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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在理,妝兒也是這么想的?!?/br> 祖孫二人又聊了會家常,待到夜深了,梁云妝這才離開。剛走出院子,少女沖身邊的丫鬟吩咐道,“春熙,昨兒新買來的那奴隸關(guān)在哪兒了?” 春熙忙上前回答,“小姐,他被關(guān)在柴房里,按照您的吩咐,餓了一整日了?!?/br> 少女輕抬眼簾,神情輕松,“正好,三日后將他一同帶去龍泉寺?!鼻埔娦⊙诀呙嫔下冻霾唤獾纳裆?,梁云妝勾出個陰狠的笑容,“看他體格健魄,一身蠻力,不如送給恩人作為一份大禮?!?/br> 春熙瞧見月光照在自家小姐美艷的臉龐上,沒由來地心生出一陣寒意。 - 回府的路上,月色疏朗。 沈未涼跟在蕭燃身后,想著李倫甫的事兒想得出神。本來遇見個重生的周闌煙就夠驚奇的了,這回倒好,李倫甫竟是將那重生之事都說了出去,也不知道會被什么有心人聽了去。 腦海中思緒未止,她的腦門倒是先撞上了男人結(jié)實(shí)的后背。沈未涼摸著額頭退開一步,疑惑道,“怎么了王爺?” 蕭燃偏過些頭,擰著眉問,“方才你可是,拿本王的名義去威脅梁燕塵了?合著本王就是個惡名昭彰的殺胚?” 您可不是嘛! 女人心虛地訕笑,“王爺這話說的,才不是呢!我只是借王爺?shù)耐樆樆K!?/br> 蕭燃調(diào)轉(zhuǎn)了個身子,俯身逼近她,玩味的笑,“看來本王不在榮城的時候,你沒少狐假虎威吧?!?/br> 沈未涼委屈地舉起右手起誓,“王爺明鑒,天地為證,我可從未借著王爺?shù)拿x到處惹是生非?!?/br> 男人忽然斂了笑,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腕子,神情難得嚴(yán)肅,“嫉惡如仇是好事,但僅限于本王在的時候。若是本王不在身邊,再大的惡再大的仇,你都莫要去摻合。” 沈未涼眨眨眼,心里一陣感動,她撇了下嘴巴,面上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。 從前只有人叫她付出,讓她回想起來覺得日日泛苦??蓻]想到現(xiàn)在卻有人給她撐腰,讓她恍惚間覺得自己有了退路。 蕭燃見身前的女人笑得眼尾發(fā)紅,胸口頓時涌起一股憐惜之情,他遂別扭著兇巴巴地喝道,“聽見沒!” 沈未涼忙不迭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異常溫順的模樣,“多謝王爺提點(diǎn),我知道了?!?/br> 蕭燃移開視線,不耐煩地丟開她的手腕,自顧自朝前走去。沈未涼絲毫不惱,腳步輕快地追上男人。 回到府中,月已中天。夜深人靜之際,沈未涼那不爭氣的肚子偏偏發(fā)出了響亮至極的“咕嚕”聲來。 男人略帶嫌棄地瞥她一眼,“又餓了?” 沈未涼瞇眼笑得純良無害,“額……有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……” 蕭燃負(fù)手,事不關(guān)己般往自個院內(nèi)走去,邊走邊傳來氣人的嘲弄,“餓了就自己想辦法?!?/br> 沈未涼淡定地瞪著他愈走愈遠(yuǎn)毫不留情的背影,自己想辦法就自己想辦法,誰還不會下個面吃呀。 她這么想著,人已輕車熟路地繞到了東廚里,心情舒暢地點(diǎn)起了燈,甚至嘴巴里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兒。沈未涼卷起一段袖子,掀開灶臺蓋,正準(zhǔn)備做些什么當(dāng)作宵夜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灶臺上堆的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,盡是食物。 糯米涼糕、蕓豆卷;蜜餞菱角、核桃酪;奶汁魚片、桂花醬鴨……鍋里熱著白芨豬肺湯,碗里盛著七翠羹。 沈未涼拎著炊勺,目瞪口呆。這是什么神仙留下的宵夜,簡直堪比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一頓午膳。 女人咽下一口口水,怯生生抓起一塊蕓豆卷塞進(jìn)嘴巴里。嚼著嚼著,心道:這該不會是蕭霸王給她留著的吧。 念此,蕓豆卷一下子嗆在喉嚨口,上不來也下不去。沈未涼猛地咳嗽起來,掄起小拳頭輕輕捶著自個的胸口。 蕭燃他,當(dāng)真對自己這般好? 半驚半疑地吃完了一頓夜宵,沈未涼也不知都吃下去些什么,滿腦子都在思索這頓宵夜的來源。 索性飽暖之后思的便是旁的東西了。沈未涼沾了枕頭,腦海里斷斷續(xù)續(xù)想著長街上男人同她說得那番話。 雖語氣冷漠,卻字字藏著關(guān)心。 女人唇角上揚(yáng),夢里睡的香甜,似乎噩夢已過,安穩(wěn)隨之而來。 - 西景入夏之后,天氣驟然升溫,燥熱的不像話。 沈未涼掀開薄衾,盤膝坐在木床上,伸手對著面頰扇了扇風(fēng)。恰好見翠淺捧著一把銅剪子走進(jìn)屋來,準(zhǔn)備放在燭臺旁。 還沒等翠淺走過紫檀交椅,便聽女人開口喚道,“翠淺,這天怎么一夜之間突然就入夏了?” 小丫鬟放下銅剪刀,笑著應(yīng)她,“夫人,西景這夏天啊就是來得突然,還時常伴隨著一陣一陣的暴雨,連個征兆都沒有,就像……就像……” 見翠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沈未涼淡淡地接過話來,“就像咱們王爺?shù)哪?,說變就變?!?/br> 果不其然,翠淺“噗嗤”笑出聲,同不遠(yuǎn)處的女人交換了個心領(lǐng)神會的眼神??刹皇锹?,蕭霸王的脾性也是這樣陰晴不定的,往往這一刻還風(fēng)平浪靜,下一秒又暴跳如雷了。 沈未涼伸了個懶腰,忽然拍著床板問,“對了,王府里的宵夜做得真精細(xì)??墒俏疑洗瓮低等セ锓恐袇s沒見著,難道吃宵夜還挑得日子?” 翠淺邊服侍女人更衣,邊疑惑,“夫人,咱們府里何時備過宵夜了?王爺平日繁忙,連正兒八經(jīng)用膳的功夫都沒有,更別說宵夜了?!?/br> 沈未涼蹙眉,難不成還真的蕭霸王為她特地準(zhǔn)備的? 女人張開雙臂本在配合翠淺穿衣裳,一時間想得出神,待到一襲涂白立領(lǐng)加了身,她仍保持著原先的姿勢,只是唇邊還噙了絲盈盈的笑意。 翠淺從她身后探頭,輕聲喚道,“夫人,夫人?” 沈未涼回過神來,不太自然地收回手臂,“王爺他,可下朝了?” 翠淺頷首,語氣歡快,“方才奴婢還看見王爺朝書房去了。” 女人理了理衣領(lǐng),將長發(fā)撥到肩后,“那正好,我去找王爺問問芝宜的事兒?!?/br> 順便,感謝一下昨兒的夜宵。 沈未涼打定主意,去書房的路上還端了碗避暑的蘇葉羹借花獻(xiàn)佛。 溫釅出去一趟,回來就瞧見自家王妃手上端著羹湯,正用那繡鞋的足尖尖踢著書房門。 溫釅向來機(jī)靈,大步上前替她叩了叩房門。還沒等他收回手,里面登時傳來男人不悅的高喝,“吵死了!有話快說!” 溫釅手指一哆嗦,尷尬地朝身側(cè)表情溫和的女人笑了笑,而后恭敬道,“主子,王妃求見。” 屋里靜了片刻,聽見男人暴躁的聲音再次傳出,“進(jìn)來。” 溫釅眼睛一亮,趕忙推門,沖王妃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。后者揚(yáng)唇,雙手端著羹湯,跨過門檻進(jìn)了書房。 蕭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