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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及,怎么可能會跑呢。”蕭盛瑄微笑著謙虛了幾句,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忠心。齊洺桓笑了笑,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講下去,招呼蕭盛瑄開始用餐。這里的菜不太符合蕭盛瑄的口味。他起初認為是自己沒怎么吃過高級餐廳里的東西,不懂得品嘗。直到后來,齊洺桓沒吃幾口就把餐具一放,說了這里的菜不好吃,蕭盛瑄才敢大膽的承認,這菜就是難吃。這頓飯兩個人都不怎么吃得下,剩了一大堆食物就結賬離開了。出了這餐廳沒幾步,看到某個巷子口有個剛擺出來的湯面攤。蕭盛瑄盯著那攤子看了一會兒,齊洺桓顯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遂對他說:“走吧,反正我也還沒吃飽?!?/br>倆人一起走了過去,坐在露天的桌子前,跟老板要了兩碗他這攤最有名氣的鋪蓋面。面一上來,兩人拿起筷子就開吃。蕭盛瑄瞟了一眼齊洺桓,感覺他坐在這種地攤吃東西,吃得相當自然,一點也不會端著有錢人的那種架子。他忽然在想,要是換做那個嬌生慣養(yǎng)的趙望卿坐在這種地方,在開吃之前,一定會用餐巾紙細細的擦著筷子和湯匙,吃面的時候,肯定會把面夾起來放在湯匙里,吹涼了再放進嘴巴里嚼,喝口湯得拿著湯匙在湯面撥上好幾下,喝的時候還不忘嫌燙。想象到那個場景,蕭盛瑄就想笑??蛇@個笑才剛揚起一點,便又漸漸凝固了。他不該想起這個人的。吃完鋪蓋面,蕭盛瑄感覺一下子就飽了。兩人不經意間聊起了前后兩頓飯的區(qū)別,齊洺桓為此而感到愧疚:“今晚上這頓飯真是不好意思。這周六,我邀請你這周六晚上來我家吃晚餐,蕭先生賞臉嗎?”“這哪是什么賞臉,這是我的榮幸才是?!蔽磥砝习宓哪?,他當然不可能不賞,答應得一秒都不敢猶豫。齊洺桓無奈一笑:“私下跟我講話,不需要這么客氣,也不用這么拘束。”蕭盛瑄點頭說了聲:“好?!笨刹⒉话堰@話往心里去。被太多求職案例洗腦,鬼知道這些老板會不會動輒來個試探員工毅力、尊重、細心、禮貌……等一系列品質。上了車,齊洺桓問他住址,他這時想起,自己一直沒報上住址,齊洺桓也一直沒問,像是打從一開始就想先跟他吃一頓飯再說。蕭盛瑄說出自己的住址后,齊洺桓的眼神有細微的變化。那樣繁華的地段和那樣高檔的小區(qū),不是每個人都住得起的,以蕭盛瑄之前的條件,更加的不可能。齊洺桓深知其中緣由,只是什么都沒說,默默開車將蕭盛瑄送了回去。沒過幾天,購買專利的錢便打到了蕭盛瑄的卡上,那筆金額足夠讓蕭盛瑄還清欠了誰的一切債務。趙望卿仍沒再來。蕭盛瑄換好了一身自己的衣服,坐在鋼琴凳上,又一次彈起了那首怎么都練不好的曲子。其實今天早上趙望卿就來了上海,小葉開車接的他。她問趙望卿是否要直接去蕭盛瑄那里?趙望卿起先“嗯”了一聲,隨后想起蕭盛瑄對他的躲避、對他的淡漠,以及后來對他的憎惡的眼神,心又逐漸涼了下去,叫小葉把車開到別的地方。他在外面兜兜轉轉了一天,轉到了華燈初上,思來想去,最后還是讓小葉轉到了那個小區(qū)。他站在樓下,抬頭望著那層樓的落地窗。透過窗戶可以看見,房子內的燈光開得極亮,他盯著玻璃板往后退了幾步,隱約能看見一個人正彈著鋼琴的身影。趙望卿不禁浮出了笑意,蕭盛瑄對學習鋼琴的毅力,大得出乎他的想象。他上了樓去,沒進門,靠著門能聽到里面?zhèn)鱽淼纳鷿匿撉俾暋?/br>還是那首曲子,教了他幾千遍都教不會的那首曲子。趙望卿想起了自己教他彈鋼琴的場景,他左手總是忘記跟上,要不然就是右手漏掉節(jié)拍。自己總是得手把手像教小孩子寫字一樣的教他彈著鋼琴。雖然發(fā)生過不愉快的事情,可那個時候的他們,將每一分每一秒揉在那些歡悅的音符中,過得安靜而細膩,又是多么美好。他想,時光若回不去太遠,哪怕回到那一天也好,他懷念那種注入心間的安逸。蕭盛瑄一支曲子結束了,他最終還是沒踏進這個門。深吸了一口氣,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。次日一早,他訂好了機票又得起飛。小葉突然打電話給他,支支吾吾的,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告訴他,可又不敢說出口。趙望卿看了手表一眼,眼見就快到了去機場的點了,煩躁地問她:“到底怎么了說!”小葉還是不敢說。小心翼翼地問:“要不,您自己來一趟?”趙望卿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,打車去了蕭盛瑄住的小區(qū)。上樓后,小葉給他開門,隨即低著頭站在了門邊。他走進去,屋子里很干凈,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,就像是蕭盛瑄沒來時的模樣。窗簾被拉開,好好地勾在兩邊,和煦陽光照在那臺黑色的三角鋼琴上,鋼琴蓋上那張被杯子壓著的支票異常顯眼。趙望卿拿起了支票,上面寫著的數字是“四百萬”。“還有這張卡,當初你讓我拿給蕭先生的,他一直沒用過?!毙∪~的聲音很輕地響了起來,兩只手捏著拿張卡,相當小心地拿給趙望卿看。趙望卿卻始終沒有看過來,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支票上。小葉遠遠地看著他,陽光從他身后照過來,小葉不太看得清他的神情。只看見他的身子很僵,繃得像尊石雕。“還多送了我?guī)资f,真闊綽?!彼湫α艘宦?,這個笑蒼白得可怕,且堅持不到一秒便消失不見。支票在他手中被越捏越緊,緊到手指甲蓋發(fā)白,最終這張支票變成了碎片。他轉身,讓小葉把車鑰匙拿給他。小葉剛慌亂地掏出車鑰匙,就被他一手奪過。緊隨而來的,便是摔門而出的響聲。第46章第四十六章一張紙條也沒有、一條也沒有、一點征兆也沒有,就這樣丟下一張支票,人不見了。原來他們之間,他所認為的重新開始的關系,一直以來都只是靠著這幾百萬的數額維系著,再多一點的感情都沒有了。趙望卿開車出去后,當即聯系了Sing:“他人在哪?”Sing剛起早,腦子沒太緩過來,似乎知道趙望卿在問誰,可又有點裝懵:“你說誰???”“你少他媽給我裝傻,這段時間他跟你可沒少聯系!”趙望卿一直知道蕭盛瑄有和Sing來往,出于私心,他沒有加以干涉,反而經常從Sing口中問了一些關于蕭盛瑄平常不肯說的事情。但現在他發(fā)現,Sing之前對他仍是多有隱瞞。“哦……他被你未來大舅子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