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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講,淚倒是不流了。曾經(jīng)天大的事情垮下來,趙望卿也是無所謂的笑一笑,現(xiàn)在屁大點事就跟死了親媽一樣,趙詩羊連連嘆氣,覺得她這個弟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把人帶回來后,趙詩羊也沒著急讓他去上班,讓他歇息了兩天,而后打電話給他以前玩得好的幾個朋友,拜托他們帶他出去找點樂子。她認為趙望卿只要出去浪一回,轉(zhuǎn)眼就能忘記那個男人。然并卵。當天晚上,她就收到了趙望卿醉酒和人打架的消息,急匆匆趕到,看見弟弟嘴角青了一大塊。她又是心疼又是氣憤,正想找對方算個賬,卻又見到對方鼻青臉腫、額頭見彩,血從頭頂流到下巴,往衣服上滴。她那想算賬的火氣一下子沒了,拿錢私下解決了這件事,對方一邊拿著錢一邊罵罵咧咧:“有??!無緣無故沖過來就打!”擺平了這事兒后,又聽那幾個朋友說,趙望卿一出來就是一個人喝悶酒,忽然有人講了齊家大少的閑話,說齊家大少最近身邊跟來個小白臉,一看就是專門出來賣屁股的。話說完不到三秒,趙望卿一個酒瓶子就朝那人頭上砸了下去。那朋友泫然欲泣:“上好的軒尼詩??!說砸就給砸了!”砸完酒瓶之后,一場架就打了起來,誰也不讓誰。對方雖說又肥又壯,可完全不是趙望卿的對手,被趙望卿拽著就是一頓打,打半天了才勉強給趙望卿的嘴角來了一拳。那幾個朋友也是攔死攔活,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攔下趙望卿。趙詩羊簡直崩潰,對她這個弟弟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辦法。第二天一早,聯(lián)系了父親,拉著趙望卿往父親那里去,準備讓父親出馬來給他疏導疏導。明恩集團的創(chuàng)始人趙成宏已經(jīng)過起了半退休的生活,去年不和家里人一起住了,說是越老越住不慣現(xiàn)代化的洋別墅,就在某條胡同買了套四合院,翻新之后,自己一個人住進去,每天養(yǎng)鳥喝茶過活。明恩的事情基本不管了,交給趙詩羊打理。趙望卿其實很不想讓他老爸來給自己說教。這老頭院子里掛了好幾個鳥籠子,玳?;\腔、象牙籠底,每只鳥都是名貴品種,還說住進四合院是想體驗淳樸的平民生活重溫童年。全是瞎扯。趙家姐弟在堂屋等了近半個小時,他們的父親才慢騰騰地現(xiàn)身。趙成宏提著鳥籠子逗鳥,踩著走戲臺似的步伐緩緩朝他們走來。路過趙望卿身邊,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。瞧見他嘴角的淤青,趙成宏嫌棄地將目光收回來:“這狗德性,出去別說你姓趙?!?/br>趙望卿低了低頭,不作回應。趙成宏找了椅子坐下,鳥籠也不放桌上,一手提著一手捧著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里面那只藍翅鳥:“聽說是為了個誰把自己整成這樣的?”“可不就是為情所困嘛?!壁w詩羊?qū)擂蔚亟┬χ?/br>“男的女的?。俊?/br>“……男、男的?!壁w詩羊這個笑更加難看了。趙成宏眉毛一抬,撇撇嘴:“我以前以為只有你大哥不中用,沒想到你也這么不中用?!?/br>趙望卿還是一聲不吭。他父親把鳥籠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擱,嚇得里頭那只鳥一跳:“說話!”“我真的喜歡他?!壁w望卿的聲音不大,卻很堅定,似乎除了這句話,他找不出更合適的話語來表達自己。趙成宏覺得惡心至極,輕蔑地哼了一聲,“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人了,你以為你還十八???你喜歡人家,人家喜歡你了嗎????”趙望卿的手指顫抖了一下。父親最后那一問來得特別扎心。他也很多次問過自己,蕭盛瑄喜歡他嗎?他一直認為是喜歡的。然而這樣的認為,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(nèi),就被蕭盛瑄的幾個舉動、幾句話給打得煙消云散。趙成宏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,對這個兒子開啟了說教功能:“我以前因為工作忙沒管好你大哥,所以你大哥現(xiàn)在才成了灘扶不上墻的爛泥??赡隳??你一樣嗎?我為了教育好你,你從小我就把你帶在身邊,我教你做生意教你管理公司教你怎么當一個領導,現(xiàn)在你擺給我看的,就這點出息?”他喘了一口大氣,“我要你媽教你怎么做人,結果你媽二話沒說,死了,橫豎就沒人教過你怎么做人。感情那方面,你多混,不用我罵你,你自己也應該知道。你去上大學后,你知道你爸我拿錢打發(fā)了多少找上門來的?你哥還想替你扛,你那爛泥哥哥也就那點氣魄,哼!就你這樣,你說說看,除圖你錢圖你身份的,誰那么眼瞎來喜歡你?”趙詩羊看她父親說了一長串的話,趕忙給他父親遞上茶。趙成宏接過茶來,喝了一口,繼續(xù)道:“被你喜歡上的人,也真是倒霉。人家如果想跟你,我也沒話了,既然人家不想跟你,你就別去打攪人家,收了心好好管理公司,明年先跟茗云把婚結了,過幾年趕緊接手明恩,好讓我歇息?!?/br>“是啊,爸說得對?!壁w詩羊急忙應和,順著她爸的話說:“二弟,你未來的路還長著,玩玩就算了,你何苦為了個不喜歡你的人虐待自己?再說了,你馬上就要和茗云結婚了,也不能再玩了。跟那個人,不是斷得正好嗎?”“這個婚我不會結了。”趙詩羊念叨得正興起,趙望卿忽然一句話就這么冷不丁放了出來。他爸手頭上的動作僵了僵,表情微微一沉。趙詩羊臉色驟變,比父親還要先一步的呵斥:“你亂說什么呢!這婚哪能你說不結就不結的!已經(jīng)二十五六了,能不能不要再說這種孩子氣的話!”“我沒亂說。我也沒征求你們的同意,只是告訴你們一聲。”趙望卿丟下這句話,頭也不回的轉(zhuǎn)身離去。他姐在他身后喊他名字,他爸滿不在乎地說:“別管他,讓他去!”“爸!你怎么還這么寵他!”走出了這個四合院,耳邊終于不再是他們的聲音。趙望卿望了望天,嘆了一口氣。心里有了那樣的一個人,他哪能再和別人結婚。他早就該下定這個決心,現(xiàn)在終究還是遲了。蕭盛瑄的工作度過了最繁忙的階段,空閑的時間,齊洺桓時有約請。要么吃飯、要么登山、要么打高爾夫。他說他們工作以內(nèi)是上下級關系,工作以外是朋友,偶爾約出來一起放松一下很正常。蕭盛瑄不排除齊洺桓刻意暗中跟趙望卿較勁這層關系,但也覺得他說得在理。他們挺有共同話題,說是朋友關系,應該也不會太過分。齊洺桓這個人睿智、風趣、寬厚且有魄力,在工作上會給他很多提點,能被他當作朋友很幸運。隨后不久,倆人就出了點小摩擦。蕭盛瑄的下屬在檢查模型文件時,出了點偏差,差點導致工廠制造出一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