閉時才入了城,等慢悠悠晃到戚府,天都黑透了。 太醫(yī)回了自己的家中,只是約了每日下午申時左右會來戚府給戚博舟看傷。 張氏聽說戚博舟受傷,哭著撲了上來,跪在榻邊,眼淚汪汪的:“老爺,明明前日里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么就成這樣了呢?” 戚博舟瞄一眼站在榻邊神情莫辨的戚綿,嘆道:“還是怪我騎術(shù)不精,阿綿都把我從虎口救出,我卻還是摔了下來……唉?!?/br> 戚綿淡聲道:“今日趕了一天的路,父親都沒怎么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