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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!?/br> “陳瀚文,你聽清楚了?!?/br> 喬橋戳著他的胸膛,“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,沒有之一,現(xiàn)在我們兩清了,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。再見?!?/br> 她拿起桌上的支票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 陳瀚文愣愣地站在原地,耷拉著腦袋,如喪考妣的樣子。 看不慣他這副窩囊樣,梁寶琳不耐煩道,“不過就是個女人,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,瞧你這沒出息樣。男人事業(yè)為重,你玩夠了就收收心?!?/br> 陳瀚文轉(zhuǎn)頭,目光沉沉地看向陳母,“這回你滿意了?” “你這孩子怎么……”正想訓(xùn)斥他幾句,轉(zhuǎn)念一想,她便嘆口氣,站起來拍拍他的肩,盡量以溫和的口吻說道,“現(xiàn)在或許你還傷心,等過些日子你就忘記了,感情這些東西,本來就是不可靠的。與其把心思花在這上面,還不如多在事業(yè)上下下功夫,到時候,你就會明白,什么都不比錢重要?!?/br> “錢才是最重要的,”他喃喃說著,忽然問,“那我對你來說,算什么?” “什么?”梁寶琳皺眉。 “算了,”陳瀚文嘲諷地抬眼,“反正也不重要。先走了,這段時間不要找我,我失戀了,沒空。” 一碗楊枝甘露將要見底時,喬橋才看到陳瀚文慢悠悠地踱進門來。 “怎樣,有沒有奧斯卡影帝的FEEL?” 他倚靠著沙發(fā),單腳點地,右手捋著頭發(fā)一甩,像洗發(fā)水廣告片里演的那樣,做出一副夸張的戲劇性表情。 “BRAVO!”喬橋敷衍地配合著鼓了下掌,起身道,“你想吃什么,我過去幫你點?!?/br> “NONONO,怎么能讓親愛的女朋友cao勞呢,你坐著,我去點,”陳瀚文攔住她,笑道,“你還想吃什么?” 喬橋邊瞅價目單邊說,“蜜桃撻,紫薯西米露,芒果班戟,嗯,再來個杏仁雙皮奶。” 全都甜得嚇人。 陳瀚文聽得牙疼,“不是已經(jīng)戒糖了嗎,怎么又吃這么多甜品?” “又想吃了?!彼钠鹑鶐妥?,“怎么,你有意見?” “怎么敢,你就是把這家店吃空,我都沒意見。” 點完單,陳瀚文挨著她坐下。 喬橋?qū)⑦€剩最后一口的楊枝甘露遞到他面前,“要不要嘗嘗,很甜的。” 見他搖頭,她便自己吃了。 誰想,才剛放下勺子,他就忽然湊近,往她嘴巴上親了一口。 “干嗎?”喬橋連忙瞟一眼四周,雖然沒發(fā)現(xiàn)有人看,臉還是紅了個透。 陳瀚文露出個壞笑,“不是你讓我嘗嘗的嗎?” 說著又舔了下嘴唇。 “確實挺甜的?!?/br> “……有病啊你……” 說話間,服務(wù)生端著甜品走過來。 喬橋欲蓋彌彰般往旁邊挪了挪,正襟危坐。 “躲什么?”陳瀚文直接勾手將她攬到懷里,“有我這么帥的老公,你應(yīng)該多秀秀恩愛才是,要不然那些單身狗吃什么啊……” “先生,您的甜品上齊了……” 喬橋一個白眼還沒翻完,那女服務(wù)生倒先受不了,重重將托盤放在桌上,“不好意思,這里是公共場所,請文明用餐?!?/br> 喬橋噗嗤一聲笑出來,捂著肚子,笑得快要癱倒在地。 “活該?!?/br> 陳瀚文倒不以為意,聳聳肩,油腔滑調(diào)地說,“這女人的嫉妒心啊……還真是可怕……” “……吃你的吧?!眴虡蛑苯幼テ鹨恢坏皳椋伦∷淖?。 因為是工作日,甜品店人不多,只有一些學(xué)生打扮的女生三五成群地坐著。那個年紀(jì)的女孩子做什么事都喜歡成群結(jié)隊,上學(xué)放學(xué),去食堂,玩游戲,甚至連上廁所都要熱熱鬧鬧的一起。倘若有誰落了單,便會成為孤僻不合群的代名詞。 “在看什么?”陳瀚文見她一直盯著不遠處,便順著視線看過去。 “你看她們,真好。”她說,“高中時候,我最怕一個人了。不對,現(xiàn)在也怕?!?/br> 不想落單,不想成為人們眼里的“可憐蟲”,她便只能努力討好身邊的每一個人,連一個“不”字都不敢說,可到頭來,她還是孤零零的。 姜媛總是會說她,一個人其實沒什么不好,反而能有更多時間,盡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 可她卻怎么也無法釋懷,只要是一個人走著,或獨自去吃飯,她就會感覺到旁人別有意味的眼神,仿佛在說,“瞧,她好可憐啊,竟然連個愿意陪她吃飯的人都沒有”;“她一定是哪里有問題,所以沒人愿意和她做朋友”。 揮之不去的念頭。 “生個孩子吧?!?/br> “什么?”喬橋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 “這樣的話,就有兩個人能一直陪著你了,如果你還覺得不夠熱鬧,那我們就生他三四個……” “閉嘴。”喬橋忍無可忍地吼他。 心里頭的那一點傷感情緒,瞬間煙消云散。 甜品堆了滿滿一桌,都是喬橋愛吃的,可不久前她才解決一碗楊枝甘露,勉強將雙皮奶吃完后,就有些力不從心。 她想打包帶走,但又怕陳瀚文笑她,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勺子攪碗里的小圓子。 “你母親說,你想結(jié)婚是想吸引她的注意?!彼b作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,“你和她,關(guān)系是不是一直不太好?” 54、第54章 ... 陳瀚文轉(zhuǎn)著杯子的手一頓, 卻沒說話。 “如果不想說——” “從小到大,我在家里見的最多的就是保姆?!?/br> 他忽然開口,語氣淡淡的, 似乎風(fēng)一吹, 就會消散, “我爸天天在外頭鬼混,十天半月都不出現(xiàn)。我媽也不在意,一心撲在公司里,每次回家都跟驗收工程似的,聽管家把事情一一通報完, 她下達了命令就走。每個月唯一一次能見到兩人同時出現(xiàn), 就是回老宅, 但也就餐桌上那半個小時, 一出老宅大門,他們就各走各的,誰都記不起我這個兒子。” 他忽然覺得嘴里有些苦,便問, “哪個最甜?” “???”話題跳得太快, 喬橋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,片刻后將盛著西米露的碗推到他面前, “這個吧?!?/br> 陳瀚文嘗了一口, 皺眉放下。 甜是甜,卻沒什么用。 他自嘲一笑,繼續(xù)說道, “年紀(jì)小的時候,做過各種蠢事,抽煙,喝酒,打架,夜不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