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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恩特萊是皇后的家族姓氏,皇帝直呼皇后的姓名,可見已有多憤怒。回應(yīng)他的是皇后的不咸不淡的輕哼:“如果不是陛下您做出的英明決策,海恩特萊也沒必要反擊?!?/br>“弄清楚你的地位,我才是這個帝國的皇帝!”“哦?那真抱歉,我也是您的皇后。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昏迷不醒,或是猝死,我都可以暫時代管您的職務(wù)。”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凱爾斯特被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“如果沒有其他意見的話那就這樣吧,畢竟,你的意見在這個時候也不是那么重要?!?/br>“滾出去?。 ?/br>“那么,就請陛下今夜做個好夢了。”皇后提裙旋身離去,皇帝沉寂幾秒,砸了書桌,在她身后大聲喚來侍衛(wèi)長,要立刻見到自己的情婦。“陛下——”去而復(fù)返的黛西再次與皇后擦肩,風(fēng)情萬種地投入皇帝的懷抱。她艷色的裙擺大片大片鋪開,遠遠看上去,就像是潑了皇帝滿身的鮮血。——魔法結(jié)界撐開一方穹頂,篝火燃起,西奈爾從一頂剛剛搭好的帳篷里掀門走出,視線準確無誤地鎖定了篝火邊那道熟悉的身影。他拔步往那邊走去,卻在半路聽到了自己的導(dǎo)師和那位第三賢者之間的對話。“我不知道還要準備帳篷?!?/br>露露苦著臉,“我從來沒去過荒野。在城鎮(zhèn)可以投宿,在森林哪里都是家,沒想到荒野那么麻煩,居然連個住的地方都要自己備啊。”維加斯雙臂抱胸,覺得這個小精靈可真是好笑:“不然你覺得荒野是城鎮(zhèn),還是森林?”露露尖尖的精靈耳朵都要耷拉下來:“就算是荒野,也總能找到獵人的居所吧?!?/br>“在這附近生活的獵人可不是普通的獵人,他們通常都有部分獸族血統(tǒng),對外來者極度排斥。你就是找到了他們,估計也會被趕出來?!?/br>露露道:“那怎么辦啊……維加斯,我和你住一個帳篷好不好?我就占一點點地方,不會太多的?!?/br>維加斯爽快道:“那好啊?!彼噶酥肝髂螤枺骸靶∽?,你和那位魔法師說一說,住到他們那個帳篷去吧。”露露不待西奈爾回應(yīng),趕緊雙掌合十沖他道謝:“謝謝謝謝!”西奈爾:“……”他看著眼前的第三賢者,唇線抿直,臉上看不出喜怒。第三賢者,露露。不是……母親。他再不在露露身上過多的停留,扭頭,徑直來到自己想要接近的人的身邊。“我沒有多余的帳篷了?!?/br>西奈爾在顧希身邊坐下,在發(fā)現(xiàn)后者沒有拒絕的意思后,又悄無聲息地往他這邊靠了靠,幾乎挨上了他的身體。剛才的對話顧希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,見西奈爾來找他,他很自然地道:“我還有一頂帳篷,可以給你?!?/br>西奈爾不假思索地拒絕:“不要,我要和你住在一起?!?/br>“喂喂,你說什么?!?/br>常年生活在西利達荒野的海安對一些獵人必備的技能極其熟練,幾下搭好了帳篷的他才剛從帳篷里冒出一個頭就聽到了西奈爾的話,也是想也不想地就立刻跳出來反對。“我們和你又不是一起的,你要睡覺的話我?guī)湍愦顜づ癜?,干嘛非要和我們擠在一起?”事實上這也是顧希所不解的,西奈爾應(yīng)該沒有認出他來,就算認出來了也不該像如今這么冷靜。既不像對待陌生人,也沒有當場炸毛,他這樣的態(tài)度也太值得探究了。“你,們?”熟料西奈爾根本沒有回答海安的問題,深色的眼眸染上寒意,他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,身上的氣場陡然狠戾。——我們和你又不是一起的,干嘛非要和我們擠在一起?什么叫……他們是一起的。他們認識了很久?有多久?久到……一年?所以這一年的時間里,他們都是在一起的嗎?寫那封信的時候,這個半獸人……也在他身邊?半獸人……和自己一樣,都擁有一半人類血統(tǒng),一半異族血統(tǒng)……都被他關(guān)注著。都被他注視著。不同的是,自己對他來說已經(jīng)是過去了。而這個人,才是真正留在他身邊的……無數(shù)個念頭在西奈爾腦中浮出又沉落,最后定格為清晰的殺意——殺了這個人。只要這個人死了,他就又是自己一個人的了。火光跳躍,西奈爾半張臉沉入陰影間,昏暗莫辨。淤泥在胸腔內(nèi)不斷翻滾,惡毒的氣息染黑心臟。有無數(shù)的惡意在他耳側(cè)瘋狂叫囂,笑聲猖狂,殺意肆虐。塵封多年的黑暗再次蠢蠢欲動,從湖底最黯淡無光的陰影深處一點點滲出,一絲絲蔓延而上……“海安,你去休息吧。”“?。堪瑺柎笕??”清冷的霜雪冰封湖面,層層波瀾被頃刻鎮(zhèn)住。西奈爾抬眼,望見男人漠然的模樣:“我不習(xí)慣和別人挨得太近?!?/br>惡意的爪子猝然收回,骯臟雜亂的思緒重歸平穩(wěn)。西奈爾握住男人的手,像對待一件珍寶那樣細細把玩著那修長勻稱的手指,垂眉斂目,看上去既乖巧,又與世無爭。顧希沒有收回自己的手,任由西奈爾在五指骨節(jié)處不輕不重地揉捏。海安郁悶地一個人鉆進了帳篷里,露露和維加斯也早就沒影了。從空間取出的帳篷一落地就在魔法下自動搭了起來,顧希摘下可以掩蓋容貌的吊鏈,湛藍色的眼眸眸光不定。“你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我的?!?/br>金發(fā)如瀑傾瀉而下,在火光間散發(fā)著華美的光華。西奈爾張開雙臂半抱住顧希肩膀,把臉埋進他的金發(fā)間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好想……把他捆起來,鎖在身邊。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些許跡象,就再也難以壓下。廢去他的力量,斷了他的手足,打造出最華麗的籠子和最漂亮的金鏈,把他鎖起來,鎖在一個沒有光的,只有自己能夠進入的地方。他就是唯一的光,不需要更多的色彩。只要黑暗就夠了。只有黑暗,才能徹底擁有光明。“拉斐爾能留在我身邊就好了……”在顧??床坏降牡胤剑髂螤枌⑺囊陆撬浪赖剡谑种?,不肯放開分毫,“留在我身邊,陪著我。”顧希遲疑一下,五指拂過西奈爾柔軟的發(fā)絲,清楚地感覺到少年原本緊繃的身體徹底松懈下來。“你不怪我了?”“為什么要怪你?”西奈爾的雙臂往下移了移,轉(zhuǎn)而抱住顧希的腰,“拉斐爾覺得我會怪你嗎?因為你打開了黑暗界面的大門?”顧希沒有說話。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