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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放置其中,風(fēng)浪包圍,卻有人為它撐起遮風(fēng)擋雨的帆。 宋彥城褪盡衣裳,西服和襯衫還有襪子橫七豎八丟在地上,黎枝大膽往下看,原來牌桌上,孟惟悉他們說宋彥城有八塊腹肌是真的。 臥室的門沒有關(guān)嚴,被看熱鬧的夜風(fēng)吹開一條縫。客廳里沒開燈,小金毛多懂事兒,偏偏這時從呼呼大睡里醒來。 都說金毛的耳朵大,耷拉下來不太管事兒。但主人臥室里的響動太大,小金毛嗅了嗅食盆,便匍匐去門口一探究竟。這狗子趴在門邊,狗頭一會兒往左,一會又往右,最后被里面的聲音嚇得夾著尾巴便鉆去了狗窩里。 黎枝已經(jīng)盡量讓自己放輕松,她心想,就算以后沒結(jié)果,但此時與這么個人間尤物共快樂,入股不虧。宋彥城有沒有經(jīng)驗,她分辨不清,但她能感知,這男人用極力的忍耐,來換取對她的溫柔。 他的懷抱松開時,黎枝已經(jīng)知道要發(fā)生什么。她欲拒還迎地攔環(huán)住他的手臂,眉頭輕蹙,雙頰飛霞,“……宋彥城?!?/br> 宋彥城看穿她所有心事與顧慮,食指輕碰她嘴唇,“放心,有套。” 客廳的金毛直到凌晨兩點也沒睡著,被臥室里的怪異聲響弄得一腦袋問號。從狗窩里爬起,跳到沙發(fā)上繼續(xù)睡覺。最后嫌吵,吵得狗脾氣暴躁,便把扶手上宋彥城的風(fēng)衣外套給咬爛出倆大洞。 春末的夜,月亮懸在窗戶外,黎枝的臉貼著床單,整個人像海上的浪,起起伏伏,溫柔綿延。她的手去找著力點,揪著床單成一團。 她看著窗外的月亮,身體像被拋上萬里高空,又被狂風(fēng)拍下。這種失重感讓人眩暈。黎枝快要暈倒了,整個人像要被身上人弄得灰飛煙滅。 不是很和適宜地突然記起,在丟手鏈那次,宋彥城安慰她的那句“別怕,你上面有我”。 一語成箴。 黎枝忍不住,擰過頭看宋彥城一眼,帶著哭腔卑微:“疼死啦!” 體力不支,原來一個宋彥城抵得上進組一個月,累死個人。黎枝很久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了,十點多鐘睜開眼,臥室已被陽光塞滿。 宋彥城雖沒起床,但他換了家居服,靠著床頭回郵件。頭發(fā)松軟搭在額前,一夜后冒出的淡青色胡茬有隱約輪廓。這種自然的清爽,讓他看上去很是俊朗。 他轉(zhuǎn)過頭,嘴角噙著溫柔的笑,“醒了?” 黎枝揉了揉小腹,撐著坐起來,昨晚昏死過去后,宋彥城已為她換上T恤。衣服是他的,寬大如戲袍,領(lǐng)口能拉下大片,鎖骨上有清晰可見的吻痕。 黎枝適應(yīng)了一下,把長發(fā)別至耳后,安安靜靜的,不發(fā)一語的。宋彥城以為她仍陷于羞怯里,剛想甜言蜜語調(diào)個情,黎枝卻把頭轉(zhuǎn)向他,一臉嚴謹之色,“你家怎么會有安|全套?” 宋彥城:“……” “我這一段時間,好像沒回過你這兒。”黎枝頭腦風(fēng)暴,記得清清楚楚,“昨晚我們直接到家,也沒去超市便利店?!?/br> 宋彥城:“……” 黎枝捂住嘴,眼睫不停眨,“所以,是你前女友用剩下的?” 宋彥城忍無可忍,伸手掐著她的下巴一捏,力道剛剛好,把漂亮女明星捏出了個“喔”型鬼臉,他皺眉,“再來一次?” 黎枝立刻倒床裝死,鉆進被子里蓋得嚴嚴實實,悶著聲音指控,“你個野人。” 宋彥城說:“你夸人的方式很特別。” 黎枝小聲:“不要臉。” 宋彥城慢條斯理地將電腦擱在矮柜上,然后用力扯開她被子,“既然三番兩次地夸我,那就盛情難卻了?!?/br> “啊!”黎枝驚叫,城門失守……原來不止上面有人,前面后面都能有。 宋彥城還行,比不得里什么一夜七次郎,但也足夠讓黎枝死去活來了,他自己體力不錯,完事兒后還心情編造些混賬話。 容黎枝再睡個回籠覺,宋彥城帶上門,神清氣爽地出了臥室。 金毛蹲在門口瘋狂搖尾巴,狗嘴好像會笑,十分之諂媚。宋彥城心情大好,從儲物室里拆了一根牛骨頭當是恩賞。 臨近正午,陽光最慷慨的時候,給客廳鍍了一層暖洋洋的金色。小金毛吃得口水直流,宋彥城蹲下,摸摸它的頭,“以后你有mama了?!?/br> 黎枝沒睡多久,毛飛瑜的電話打了過來,跟她溝通工作。 十分鐘后,黎枝也起床,T恤臟了,便裹著宋彥城昨日換下的深灰襯衫。她皮膚白得能發(fā)亮,深色相襯,亂發(fā)紅唇,站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,邊低頭回短信。 陽光親吻她的頭發(fā)絲兒,宋彥城就這么望著,她像天使與妖精的結(jié)合體,足以與這春光比美。 忙完事,她走過來,額頭重重往宋彥城懷里一抵,嗚嗚嗚地撒嬌,“你個野人?!?/br> 宋彥城心酥,切了一塊蘋果塞她嘴里,“那你不成了野婦?!?/br> 黎枝嫌棄,“難聽?!?/br> 宋彥城側(cè)過頭,說話時,清清爽爽的檸檬香,“那換個別的,嗯?” 黎枝下意識地想到那倆字,臉不由赧然,沉默躲避話題。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,靜靜依偎半刻。 黎枝忽然想起一件事,就這么順便問出了口:“誒,昨晚你們打牌的時候,我看到孟總左手腕上有條好明顯的疤痕?!?/br> 宋彥城的關(guān)注點比較敏感,“你這么在意他?” 黎枝點點頭,“那當然,他在業(yè)內(nèi)有個稱號,叫圈內(nèi)太|子爺?!?/br> “這么蠢?!彼螐┏巧顕@一口氣,“符合他本人氣質(zhì)?!?/br> 黎枝忍不住笑,“干嗎啊你們這幾個,跟小孩兒一樣?!?/br> 不再玩笑,宋彥城任由她軟骨功似的靠著自己,他繼續(xù)做著手中的蔬菜沙拉,“他手上那條疤是割腕的時候留下的?!?/br> 黎枝駭然,“割、割腕?” 宋彥城平靜嗯了聲,“他剛工作那會兒談了個女朋友,是他初戀。后來分手了,那姑娘迅速嫁了人。惟悉沒走出來,在洛杉磯為情自虐過?!?/br> 黎枝震驚得宛若得了失語癥。 不想說太具體,宋彥城說:“你看著他人模人樣,千人追,萬人捧,其實就這么回事,都有要死要活的時候?!?/br> “他,他既然這么喜歡人家,怎么會分手?” “作的?!彼螐┏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