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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說道:“沒錯……奧維學(xué)長根本就不喜歡他。”“對啊對啊……一直都是他纏著奧維學(xué)長,奧維學(xué)長很少理他的。”……“看來你的人緣并不怎么樣???”首領(lǐng)笑吟吟地看向林恩,“可我怎么聽說,奧維已經(jīng)和你同居了呢?”林恩還沒來得及驚異羅蘭軍的情報網(wǎng),底下同學(xué)們倒是比他還震驚:“同居了?!”“怎么可能?!”……林恩馬上說:“那也只是因為……”他只說了一句,就被冰冷的針管抵住了手臂。林恩低頭盯著針管內(nèi)幽藍色的液體,沒再說話了。“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馬上聯(lián)系伊格納茲!”首領(lǐng)冷冷地道,“如果你辦不到,說明你是個廢物,我也就不介意讓你變得更廢一點?!?/br>拖時間的想法被看穿,林恩不得不按亮通訊器,撥通了奧維的通訊號。他本來沒抱什么希望,沒想到的是,通訊幾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,奧維冷峻而熟悉的面容,赫然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面前。奧維沒有穿學(xué)院制服,而是一身帝國軍裝,英俊的臉上帶著些許疲憊,他掃視了一周,最終只吐出一個壓抑的問句:“林恩?”林恩微微苦笑:“如你所見?!?/br>奧維頷首,視線轉(zhuǎn)向一旁的首領(lǐng):“你們想怎么樣?”“撤去皇家軍事學(xué)院周圍三十公里內(nèi)的兵力,把物資和新的飛行器運到體育館門口,我們每個人都會挾持一名人質(zhì)離開。”首領(lǐng)道,“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樣的話——”他把通訊器轉(zhuǎn)向被俘虜?shù)膶W(xué)生們:“這些皇親國戚、顯赫貴族的后代,包括你的小美人omega,一個都活不了!”奧維的視野里盡是學(xué)生們驚慌失措的臉,他只沉默了一剎那,就說道:“我會和上級請求撤兵。不要碰林恩,別碰他,讓我再和他說兩句話?!?/br>這個要求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大感意外。重復(fù)了兩遍的“別碰他”足以凸顯這名omega在奧維心中的重要性,何況是這等千鈞一發(fā)的時刻,奧維竟然還主動要求和他的omega說話,難道還真有這種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人?林恩倒是想著奧維也許是有話想暗示他,乖乖接過通訊器來:“奧維?”“嗯?!眾W維看著比一個月前更瘦了一些,他說道,“沒事,你就跟著他們走就可以了,體育館很堅固,會沒事的?!?/br>“你就這么撤兵了,不會挨上級罵嗎?”被針管抵著手臂,林恩努力擠出笑容來。“不會,因為你身后也有他們的家人?!眾W維也微微笑了,說道,“不是你一個人的責(zé)任?!?/br>“那我就放心多了……唔?!睆暮黹g溢出一聲輕哼,林恩立時壓抑住了。奧維注意到了:“怎么了?”感受著冰冷尖銳的針尖驟然破開皮膚,地獄般顏色的液體緩緩注入,林恩的眼睛一眨不眨,注視著奧維俊美的面容,露出一個微笑:“我沒事。”掛斷通訊時,場上一片死寂。有人小聲道:“他、他都照你說的做了,為什么還要給他注射?”士兵的武器猛地一豎起來,他就噤若寒蟬,不敢再說話了。首領(lǐng)把注射器丟到一邊,盯著林恩笑道:“伊格納茲打亂了我們的全部計劃,害得大人的部署功虧一簣,當(dāng)然要給他的寶貝omega留點紀念了。”而林恩眼瞼微闔,從鼻到唇在冷白的體育館燈光下仿佛刷了一層白釉,平靜冷淡得讓人心驚。“你是被打擊傻了嗎?”首領(lǐng)幾乎無法理解他的反應(yīng),捏著他的下頜骨強迫他抬起頭來,“是不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變成廢物了,都不想活下去了?”林恩依然垂著眼睫不說話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算是喪失利用價值了,首領(lǐng)也覺得無趣,松開手對身邊的士兵命令:“你們下去,每個人帶一名人質(zhì),守在門口,準備帶著物資登入飛行器?!?/br>士兵們四散開來,推搡著學(xué)生們瓜分自己的人質(zhì)。學(xué)生們驚惶無措,有人被抓到了就亂跑,還有人發(fā)出恐懼的尖叫,場面一時陷入混亂。“砰!”首領(lǐng)再次朝天放了一槍,喝道:“亂跑是想死嗎!”就在他放槍的空檔,林恩忽然抬頭看向體育館門口,高聲叫道:“羅蘭公爵來了!”雖然史稱“羅蘭政變”,然而上一世,羅蘭公爵作為政變幕后主使人的真相,是在叛軍全面占領(lǐng)季星之后才浮出水面的,目前就連首領(lǐng)與手下士兵提起,都是以“那位大人”相稱,他并不認為這樣一個柔弱漂亮的小omega,能夠準確地一口叫出“羅蘭公爵”來。首領(lǐng)下意識回頭去看,手上的動作也因此一頓。林恩瞅準空當(dāng)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手奪下他的槍,后退兩步拉開距離。他之前默默觀察這武器構(gòu)造半晌,再加上前世販賣軍火時對武器的了解,此刻嫻熟地上膛、開保險、瞄準、扣下扳機,如同做過成千上百次一樣行云流水。只聽“轟”的一聲,首領(lǐng)的腦袋猛然爆出一大團猩紅的血花,腦漿、腦組織碎片四處飛濺,仿佛從天而降一場血雨一般,頃刻之間只剩下半邊腦袋。散開的士兵們立刻轉(zhuǎn)身,上百把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了林恩。林恩依然維持著射殺首領(lǐng)時的動作,近距離濺射到的血液從他秀麗的臉孔上流下來,有一種近乎猙獰的美。他居高臨下,厲聲喝道:“誰敢開槍?!”“誰敢開槍?”林恩冷冷重復(fù)一遍,“你們的頭兒已經(jīng)死了,連我都知道羅蘭公爵,他早就是甕中之鱉,沒有人會來救你們。保全我們所有人,然后出去投降,這是你們唯一的生路?!?/br>他說得極為強硬,擲地有聲,士兵們也似乎是被他震懾,槍口雖然對準了他,卻遲遲沒有任何一個人開槍。實際上,林恩自己也知道,假如這些人橫了心拼一把,挾持這些貴族子弟拼死外逃,軍隊投鼠忌器,最后未必沒有一條生路。但眼下他只能賭,賭人心的動搖和脆弱。“轟”地一聲,在場所有人都腳步不穩(wěn),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。“里面的人聽好了:速速出來投降,不然我們將炸毀體育館!”軍方的擴音設(shè)備品質(zhì)優(yōu)良,即使隔著體育館的大門,聽起來依然洪亮清晰。學(xué)生們在聽到外界聲音時先是大喜,等聽清了內(nèi)容之后,臉上全是與叛軍士兵如出一轍的憤怒和不解:“這是干什么?”“他們瘋了嗎?!”“為什么、為什么要搞成同歸于盡?”“開門!讓我出去!我是斯派克家族的獨孫?。「赣H不可能讓我死!”……軍隊的炮彈卻雷厲風(fēng)行地再度轟了過來,隆隆的巨響持續(xù)不斷,體育館劇烈地搖晃著,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