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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,“白癡。” 陳瑤不樂意了,威脅他,“大瀚,你再這樣沒大沒小,我可跟你爺爺告狀了啊?!?/br> “隨便。”陳瀚文聳聳肩,懶得理她。 陳瀚文他爺爺早年喪偶,四十歲時才老樹開花,雖說那嬌妻帶了個五六歲的拖油瓶,但陳老爺子完全不在意,還將他當親生兒子看待,當然也怪當年陳瀚文他爹太不爭氣,整日跟著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,不求上進。 后來,陳老爺子直把那繼子養(yǎng)到十五六歲,才又生了陳瑤,因是老年得子,便如珠似寶地寵著,如今陳瑤長到十六歲,在家里便成了土霸王的存在。 他前段時間剛回國,陳老爺子便把陳瑤塞到他們家,說是要讓他給補英文,可陳家差什么也不會差錢,哪兒用得著他來給補英文,分明就是煩了,隨便找個理由把陳瑤這禍害給丟出來清凈兩天。 就這么一個多月的功夫,陳瀚文就要被逼瘋了。 偏偏這禍害還不知什么叫收斂,此時又探過頭來煩他,“哎呀,小姑姑真的是太好奇了么,求求你了瀚文,你就告訴小姑姑她是誰么。” 陳瀚文深吸一口氣,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挑眉問一句,“不覺得眼熟嗎?” “???”陳瑤搖頭。 “虧你還是她的書迷,前幾天不還讓我去她的簽售會給你要簽名?” “什么?你說小喬?就是我喜歡的那個小喬?!”陳瑤反應過來,激動地不能自已,“難怪啊……我就說剛剛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呢?!闭f著又突然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簽名,氣勢洶洶地瞪他,“那我的書呢,怎么到現(xiàn)在還不給我?!” “呵,你也看到了,就我們倆這關(guān)系,你覺得她會給我簽么?!?/br> 那倒也是,想起剛才的場面,陳瑤贊同地點頭,然而沒過幾秒她突然就一拍腦袋叫起來,“天啊,陳瀚文,陳翰文,原來你就是她書里的那個陳翰文?!?/br> 她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陳瀚文,原還以為是巧合,現(xiàn)在看來,可真是無巧不成書了。 她露出jian笑,看來,小喬新書里那個倒霉的陳大壯也有了下落。 不過,她瞅一眼大侄子那張欠揍的嫌棄臉,她決定,不告訴他了。 …… 喬橋悶著頭疾步出了餐廳,姜媛跟在她身后笑得樂不可支,“誒,喬橋你跑這么快做什么?陳瀚文他沒追上來?!?/br> 喬橋頓步,回頭,“真的?” 狐疑地看了一圈,見真的沒有人,才拍著胸口大舒口氣,“唉,真是嚇死我了。” 姜媛欣慰地攬住她的肩,“做得好,遇事啊就得拿出這樣的氣魄來,要不然別人就真把你當成傻子耍?!?/br> “可……他是真的生氣了……”一想起陳瀚文方才似笑非笑的表情,喬橋就心里發(fā)慌。 “那又怎樣,你不還生了六七年的氣呢,我倒覺得啊,一杯水真便宜了他……”說到一半,她突然皺眉,“我說你該不會是心疼他了吧?” “怎么可能!”喬橋大聲反駁,雖說當年她是喜歡陳瀚文,但經(jīng)過那件事,再多的愛也都成恨了。 姜媛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。 換了個話題,“你什么時候辭職?” “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辭職?” “啊,我們老板真的好變態(tài),我不過就請了幾回假,他就跟只盯著老鼠的貓一樣盯著我,每天恨不得半夜才放我下班,簡直要瘋了,這周如果再加班,我立馬把辭職信甩他臉上……”姜媛捏著嗓子學她說話,邊說還邊撥頭發(fā),惟妙惟肖,“你上一周加吧了。” 喬橋訕訕地撥頭發(fā),“呵呵,我就是隨便說說?!?/br> “要我說啊,就這皮包公司,你天天命都快被掏沒了,工資還不到三千塊,趕緊辭了清凈,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留戀的?” 姜媛越說越窩火,恨不能拿個錘子能敲醒她。 她是真不明白,喬橋怎么就那么能忍,那公司巴掌大點的地兒,不足三十平米,還跟另一個做吊頂?shù)墓灿棉k公室,工資不高,卻把員工當牲口使,只喬橋一人就做了剪輯師,文案,跑腿三個人的活兒,每天都加班到九點才回家,頭一年試用期工資一千五,還不夠吃飯的,第二年工資倒是漲了,兩千塊——勉強能吃飽。喬橋?qū)W習好,也是名牌大學畢業(yè)的,按說工作并不難找,可她倒好,在這小作坊一干就兩年,還樂此不疲。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現(xiàn)在工作多難找啊,我覺得我們公司挺好的啊,人都挺好相處的?!眴虡蛐÷曓q解。 “呵,”姜媛冷笑,“一共才四個人的小作坊,每個人忙得都跟陀螺一樣,腳都不沾地了還有什么功夫耍小心思。” 喬橋低頭,踢走腳邊的碎石。 “好好好,知道你不想聽,不過,你現(xiàn)在這不是賺錢了么,怎么就還能能耐著性子聽你那處女老板嘮叨。”姜媛是真的好奇。 喬橋公司的老板是處女座,看起來性格溫和,實則吹毛求疵到極點,剛上班第一天,喬橋就因不會寫收據(jù)被罵,旁邊的同事悄悄安慰她說“老板是處女座”,讓她別介意。 說給姜媛聽后,私下里她便給他取個代號,“處女老板”。 “你就不要埋汰我了,那些錢還不夠買個衛(wèi)生間呢。而且,專職的網(wǎng)絡寫手都是要一天日萬呢,就我這龜速,若是真做了全職可能連飯都吃不起?!眴虡蜃猿暗?,“誰知道這運氣還能持續(xù)多久?!?/br> “至于現(xiàn)在的工作,雖稱不上多喜歡,但也習慣了。要是真找了新工作,誰知道同事好不好相處啊,你知道的,我最怕跟人打交道了?!?/br> 姜媛顯然無法茍同,但也知道她的性子,不再多勸,只恨鐵不成鋼地嗤一句“早晚有你哭的”。 本是玩笑話,沒成想下個路口還沒走到,她就接到公司來的電話。 人聲嘈雜,喬橋捂著聽筒,走到僻靜的角落。 “小貞,你剛剛說什么,我沒聽清……” “你被辭退了?!?/br> 被辭退了。 噗的一聲。 手里的飲料濺到她臉上,她傻愣愣地松了手,癟了的奶茶杯恢復原樣。 小貞是她的同事,兼任會計,行政和人事。許是覺得尷尬,只說了句張總讓她明天去辦離職手續(xù),連發(fā)問的時間給沒給她留就掛掉。 喬橋?qū)⑹謾C放進包里,木呆呆地去找姜媛。 “怎么了這是?”姜媛見她臉色慘白,關(guān)切地問。 “我被辭退了。” 她心里有太多疑問,一時半會兒理不清。 為什么呢?她問自己。 這兩年的班上下來,且不說功勛卓越,但起碼勤勞奮勉總還是有的,該完成的工作從不拖泥帶水,該加班的時候也絕不含糊,捫心自問,她的付出早已遠遠超出了那三千塊錢工資的價值。 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