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協(xié)會服飾的數(shù)十人出現(xiàn)在結(jié)界另一側(cè),離光明教廷的人不過數(shù)米的距離,隱隱有針鋒相對的意味。為首的金發(fā)少女冷冷地遙望魔王,在她身側(cè)是第四賢者凱特多,凱特多與望過來的光明教廷的數(shù)人相視,不冷不淡地微微頷首,算是打過了招呼。“呵。”聽到了笛芙落的聲音,西奈爾回以一聲冷笑。黑暗界面的大門在他身后關(guān)閉,卻再也不是被封印的姿態(tài)。“笛芙落!你們這些人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想做什么!”光明教廷的人還在喧鬧,看樣子是一定要從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人中找到一個說法。“所有人都看見了,大賢者被魔王掠走,”笛芙落道,“大賢者曾在光暗大戰(zhàn)中率領(lǐng)光明界面進攻魔界,如今光明教廷的人卻眼睜睜看著他被魔族報復(fù)而無動于衷,大長老,教皇陛下,還真是讓人寒心啊。”她的唇線抿成一道冷冽的幅度,神情淡漠,竟透著不弱于奧羅拉多的氣場。“你——明明就是拉斐爾和魔族勾結(jié),你顛倒是非!”“抱歉,顛倒是非的是誰呢?”凱特多看著那個仍想說些什么的人,不緊不慢地道,“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,總有一日也會落會你們頭上?!?/br>“我們可不像那個叛徒!拉斐爾露西亞包括你們這些所謂的賢者,呵呵,誰知道是不是一路貨色?!?/br>奧羅拉多:“夠了?!?/br>“吵起來的嘴臉真是太難看了,”笛芙落揚了揚嘴角,“誰愿意相信真相,誰愿意相信謊言,我們等著看吧?!?/br>她利落地轉(zhuǎn)身,帶著賢者協(xié)會的人大步離開。奧羅拉多無聲地注視笛芙落的背影,數(shù)秒后,走向了和她相反的方向。“……我有點不太好意思,”笛芙落身旁,凱特多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,“好像,我們才是說謊的那一方。”“你干嘛替他們說話啊,別忘了他們還通緝你呢。”笛芙落保持著面上的冷淡,輕輕地道,“反正他們會信蓋亞也是他們傻,不值得同情?!?/br>“……好吧?!?/br>一只小黑球從袖口里探出頭,被凱特多用食指揉了揉毛絨絨的小腦袋,重新摁了回去。——顧希第二次來到魔界,入目的仍是蒼黑間猩紅隱現(xiàn)的天幕,和遼闊荒瘠的土地。魔界都城就像一位巨人橫臥在這片土地上,千萬燈火如繁星墜落,點綴著這座古老繁華的不夜城。深黑色的恢宏建筑聳立于都城至高點,那是魔族的王殿。十多年前的光暗大戰(zhàn)之后,王殿曾一度空寂。就在今天,它迎來了新的主人。“嗯……”空曠的宮殿內(nèi)燈火未燃,灼熱的吻落在唇間,顧希被抵在床頭,后背撞上柔軟的靠枕,他的一只手按在西奈爾肩頭,不知是推拒還是迎合。層層黑色紗帷落下,魔族的羽翼完全舒展,遮在顧希上方。“顧希……”黑暗間顧??床磺逦髂螤柕谋砬?,只是聽到了他隱忍沙啞的嗓音。“你碰到我的翅膀了?!?/br>還有點屬于少年西奈爾的委屈。顧希:“……很難受?”西奈爾低低地“嗯”了聲。顧希這回不說話了。雖然西奈爾沒有明確地說出來,但他隱隱能夠猜出翅膀應(yīng)該是魔族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,而他剛剛不只是碰到了,甚至還把西奈爾的翅膀撥到了一邊。難怪魔族一回魔界就急不可耐地把他壓到了床上。“顧?!梢詥??”西奈爾抱著身下的人,反反復(fù)復(fù)親吻他的臉龐和頸側(cè),嗓音暗啞,帶著強烈的暗示。盡管極具地渴求這個人,但他仍然束縛著自己沒有更進一步。上一次能夠與愛人結(jié)合是因為催情花的作用,而這一次,他不確定他想要的人會在意識清醒的時刻接受他。魔族的忍耐與克制落在顧希眼中,沉默數(shù)秒,他原本放在西奈爾肩膀的手移開,而后在西奈爾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時,輕緩地撫上那對美麗的漆黑羽翼。掌心下的羽毛光滑溫暖,觸感就像是最上等的絲綢。顧希聽到魔族悶哼一聲,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側(cè),西奈爾抱緊身下的人,額上青筋暴起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:“真想把你……cao死在床上?!?/br>——月光灑落在光潔冰涼的面上,黑色紗簾悄然飄落,水波般波瀾蕩漾。沉沉隱忍的喘息從紗簾一角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遺漏出來,清冷的聲線摻上曖昧惑人的氣息,引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“顧?!?/br>魔族喃喃低語,如烈火燒灼的赤色眼眸間沉淀著深沉的愛意。他扣住顧希修長纖細的手腕壓在枕邊,俯身舔舐那段白皙的脖頸,將一小塊軟rou銜在唇齒之間輕輕碾磨。顧希顫抖地仰起頭顱,眉心緊蹙,破碎凌亂的喘息似痛苦也似歡愉。——西奈爾重重撞進那處濕熱溫暖的所在,發(fā)出一聲滿足的嘆息。落地窗外,不夜城的萬千燈火連綿如浩瀚星辰,一擲千金的紙醉金迷與冰冷肅殺的鐵甲冷劍交融相撞,火星飛舞,煙花燦爛,徒留王殿一室清寂。“……”熱潮暫歇,金發(fā)逶迤散落滿床,與黑發(fā)交織在一起。顧希眉心微微蹙起,被西奈爾抱在懷中,帶到了一片水汽蒸騰的浴池。“很難受?”顧希垂下的纖長眼睫猶掛著水珠,西奈爾忍不住湊過去親吻,又細致地為他清理起了身體。長發(fā)絲絲縷縷地散在水面,氤氳出極美的淺金。西奈爾托起一縷,纏在指間。“顧希?”大賢者的一直沉默讓魔族有些擔(dān)憂。“……西奈爾?!?/br>“嗯,我在。”顧希流露出疲憊的神色,西奈爾溫柔地托住他的后腰,讓他靠在自己肩頭。然后他就聽見大賢者在自己耳邊略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話:“你的技術(shù)不太好。”西奈爾:“……”顧希揉了揉眉心,低聲念出了一句治愈術(shù)。第一次在催情花的輔助下西奈爾的技術(shù)怎樣倒不太重要,可是第二次是在顧希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發(fā)生的,魔族的技術(shù)不算太糟糕,可也實在無法讓他說出一個“好”字。畢竟,他才是承受的那方。“……”話說出已有數(shù)分鐘,魔族依然處于一言不發(fā)的低氣壓中。這在顧希的預(yù)料之中,他放輕了語氣試圖哄他:“下一次可以輕一點,我并不介意——”話未說完,他就被西奈爾扣住下頜吻上了雙唇,將剩下的話都堵在口中。直到后來回到床上西奈爾也沒提及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,而是重新變成少年形態(tài)鉆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