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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個(gè)影后?!?/br> 宋彥城冷冷逼視,薄唇緊抿如凌厲的刃。 宋銳堯竟不帶怕的,反倒湊近了些,壓著聲音作怪,“弟妹法國拍廣告辛苦啊,回來了吧?是不是,在濱江花園的那套小別墅里?” 宋彥城質(zhì)問:“你想干什么?” “我能干什么?”宋銳堯笑著答:“我人在你面前,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啊?!彼Z氣陡然一轉(zhuǎn),笑容一瞬即收,陰惻惻道:“但是別人會(huì)不會(huì)干,我就不清楚嘍。” 宋彥城推開車門,抓住他的衣領(lǐng)揚(yáng)拳狠狠砸下來,“你再說一句試試!” 這一拳是真的用了勁,關(guān)節(jié)硬茬茬的,沒留一絲余地。宋銳堯掀倒在地,劇烈喘息,疼得他眼冒金星。還沒緩過來,宋彥城第二拳緊追而下。 宋銳堯吐了一嘴的血,整個(gè)人的狀態(tài)如爛泥,視死如歸且絕望。他用手背拭開嘴角的血,沖宋彥城冷笑,“我說過,你讓我無路可退,我也讓你嘗嘗這滋味。弟妹那么漂亮,放掌心疼還來不及吧,那細(xì)胳膊小腿的,再粗暴點(diǎn),就能折斷了?!?/br> 宋彥城腦子一懵,意識(shí)他這話的意思后,背脊冷汗陡冒。 宋銳堯呵聲,“可惜了啊。你說,明天的娛樂頭條會(huì)怎么寫?”他笑得更大聲,甚至還唱起了京劇,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?!?/br> 宋彥城臉色慘白,跌跌撞撞上車。 輪胎磨地膠的刺耳聲驚動(dòng)了別的車的警報(bào)。 氣氛驟亂,卡宴沖出了車庫。 一路上,宋彥城不停給黎枝打電話,長嘟音,通了,卻沒人接。他顫著手,又打給毛飛瑜,毛飛瑜接得倒快,“什么事兒?” “黎枝在你那嗎?”宋彥城一開口,腔調(diào)都變了。 “不在!死丫頭無心工作,說今天放假死活不工作!” 宋彥城猛地掐緊手機(jī),嘴唇顏色都白了。 從溫臣公館去濱江花園不算遠(yuǎn),他這一路的電話,黎枝都沒有接。過城市隧道的時(shí)候,乍然暗掉的光線像是緊箍咒,他腦子轟的一下就炸了。手不是手,方向盤搖搖晃晃,腳也不是腳,油門的力道完全沒了分寸。 一時(shí)間,前后車的鳴笛急響,把宋彥城的魂魄拉回原位。他反應(yīng)過來,猛踩剎車,人被安全帶勒著,狠狠栽向前。那一瞬,宋彥城心里涌出無數(shù)聲音,雜亂不堪地?cái)嚋喸谝黄?,最后擰成一股繩,啪啪抽在宋彥城臉上。 疼,哪兒都是疼的。 這一秒,他忽然后悔了。 卡宴橫沖直撞進(jìn)小區(qū),黎枝別墅的戶外花園柵欄門開了一條縫。宋彥城差不多是連滾帶爬地下車,拔腿就往里頭沖。 他瘋狂砸門,叫喊的聲音都變了音調(diào),像失聲的怪物,只剩聲嘶力竭的哼喊,“枝枝,黎枝!” 幾秒而已,他沉著臉往后退,用盡全力去撞門。 就在這一剎那,門忽然開了,黎枝不滿地碎碎念,“催命吶你,我走過來不要時(shí)間的呀。” 可宋彥城的動(dòng)作已經(jīng)收不住了,他太大力,一八五的個(gè)頭撞過來,毫不夸張,黎枝被他撞飛了兩米。黎枝趴在地上一臉懵,睜大眼睛望著宋彥城。 這么一摔,她人都摔傻了,疼痛從屁股襲來,康復(fù)不久的尾椎骨竟又開始隱隱作痛。 黎枝脾氣兒上來,不滿指責(zé),又委屈又疼,“你干嗎??!我上次還沒原諒你呢!你欺負(fù)我上癮了是吧!” 宋彥城呆在原地,“你為什么不接電話?”他暴躁大吼:“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???!” 黎枝被他吼得呆若木雞,她從沒看見過宋彥城這樣兇悍的時(shí)候。 而下一秒,宋彥城猛地沖過來,一把將她死死抱住。 “枝枝。”他啞聲說:“對(duì)不起?!?/br> 很奇怪,明明該生氣的,但黎枝能感覺到他的失控和恐懼。這種被需要的感覺,如此真實(shí)地撞擊在她心間。忘了疼痛和不解,只剩心疼。她伸出手,亦用力回抱住他,“好啦,我也不是真的發(fā)脾氣,我就是,就是……被你嚇著了?!?/br> 之后,宋彥城和她在房里瘋狂z.愛。 不同往日的溫存輕柔,他像只中槍的獸,要死要活地在黎枝身上尋找解藥。每一次用力,每一聲哼吟,都是令他安心的理由。他需要黎枝的回應(yīng),需要她的哭聲,需要她在他身上留下痕跡,以此,仿佛才能證明,他是活著的。 日落黃昏之時(shí),黎枝昏死過去。 宋彥城等她完全熟睡,才起身穿衣,披著外套出了門。 夜色里的華公館,霓虹燈影不熄不止。 最靠里的包廂,紅男綠女置身其中一片奢靡。宋銳幺懶在沙發(fā)上,架著二郎腿,輕吐煙圈,對(duì)宋彥城的到來似乎并不意外。 他笑得像個(gè)窮途末路的亡命徒,知道大勢(shì)已去,表情猙獰詭異,“看來弟弟真的很愛她,我隨便編造的話都沒能把你嚇成那樣?!?/br> 宋彥城冷得像風(fēng)雪欲來的前夜,目光寒冽。他沒有廢話,往他身上丟去一個(gè)文件袋。 “你給我安安分分過日子,我還能留你一碗飯吃?!?/br> 宋銳堯一怔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 宋彥城抬高下巴,眼里不見任何情緒供給,他周圍的空氣像被稀釋一空,整個(gè)人是極致的冷靜。 他一字一字地說:“你不準(zhǔn)再打黎枝的主意,這是條件。你若破壞,這個(gè)文件里的資料,我保證,隨時(shí)都能來取你的命?!?/br> 說完,他不再看宋銳堯一眼,轉(zhuǎn)身離開。 華麗長廊上鋪設(shè)紅色地毯,厚重消音,身后是勁歌金曲,填充耳膜。宋彥城不為所動(dòng),他知道,自己不是未戰(zhàn)先逃。 他只想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(nèi),讓黎枝一生喜樂平安。 ―― 回到濱江花園,黎枝睡了一覺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“唔……你怎么就起來了?” 宋彥城單膝跪在床邊,沉默地握住她的手,啞聲說:“枝枝,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 黎枝睡意清醒七分,雖還懵懂無知,但聽話照做,出于本能的,把宋彥城摟進(jìn)懷中。 溫軟淡香輕輕貼臉,女孩兒身上的體香是世間最好的安魂藥。宋彥城深深吸氣,撐了一天的眼淚,就這么落了下來。他嘶啞著嗓音,像個(gè)被冤枉的孩子,努力澄清那些委屈。 “枝枝,我不想爭(zhēng)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