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05
性又大了幾分,“谷雨,明天許懷衣什么時辰過來?” 谷雨以為沈未涼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許懷衣,自是歡歡喜喜地寫著,“明兒一早就來?!?/br> “好嘞。你先忙去吧,我也早些休息了?!迸诉@么隨口打發(fā)著,等小丫鬟一走,便在屋里來回踱步,制定著跑路計劃。她裝了把倉庫里撿到的舊匕首,順帶摸了些碎銀子在身上。 翌日。時辰尚早,陽光也很熹微。 可等沈未涼醒來時,男人已閑閑地坐在屋里品茶了。瞧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場景,女人仍是氣的不清。 “誰讓你進來的?” 聽見她□□味十足的質(zhì)問,許懷衣也不氣惱,只是淡淡抿了口茶,看著她冷笑,“這兒哪一間屋子不是朕的?” 沈未涼眉心跳了跳,隨手抄起軟枕朝他砸了過去。男人側(cè)身避開,眉宇間終于升起一片怒意,“跟誰學的臭脾氣?動不動就發(fā)火!” 跟蕭霸王學的。 沈未涼莞爾,岔開話題,“谷雨說今兒你要帶我出門?!?/br> 女人話里用了陳述的口吻,許懷衣卻偏偏不想隨她心意,遂故意道,“想出去?你過來求求朕?!?/br> 沈未涼憋著股怨氣,將被衾蒙過頭頂,翻了個身,屁股對著男人,簡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。 許懷衣知曉她性子犟,又對他怨詞頗多,定不會服軟低頭。男人慢慢走到床沿邊坐了下來,帶著商量的口吻問,“阿涼,過去的事情難道就不能既往不咎嗎?” 沈未涼揪住被角的手指漸漸收緊,她快要控制不住體內(nèi)欲噴薄而出的恨意。到底是誰給他勇氣,竟能厚顏無恥地說出這番話來? 女人一把掀開被子,轉(zhuǎn)過臉直直看向他,笑得有幾分凄涼,“好啊?!鄙蛭礇稣f著突然捏住他的手腕,一再用力,似乎要捏斷許懷衣的骨頭方能解氣,“好啊,既往不咎。只要你能讓宋勉他們死而復生,當然可以既往不咎?!?/br> 男人面色蒼白,卻并未掙脫開來,只是漠然道,“燕赤一役,朕有苦衷,并非要故意棄你不顧?!?/br> 沈未涼氣餒般甩開他的手腕,心灰意冷道,“苦衷?你倒是說說看,你有何苦衷?” 許懷衣默了片刻,卻沒再開口。過了半晌,才低低道,“收拾一下,等會朕帶你出門走走?!?/br> 言罷,男人起身不敢看她的眼睛,似落荒而逃般離開了屋子。 早間吵了一架,大大影響了沈未涼的心情。直至走在帝都的大街上,女人才勉強平復了些怒氣。 許懷衣走得很慢,一直同她并肩。他是知道沈未涼喜熱鬧的,所以沿途盡往繁華地段逛。瞧見身側(cè)的女人興致懨懨的模樣,許懷衣冷不丁抽下她發(fā)頂上那支團鳳簪來,轉(zhuǎn)而插了根金質(zhì)滴翠的璽花簪。 本想給她一個驚喜,本來這瑪瑙也不是多值錢的玩意兒,誰想沈未涼半點喜悅也沒有,反倒炸了毛般沖許懷衣吼道,“還給我!” 許懷衣捏著簪子的手一頓,神情一下子變得陰鷙起來,“這簪子,是蕭燃送你的?” 沈未涼沒說話,一雙黑眸乏著水波,一副氣的不輕的模樣。 “你就這般喜歡他?”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,不卑不亢道,“對,我就是喜歡他,滿腦子都是他,有多厭惡你,就有多喜歡他?!?/br> 許懷衣握緊簪子的手背上青筋畢露,俊美無儔的臉上竭力抑制著滔天怒火。男人狠狠將手中的簪子擲在地上,眼見著它四分五裂,摔得殘破不堪。 沈未涼瞳孔猛然縮緊,下意識蹲了下來伸手去撿一地的碎片。她忽然覺得很委屈,也很難過,甚至不爭氣地想流眼淚。 可是蕭燃不在這兒,她不可以脆弱。 女人吸了吸鼻子,咬緊后槽牙,仰臉沖許懷衣一字一句道,“你越是這樣,就越比不上蕭燃?!?/br> 不遠處酒樓的二層上,蕭燃同孟長禮眼見著這一切,倒是笑了開來。 “蕭二哥,怎么樣,開心嗎?大老遠跑來一趟聽到了她情真意切的表白?!?/br> 男人撐著欄桿但笑不語。數(shù)月不見,這番話聽得還算順耳,不枉自己燒心灼肺般的,瘋狂想念她。 ☆、逃離 一品居二層隔間里, 阿木瞪著眼前氣態(tài)從容的男子,語氣不甚恭敬, “你不是被關(guān)進了宗正寺, 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這兒?” 蕭燃轉(zhuǎn)著茶蓋子,低低回味著方才聽見的話, 不自覺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來, “本王雖被免了攝政王的名頭,但仍是國舅。此番是作為西景的使臣前來東燕,怎么, 不樂意瞧見我?” 阿木嗤聲,哪哪都看他不順眼似的, “沈未涼被那狗皇帝軟禁在身邊, 今兒是最好的時機救她出來, 你為何要攔我們?” 男人不耐煩地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,冷聲嘲諷, “你長這么大個腦袋, 敢情竟是擺設(shè)?” “你說什么!”阿木一拍桌板, 眼見著就要掄起拳頭與他打上一架。身側(cè)坐著的歐陽笙趕緊拉住他的胳膊阻攔, 另一旁看戲看得正歡的孟長禮也象征性咳嗽了幾聲。 “行了行了,眼下當務(wù)之急是想辦法救人,你們怎的話沒說兩句就要打起來了?!睔W陽笙年歲長些,瞧他們一群毛頭小伙似的火氣十足,哀怨地嘆了口氣問,“不知這位大人方才所說是何意?” 男人這才涼涼瞥了眼阿木, 言簡意賅道,“許懷衣為何金屋藏嬌藏的好好的,卻要平白無故將她帶出來閑逛?擺明了就是想將她身后的余黨一網(wǎng)打盡。” 孟長禮贊同地點點頭,補充道,“蕭二哥說得沒錯,先前我粗粗打量了一下,這條街上或在明或在暗的隨從,少說也有頭十人,我們?nèi)粲矒?,絕無勝算?!?/br> 歐陽笙皺眉,捏著下巴尖道,“這么一說,確實也符合許懷衣的性子。一來阿涼在他心中很是特別,二來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兒?!?/br> 蕭燃聞言,神色倏地一凜,劍眉肅殺,眸中銳利。 孟長禮瞧見他不快的模樣,忙岔開話題,“不過我們自然是有備而來。許懷衣軟禁她的山莊位于何處,今晚就能見分曉?!?/br> - 簪子被摔壞了,沈未涼氣得面色蒼白,恨不得扒了許懷衣的皮。她現(xiàn)在孑然一身毫無顧忌,根本不必忍他。 沈未涼依著自個不服就干的脾氣,一把拔下男人方才剛替她戴上的簪子,隨手狠狠砸在地上,摔碎了還不解氣,又抬腳用力踩了幾下。 她現(xiàn)在面上的表情,一定囂張的很欠打。 沈未涼這么想著,整個人突然被許懷衣掐住了腰身拽進了懷里。二人挨得近了,連男人一下下因著憤怒而愈發(fā)急促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。 許懷衣盯著她探究似的瞧了一會,慢慢平復下情緒,啞著嗓子在女人耳畔喃喃低訴,“你同朕這么多年的情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