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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們滅口的,是同一幫人?!?/br> 沈未涼神情凝重著,剛想說些什么,聽見身旁的袁安“哇”的嚎啕大哭起來。女人趕緊蹲下,輕輕柔柔將孩子攬進(jìn)自個(gè)懷里,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后背以示安慰。 回鏢局的路上,沈未涼帶著袁安走在后頭,薛世寒便同蕭燃直言道,“下官剛才打探了一番,有些事想與攝政王商討一二?!?/br> 男人負(fù)手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,只是他本就看上去不羈,此刻倒顯得有些神色輕蔑。 先帝臨終托孤,既沒有將大權(quán)交予資歷老道的梁相,也不放心外戚當(dāng)權(quán)的薛家,而是封了差點(diǎn)被罵作佞臣的蕭燃為攝政王。 薛世寒不喜蕭燃,他太過恣意妄為,行事乖張,脾氣又臭又硬??善^得天眷顧,世人盡力而為且辦不到的事兒,他卻能伸手拈來。不過說起來,整個(gè)西景也沒幾人會喜歡蕭燃。在朝為官者誰不是為了口飯吃,憑什么他就能全然憑心而處,不理外物。 但所有人也恰恰都清楚的記得,青圖攻城那一戰(zhàn),是誰兵者詭道,臨危受命,挽救了國之將傾。 薛世寒揉了揉想的發(fā)疼的腦殼子,將亂七八糟的思緒拉回來,正色道,“袁山此人,極有可能知道些關(guān)于葉子鴻葉家滅門案的內(nèi)情。袁安的父母,曾是葉府家丁,后隨著滅門案身亡,袁安也就跟著自己的伯父一起生活到現(xiàn)在?!?/br> 蕭燃思忖片刻,“葉家滅門案當(dāng)年?duì)砍读酥T多人,也正是此案,梁家才有了現(xiàn)在如日中天的權(quán)勢。想必薛大人也不愿看到三足鼎立的局面變成一家獨(dú)大吧?!?/br> 薛世寒了然地笑了笑,“王爺說的是。此次回帝都后,下官會請令徹查此事,屆時(shí)還需王爺助我一臂之力。” 蕭燃頷首,“本王先替你收押了趙縣丞,等送進(jìn)大理寺詔獄后,薛大人可要好好審問一番。” “那是自然,多謝王爺?!?/br> 薛世寒言罷,余光瞥見跟在后面的沈未涼,于是戲弄道,“許久不見,卻沒想王爺竟娶了妻,只是下官沒能向您討杯喜酒喝,真是可惜了?!?/br> 蕭燃聞言,翹著唇角,頗有些不領(lǐng)情的意味,“本王怎么不記得,同薛大人有過什么可以喝上一杯的交情?” 薛世寒:…… 惡霸就是惡霸,一點(diǎn)兒不懂得迂回婉轉(zhuǎn)! ☆、撐傘 馬車案幾上, 方泡好的茶升起裊裊蒸騰的熱煙,聞著氣味有些像君山銀針。沈未涼見男人靠在軟墊上半闔著眼, 神情懶散的模樣, 遂撐著下巴,緘默著盯住茶盞上的青花蓮紋出神。 袁安被留在富順鏢局里交給何鏢頭照顧, 女人卻有些擔(dān)心, 畢竟是袁山殺了林承絳,也不知何鏢頭還能不能好好對待那孩子。再者說來,這事兒的起因, 還是緣于來歷不明的阿木,若不是她執(zhí)意要替阿木尋親, 倒也不會生出這諸多事端。 “王爺, 您說我要是沒答應(yīng)薛老夫人陪她去龍泉寺上香, 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?” 女人聲音雖沒自怨自艾,倒明顯透著幾分迷茫。以往在東燕, 她從未想過這許多, 甚至也沒如此閑暇過。除了練兵就是打仗, 沒什么比酣暢淋漓地贏下一場戰(zhàn)役來的更為重要了。 可是在西景, 她不再是揚(yáng)威大將軍,摒棄那一身盔甲后,她好像再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事兒了。琴棋書畫比不過宋慈婳,身家背景比不上梁云妝,難怪做了攝政王妃后四處惹人眼紅。 蕭燃默了片刻,挑眉問, “后悔了?” 沈未涼慢吞吞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確實(shí)有些后悔。 男人臉色一下難看起來,隱隱帶著怒氣又問,“那你若不答應(yīng)嫁給本王,豈不是更省事?” 沈未涼怔神,直言道,“但王爺救了我的命在先。”就算是報(bào)恩,她也不得不嫁。 男人聞言,沒好氣地冷哼,“你也救了本王一命在更先。” 沈未涼抿唇,忽然笑了笑答,“這么算起來,王爺還在燕齊結(jié)盟的宮宴上替我教訓(xùn)過幾個(gè)多嘴的宮女在先?!?/br> “非要算是吧,那也是你在東燕帶著本王夜闖太師府拿回輿圖在先?!?/br> 蕭燃話一出口,立刻懊惱的緊閉上嘴巴,劍眉擰得更加肅殺起來。他怎么口無遮攔地把這事承認(rèn)下來了。 沈未涼“噗嗤”笑出聲,得逞般歪頭湊過去瞧他,揶揄道,“原來那次不識路的人真的是您呀?不過您所說的輿圖又是什么?”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不悅道,“沒什么。” 沈未涼笑得更歡,過了好一會兒才坐直了身子,悠悠吐出口濁氣,神情瞧著似乎輕松了些。 “怎么,這些舊事兒,你都后悔嗎?” 蕭燃目光灼灼地盯住她,仿佛要是聽見一個(gè)肯定的答案,就會將她拆骨入腹,生吞活剝了去。 女人趕忙搖搖頭,斂眸又笑了笑,“這么一說,倒覺得該慶幸自己多管了許多閑事?!?/br> 蕭燃聽了,這才緩和了些兇巴巴的面色,“世間事本就如此,這人生的迷人之處不就在于前路的未知嗎?可成可敗,全憑自己。” 沈未涼水眸泛起一陣瀲滟。是啊,她所能改變的,只是過去,而前路盡是未知,她或許不能掌控命運(yùn),但她要自己選擇每一步往哪兒走。此處可葬身,他處亦可,樂意在哪,便在哪。 - 后邊一輛馬車?yán)铮錅\原是被沈未涼派去照顧孟長禮一二的,誰想這幾日在匪窩里擔(dān)驚受怕的,回來后又遇上了命案,她整個(gè)人渾身上下處處都不太利索。 馬車一路顛簸,晃晃悠悠許久后,竟將小姑娘晃睡著了過去。 孟長禮揉著自個(gè)青腫未消的肩,又好氣又好笑地小聲嘀咕,“小丫頭心可真大?!?/br> 言罷,男人頗為吃力地褪下自個(gè)半邊衣裳,伸手?jǐn)Q開藥瓶,蘸了些藥膏,往肩背上抹去。 奈何這手臂終歸彎不到身后去,他擰啊擰的,快要擰成了根麻花,不但沒涂到后背的傷處,反而胳膊肘不慎一撞,將藥瓶子碰落到了地上。 瓷瓶子落地,骨碌碌滾到翠淺腳下。這突兀的聲響傳入耳里,小丫鬟倏地睜開眼,清醒了過來。 “奴,奴婢該死!” 一醒來就瞧見孟長禮光著膀子尷尬地坐在對面,翠淺羞窘的簡直想挖個(gè)地洞鉆下去,她趕緊雙手捂面,慌的聲音都在發(fā)抖。 孟長禮撓了撓眉心,輕咳一聲,“別傻坐著了,過來替本世子上個(gè)藥吧。” 翠淺聞言,怯生生將雙手從羞紅的面頰上移開,然后彎腰撿起腳邊的藥瓶子,熟練地蘸取了一團(tuán)藥膏,在掌心抹勻,這才湊到孟長禮身邊,聲色輕輕,“世子爺,冒犯了?!?/br> 說著,小丫鬟也未等男人應(yīng)答,抬手便力道適中地在他后背上按揉涂抹起來??粗祥L禮背上的傷痕,翠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