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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誤的,所以一直不想承認自己的性取向。不過如今……我想我必須要去面對事實了。”蕭盛瑄抿緊唇瓣,依舊不敢說話。能有本事讓一個男人愿意承認自己的性取向,這對蕭盛瑄來說并沒有什么成就感。他想起了一個人,一個很久沒想過了的人。那個人發(fā)掘了他潛在的性向,想必內(nèi)心定是一度洋洋得意。季明洸說因為他老婆的死,讓他悟透了很多東西,他說一個人見過死亡以后,就會認清本心,懂得珍惜。他那天沒把話說到最后,留下了這些不明不白、不清不楚的話語,叫蕭盛瑄忐忑難安。他曾在想,白住了人家那么久的海景房,以后給人辦差事,怎么說也得拿出半條命辦。可萬一這差事要辦到床上去,那拿的就不是半條命這么簡單的東西了。近一年來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對女人似乎已經(jīng)失去了原有的興趣,也許自己真的是彎了。季明洸長得挺好,也很優(yōu)秀,對他很照顧,又是大老板,還自帶一個兒子??墒捠u,從沒對他有過異樣的感情。現(xiàn)在忽然給他來幾句不清不楚的話,就像扔給他一個□□,心中惴惴不安,不知它何時會爆炸。蕭盛瑄想,這員工福利是再要不得的了。得搬,速度搬。再猶豫下去,他怕下場會像在溫哥華時一樣,一念之差,墮入地獄。次日上班,他把小綿拉到小角落,偷摸摸地說:“小綿,你不是嫌租的房子租金貴嗎?我們合租吧?!?/br>小綿霍地一驚,臉紅了起來,低罵道:“你不早點說,我已經(jīng)想要答應(yīng)冬順了!”冬順是小李的本名,他問小綿愿不愿意合租,小綿說自己已經(jīng)想答應(yīng)小李。蕭盛瑄在懵了一會兒后,就明白了她說這話的意思。他笑了笑說:“你盡管答應(yīng)你的,我就只是想跟你合租,沒其他意思?!?/br>小綿一愣,臉更加地紅,罵了句:“……你去死吧!”“我跟你合租只是暫時的,過后找到合適的房子我會搬出去的……”小綿不理他,蕭盛瑄不死心,跟在她后面死纏爛打,“我可以睡客廳,你放心,我這個人很規(guī)矩的,絕對不會做出格的事情,而且我喜歡男人。”這話一落下,小綿一臉愕然地看著他,這個愕然的表情很難看,跟想哭一樣難看。合不合租的事情,小綿說她暫時給不了回應(yīng),因為她需要時間來接受蕭盛瑄喜歡男人的這個事實。過后的第三天,季明洸又說帶元元買衣服,要他幫忙一起看一下。他想也好,能趁這個時候,趕緊說自己想搬出去住的事情。逛了幾家店下來,元元一直在興頭上,叫他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。后來給元元買完衣服了,季明洸又要逛一逛男裝店,說蕭盛瑄眼光不錯,讓蕭盛瑄給他挑幾套。蕭盛瑄一排排衣服看下去,越看越遠,拿起一件淺灰色的上衣,覺得這新穎的版型看著挺帥。他想讓季明洸來看看這件合不合適,一轉(zhuǎn)身,入目一人,忽地像是晴空震雷,頓時昏黑。站在他面前的人清瘦不少,長相未變,不笑的時候,看起來便沒那么孩子氣。蕭盛瑄表情頓時僵硬,往后退了一步,只覺一片烏云壓在了他頭頂。趙望卿取下墨鏡,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冷笑,涼意甚甚地說道:“好久不見啊?!?/br>蕭盛瑄把衣服扔下,轉(zhuǎn)身想走。趙望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把他拽了回來,“你跑什么?”他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專心看衣服的季明洸,手愈發(fā)用力,眸光陰鷙,“我打擾你跟男人約會了?”“你他媽有??!把手放開?!彼Φ啦恍?,抓得蕭盛瑄手腕生疼。“放開?我不要?!壁w望卿看著蕭盛瑄的臉,眼神很是復(fù)雜。他知道自己這只手一放,眼前的人馬上就會一溜煙沒影。他不想放開,卻找不到不放開的理由,只能蠻橫地說一句“不要”。蕭盛瑄的力氣從來沒他大,怎么都擰不過他。他望了一下四周,咬牙低聲對他說道:“你別忘記了,你現(xiàn)在是在國內(nèi),誰不知道你是什么人?你要是想讓你老爸丟臉,就繼續(xù)跟我拉拉扯扯。”這話果真有效,趙望卿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顧慮的神情,手不知覺地微微一松。趁著這個機會,蕭盛瑄把他一把推開,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。“學(xué)長!”趙望卿在他身后喊了這一聲學(xué)長,語氣像是失去珍貴東西的驚慌。可蕭盛瑄像沒聽到一樣,跑出店外后,迅速地消失在了來往路人中。趙望卿就這樣看著他離去,薄唇抿繃成了一條線,拳頭漸漸地握緊。他本來不想一上來就這樣難看的,只是看見了他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,沒忍下這口氣。他本來只是忍不住想來見見他而已。第33章第三十三章蕭盛瑄走得急,顧不上和季明洸打聲招呼。沒過多久,季明洸就打來電話來問他上了哪去。他隨便編了個借口,說一朋友突然出事了,著急去找她,沒來得及跟他說一聲。蕭盛瑄怕會再遇上趙望卿,走出商場后就隨便上了一輛公車。當公車門關(guān)上、沒再看見趙望卿的身影,他懸起來的心才漸漸放下來,只是腦子仍舊暈乎乎的疼,未能適應(yīng)發(fā)生的這一切。趙望卿為什么會來這里?又為什么會找到他?蕭盛瑄并不認為這一切是巧合,依趙望卿的身份以及在國內(nèi)所受到的關(guān)注度,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獨自一人出現(xiàn)在這個商場。正思考著這兩個問題,這時,小綿發(fā)了消息過來。他還以為是合租的事情得到了回應(yīng),急忙點開來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發(fā)過來的只是幾段不相關(guān)的話和一張照片。她說看見微博熱門上兩個小明星發(fā)的自拍里,居然有他的身影。蕭盛瑄一看照片,照片上的兩個人,竟是那天在海邊不小心撞上的兩個帥哥。而他和元元就在倆人身后放著風箏。蕭盛瑄帶著那一絲懷疑,找了這倆人的微博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其中那個叫謝疏的人,和趙望卿是互相關(guān)注的狀態(tài)。他瞬間就明白這一切是怎么發(fā)生的了。世界上竟然還有巧到這種地步的事情,他真想說一句去你媽。知道了蕭盛瑄在廈門,趙望卿想了解到他現(xiàn)在的一切就不難了,他的助手程諾很快就查到了蕭盛瑄目前的工作信息、住房地址。在趙望卿知道蕭盛瑄現(xiàn)在和那個男人同居時,他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發(fā)緊,胸口驀然一窒,險些沒直接把手機扔出去。只是在快扔出去的時候,他姐忽然一個電話震了過來。看到這串號碼,他低罵了聲“草”,誰打來都好,偏偏是這個比他親媽還羅嗦的jiejie打來的,想不接都不行。接起電話,趙望卿壓住那股子不耐煩,“喂”了一聲,趙詩羊便開始絮絮叨叨:“你到底去了哪里了?怎么能把無冕扔給你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