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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盛瑄眼睛微微一張,唇瓣顫了顫。“你少他媽自以為是!”半晌,才答上這么一句話。氣極,起身欲走。“學(xué)長!”趙望卿也驀然起身,從他身后抱住了他,下巴墊著他的肩說:“你別走……是我離不開你。”第24章第二十四章蕭盛瑄低估了趙望卿的毅力,也低估了“離不開你”這句話的威力。他甚至開始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、怎么跳的,那天和趙望卿吵了兩句,又次不歡而散。只是趙望卿所說的那些話,卻一直停留在他腦子中盤旋。一段關(guān)系若是進(jìn)入了不明不白的階段,它能夠不明不白很久。似斷非斷,似好也非好。中間或許會有空白期,但那空白期注定不會長久,很快就能填補而上。那天回到學(xué)校,聽到Iris在和人說:“他這是活該,得罪誰不好,偏偏得罪Kingsley,虧他平時還這么會混。”蕭盛瑄上去問:“你在說什么?Kingsley怎么了?”“啊……沒什么沒什么。”Iris把話題轉(zhuǎn)開了,不肯再講這件事情。這個女人素來不怕天不怕地,能遇到讓她不敢開口的事情,委實少見。后來又聽其他人私下說,彭風(fēng)被抓到跟已婚的女教授私通,通過女教授的關(guān)系得到了很多本不屬于他的好處。事情暴露,女教授被革職,彭風(fēng)也被退學(xué)。蕭盛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跟趙望卿有關(guān),又是否跟自己有關(guān)。即使有,他也懶得去糾結(jié),反正彭風(fēng)這種人被退學(xué),他不痛不癢,其他人普天同慶。公司的員工宿舍緊缺,新來的一個女孩找不到地方住,苦惱著不知該怎么辦。這件事情正好讓蕭盛瑄碰上了。他想起趙望卿連同他的那份房租也一起繳納,為的就是不肯讓其他人住進(jìn)去。他還有個地方可以去,可這女孩沒有。蕭盛瑄想到此,便提出將自己的宿舍讓給那個小姑娘,自己則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住。他沒什么尷尬和不好意思的,確實是已經(jīng)懶得再去介意那么多,只剩一年不到就能碩士畢業(yè),那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,能放就放了。剛搬回去的那一天,蕭盛瑄能夠瞧得出來,趙望卿表現(xiàn)出來的情緒是欣喜的。只不過是克制的欣喜,如果換做是以前,估計早就撲上來,抱著他又是“學(xué)長、學(xué)長”一聲聲的喊。但現(xiàn)在兩人的關(guān)系僵持不下,趙望卿怕這一撲,若是又把人撲沒了,到時候可真就沒處尋。那日到了午飯時間,趙望卿敲了敲蕭盛瑄的門。他一時忙了,沒注意到,忘了回應(yīng)。好半晌以后,趙望卿的聲音才隔著門響起:“學(xué)長,該吃飯了。”聽到這話,蕭盛瑄心里實在后悔。他縱然再怎么忙,也該記得親自去做飯。吃趙望卿做的飯,這條舌頭別指望活。他深吸了一口氣,開門出去。一望滿桌菜色,卻頓時傻了眼。自從他見識過趙望卿下廚的那一天起,他就沒有哪次不是勸著這個祖宗別去碰廚房的??蓻]想到趙望卿竟從未放棄過自己在烹飪上面的“天賦”,持之以恒,勤加練習(xí),而今廚藝竟真的有長進(jìn)。吃了這一口熱菜,蕭盛瑄的熱淚差點沒流下來。只覺眼前這人,就算不是個有錢人,去干哪一行都能夠出息。趙望卿看到他嘴角浮現(xiàn)出的笑意,也跟著彎唇笑了起來,“我知道你忙,以后,就可以換我做飯給你吃了?!?/br>他把這句話說得輕輕的,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護(hù)著這段在一起的時光,蕭盛瑄肯回來,不易。蕭盛瑄還肯和他同一張桌子上吃飯,難得。蕭盛瑄低頭咬了一口牛rou,心中的柔軟處泛著漣漪。人說愛情的熱浪過后,催人煩的是柴米油鹽??上攵衩子望}的威力多么巨大,若能先過得了這一關(guān),那么拿下愛情,反就輕而易舉了。倆人生活照過,飯照吃,蕭盛瑄縱然心里的結(jié)在慢慢解開,但表面上也依舊是不溫不火、不冷不熱。趙望卿亦是不曾逾矩,維護(hù)著這種雖然不相戀卻不會不相見的關(guān)系。蕭盛瑄碩士畢業(yè)那天,本著要回國的意思給他媽打了電話。他mama罵了他一通,說送他來溫哥華讀書,就是希望他能夠在溫哥華找一份好工作、買一套房子,讀完書就回去,跟在國內(nèi)讀能有什么區(qū)別?這一番訓(xùn)斥,又一次堵住了他回國的路,將他生生遺留在這扇國門外。他打那通電話時,趙望卿就在窗臺那邊聽著。他掛掉電話后,抬頭看見趙望卿靜靜地看著他,眼眶泛起淺淺的微紅。蕭盛瑄認(rèn)為自己似乎該說些什么,可又覺得自己不需要說什么。他想說他畢業(yè)后就回國,這是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了的事情,現(xiàn)在有這個打算,也沒什么可奇怪的。他還想說,就算有這個打算也沒用,他媽不讓他回去,他只能繼續(xù)留在溫哥華。兩段話反復(fù)醞釀了半天,沒等說出口,趙望卿就回了房間。那天趙望卿一人在屋子里將自己喝了個爛醉,出來的時候,久違地終于又變得像只貓一樣,粘著蕭盛瑄要他給他給他洗澡。蕭盛瑄瞧他這粘人的架勢,像是憋了好久憋不住,終于開大了似的。要是不依他,沒準(zhǔn)得被他煩到大半夜。他把這只醉貓拖進(jìn)浴室里,將浴缸放滿了水。把趙望卿往浴缸里一放,拿起花灑從他頭上噴下去。又是給他涂沐浴露,又是給他擦身子,他蕭盛瑄這輩子就沒這么服侍過誰。趙望卿屈起一條腿躺在浴缸里,頭靠在浴缸的邊緣。半睜著醉蒙的雙眼,看著蕭盛瑄的臉,勾唇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。他揚起了手,把泡沫抹在蕭盛瑄臉上。蕭盛瑄別過臉去說:“別鬧!”趙望卿當(dāng)即摟下了他的脖子親他,最后,野獸的本質(zhì)又次暴露,把他拉進(jìn)浴缸里,摟他的腰,啃他的脖子,脫他的衣服,濺了滿地水。浴缸里的那場春宮戲,差點沒折斷蕭盛瑄的腰、喊啞他的嗓子。他才知,趙望卿開大的可不止是粘人的功力。半夜躺在床上,趙望卿上來抱住了他低喃著:“你別走?!?/br>蕭盛瑄嘆了一口氣,帶著安慰的語氣對他說,“我不走?!?/br>他不能走,其實也沒那么想走。他知道自己走出了一扇門,卻留在了另一扇門內(nèi)。自從這段關(guān)系不再糾纏落下定音后,蕭盛瑄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。干活沒覺得那么累了,生活沒覺得那么的枯燥陰郁,原本準(zhǔn)備好的公司辭呈沒遞上去,公司反而準(zhǔn)備給他轉(zhuǎn)正。一次偶然,又和茉琳搭上了話。茉琳問他:“你真的和Kingsley在一起了嗎?”“是啊,怎么了嗎?”以前的蕭盛瑄絕不會回答得這么痛快,但現(xiàn)在,他已經(jīng)不會在意這段關(guān)系是否正確。抑或說,從他下定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