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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確實(shí)可以不在意,但她沒有不在意的資本。 說不定什么時(shí)候,就被言官參上一本,被帝后擺上一道。 何況頭上還懸著他這把不知什么時(shí)候會落下來的刀。 “臣今日對殿下大不敬,”戚綿輕聲開口,“實(shí)在羞愧難當(dāng),多虧殿下不計(jì)較,恕臣之罪。臣愿辭官歸家,永不入仕,以思己過?!?/br> 戚綿掙開他的手,后退一步,一揖到底:“還望殿下成全。” 祁崇歸瞇了瞇眼,沉默下去。 他有些看不懂戚綿了,居然想要辭官歸家?莫毅沒任務(wù)留給她做了? “戚綿,你不是想殺我嗎?”祁崇歸又朝她走了一步,“辭官了,還怎么有這個(gè)機(jī)會?” 他最見不得她這副畢恭畢敬的模樣,不由皺了眉,冷聲道:“直起身!” 戚綿慢慢站直身子。 祁崇歸正盯著她,目光清明,哪有剛剛一絲一毫的醉態(tài)? 想來也是,有帝后在場的家宴,祁崇歸身為太子,怎么可能放縱自己醉成那樣? 戚綿心下一哂。 “再有,孤什么時(shí)候說過不計(jì)較了?”祁崇歸修長的指觸上戚綿的面頰,“莫不是戚卿以為,單憑這張臉,便可抵消一切罪過?” “那殿下想要如何?”戚綿輕聲問。 “你膽大包天,這禁衛(wèi)一職,似乎確實(shí)不該再做了?!逼畛鐨w微微低頭,貼近她的面兒,與她雙目對視,“不如換個(gè)身份來陪我,孤給你一個(gè)……殺我的機(jī)會。” 戚綿:“……” 戚綿突然生出些許無力感。他認(rèn)定了她就是想殺他,那她還有什么解釋的必要呢? 就好像上一世,莫毅揭露出她的身份,證據(jù)確鑿,她也承認(rèn)了,也再沒什么解釋的必要了。 戚綿抿抿唇:“換什么身份?” 祁崇歸指尖摩挲著她溫?zé)岬拿骖a,輕笑一聲:“戚卿生得這般樣貌,何不扮作女子入宮?反正……你知道孤的心思?!?/br> 他指尖挪到戚綿仍然紅腫的唇上,輕輕地捻了幾下。 “只要戚卿允準(zhǔn),驗(yàn)身一關(guān),孤會讓你過的?!逼畛鐨w仿佛真的在考慮納她入東宮的事,問道,“你覺得如何?” 不怎么樣。 戚綿長期男裝示人,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祁崇歸會讓她以女子身份入宮。 做一個(gè)可有可無、身份低微的侍妾嗎?這比她上一世無名無份以侍衛(wèi)的身份伴在他身邊還要讓她覺得勉強(qiáng)! 戚綿垂下眼:“殿下說笑了。若不能應(yīng)允微臣辭官,那便請殿下降罪?!?/br> 祁崇歸眸光冷了下來。 也是,雖然同樣是在他身邊,但一個(gè)在前朝,每日自由進(jìn)出,一個(gè)拘泥于后宮,消息閉塞,怎可拿來比較? 戚綿不愿,也可以理解。 但他更不可能放她歸家。 二人離得如此之近,近得祁崇歸能看清她臉上細(xì)密的絨毛,他稍稍一靠近,便能像剛剛一樣,一親芳澤…… 祁崇歸這樣想著,也這樣做了。 “孤給過你名正言順待在我身邊的機(jī)會,是你自己不要的?!?/br> 祁崇歸的唇貼著她的,輕聲說道。 “往后再有什么流言蜚語,你也只能生受著了?!彼麚碜×怂?,兩手滑向她的脊背,微微用力。他渴望了那么久,終于這么真實(shí)的把她抱在懷中,即使她……白日里還想過殺他。 …… 與此同時(shí),戚府正院。 戚博舟費(fèi)力地揭開頭上的紗布,將上面的藥膏抹掉,然后伸出左手夠到地面,在地上蹭了蹭,再把臟兮兮的手放到傷口上,忍著疼磨蹭了幾下。 他顫顫巍巍地把紗布再纏上,正動作時(shí),張氏開門進(jìn)來,看見他這樣,不由驚道:“剛給你換的藥,你這是做什么?!” 戚博舟冷著一張臉:“不用你管?!?/br> “……”張氏挨著他坐到床邊,接替他的手為他綁好紗布,同樣沒好氣道,“你是我的夫君,怎么不用我管?你要是沒了,我下半輩子怎么辦?誒……這是什么?” 張氏突然看見紗布邊緣似乎有一層黑灰,她便低下頭湊過去看,戚博舟不自在地伸出唯一能用的左手推了推她,“看什么看,能有什么?” 張氏不信,打掉他作亂的左手:“你弄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?” 她揭開戚博舟頭上的紗布,這一眼看過去,忍不住面色大變:“你!你做什么了?!” 戚博舟連忙伸出左手想捂住她的嘴,卻被張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,張氏盯著他左手上的臟兮兮的一團(tuán)黑灰,不可置信道:“老爺,你瘋了吧?你竟然用這么臟的手碰你頭上的傷口……” “……” 戚博舟覺得自己確實(shí)瘋了,都是被他們一群人折磨瘋的。 “珍娘,你住口!”戚博舟忍著牽扯傷口的疼痛,皺著眉頭厲聲喝道,“你若是想讓我死,就只管嚷嚷,把要害我的人都引進(jìn)來!” 張氏嚇得縮縮脖子,噤了聲。 戚博舟面色這才好些,想到自己的計(jì)劃,若讓張氏參與進(jìn)來,似乎也有些用,于是說道:“珍娘,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向著挽春她們,但你不妨想想,若是讓我被她們害死了,你一個(gè)姨娘,還能有什么活路?” 妾通買賣,戚博舟若死,張氏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好。 可是…… 張氏蒼白著一張臉,問道:“大郎怎么會害您至死?” “怎么不會?”戚博舟開始一本正經(jīng)的瞎編故事,“你以為大郎為什么這么恨我?還不是因?yàn)樗铩液退锔星椴缓?,整日吵架,花天酒地,把她娘氣病了,誰知道那時(shí)候她娘正有身孕,流了胎,身子也落下病根,沒治好就走了。大郎一氣之下去了她外祖家,今年年初才回到我身邊來。就是沒想到,她這么恨我,竟然想要我死……” 戚博舟說著說著,就潸然淚下了。 張氏聽著這個(gè)版本的故事,跟挽春說的完全不一樣,不禁犯了迷糊,不知道該信誰了。 她猶豫片刻,問道:“那老爺為什么不報(bào)官?世上哪有這樣為人子的?” 戚博舟搖搖頭:“她對我趕盡殺絕,不仁不孝,我卻不舍得傷她一根毫毛,若真報(bào)了官,她是要被下大獄,受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