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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 臉上搞得跟個妖精似的,一看就不是啥正經(jīng)娃娃。 “沒事,這不是菜還沒上齊嗎,我陪你回去?!鼻f希未拉上她,跟莊久霖招呼一聲,走掉了。 酒店依山而建,擁有極高的私密性,院落廊腰縵回,曲徑通幽。 “咱們就這間了,”莊希未領著田芮笑進了一扇垂花門,指著院墻窗欞對面的四合院,說,“我們本來訂的這間,你來了所以換成兩間獨院的,不過我更喜歡這兒,拍照特好看,進去你就知道了?!?/br> 屋子中西合璧,古樸擺飾隨處可見,大片落地玻璃隔開觀景廊道,獨立溫泉浴池就置于前,一邊泡湯,一邊可觀賞遠處起伏的雪山。 的確很適合凹造型,如不是準入門檻太高,必成網(wǎng)紅打卡勝地。 田芮笑一邊卸妝,莊希未一邊說:“我爺精神不太好,說話有時候不太清楚。” “沒關系,我慢慢聽?!?/br> “還有我哥,就那樣,成天冷冰冰的,你別理他?!?/br> 田芮笑突然想問:“你哥哥,大你多少?” 莊希未答:“十歲?!?/br> 那么,就是大她九歲了。C位猜得真準,真的是三十。 田芮笑一笑:“有哥哥真好,怪不得你這么囂張?!?/br> “有什么好的?”莊希未一下跳了起來,“你都不知道,高中管我可嚴了,比我爸還管我,周末要我九點回家,九點?連海淀都出不去好嗎?” 又當哥又當?shù)模焕细刹俊?/br> 田芮笑配合她笑了,她繼續(xù)說:“我算是看出來了,以前他就是太閑了,現(xiàn)在公司有得他忙的,什么事都要管,成天不著家,我才可算自由了。”說完,她頓覺不妥,又補充:“他也就一搬磚的……” 可憐莊小姐還以為自己守得住不好好學習就得繼承家產(chǎn)的秘密。 “希未,”田芮笑抬起滿是泡沫的臉,看向她,“我上周去內(nèi)蒙鄉(xiāng)下的活動,是跟浦越合作的,回來之后跟著署里官員去訪問做翻譯,去的是浦越集團。” 倚在邊上的莊希未漲紅了臉:“……你,見到我哥了?” 田芮笑一聲淺笑默認,低頭洗臉。 她聽見腳步聲,莊希未的聲音靠近了:“我不是故意騙你的,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,其實你要問我我肯定說……” “我知道,”田芮笑伸手關上水,“確實沒什么好說的,爸爸也是這樣教我的?!?/br> 莊希未給她遞過毛巾:“果然笑笑最好了?!?/br> 但她謹慎得似乎在躲避“浦越千金”這個標簽,田芮笑不打算說穿。 莊希未突然意識到:“所以,其實我哥見過你了?他認識你?” 田芮笑認為這不算撒謊:“應該沒有吧,團隊那么多人,我和他沒什么交流。” 擦凈水珠,一張通透而稚嫩的素顏露了出來。 “走吧,”田芮笑拉起她,“讓爺爺奶奶等久了?!?/br> …… 進門時,田芮笑一愣。 莊久霖屈膝半跪在老人跟前,正將他的腳擦干,給他穿上厚襪子。即便聽到奶奶說“希希和同學來了”,他的動作也沒有停下,似乎并不覺得在外人面前有什么不妥。 他對老人家,似乎都很好。 莊希未先介紹:“爺爺奶奶,這是我同學,你們就叫她笑笑吧?!?/br> 田芮笑向爺爺奶奶鞠躬:“爺爺奶奶,我是笑笑,真對不起,耽誤你們吃飯了?!?/br> “沒有沒有,這菜啊才上齊呢,正是時候,”奶奶將她端詳?shù)米凶屑毤?,“笑笑真好看呀,眼睛真大,雪亮雪亮的?!?/br> 莊希未比誰都驕傲:“是吧!大家都說她本人比照片好看,我都不知道是喜是憂,是照片收不住笑笑的好看,還是我拍得太差了?” 奶奶走到爺爺身邊:“你看希希同學,女娃娃水靈靈的,真好看?!?/br> 爺爺憨笑著:“好看,好看……” 給爺爺穿好了鞋,莊久霖起身,回頭對上田芮笑的眼睛。她猝不及防,下意識欠欠身:“莊……哥哥好?!?/br> 莊哥哥。 莊希未笑起來:“爺奶,你們聽聽,南方姑娘說話就是溫軟溫軟的——哥哥……”她學著田芮笑的強調(diào),自己又笑了:“好像臺灣腔哦。” 田芮笑糾正:“是南普?!?/br> 莊久霖很像一家之主:“坐下吃飯吧?!?/br> 爺爺奶奶鄰座,接著是莊家兄妹,一圈下來,田芮笑同時挨著莊希未和奶奶。 田芮笑落座后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對著莊久霖。她只要一抬眼,落點即是他的臉。 所以,有好幾次,她和他目光交匯,都是她先驚慌地閃開。 席間,莊希未給田芮笑吹了一頓彩虹屁: “隔壁燕大的,高考分數(shù)全專業(yè)最高,成績可好了,年年拿獎學金,還和老師一起發(fā)論文……” “什么都會!跳舞啊,打排球啊,潛水啊,還是學校廣播臺的,年年都當晚會主持,她可是南方人誒……” “還在聯(lián)合國實習呢,之前寒假的時候還去藏區(qū)支教,特別能吃苦……” 爺爺和奶奶都在笑,而莊久霖,只顧著給爺爺夾菜,別無他言。 一頓飯了,他看了看表,說:“爺爺,奶奶,我該走了,明天我再過來接你們?!?/br> 他晚上不在這里? 莊希未好像聽見了似的,告訴田芮笑:“我哥能擠出小半天都不錯了,周末還堆著一堆事兒呢?!?/br> 明明安排司機就好,卻舍得自己趕著來回奔波。 莊久霖最后起身時,終于想起來這個桌子上有一位客人,正式看了田芮笑一眼:“同學也慢慢吃,別客氣?!?/br> 田芮笑點點頭:“謝謝?!?/br> 老人休息得早,晚上陪二老說笑到歇下,她們才回房。 點上熏香,撒下花瓣,屋里蒸騰起熱氣,兩個姑娘浸入池中,開始一場儀式感的泡湯。 “下雪了!”莊希未驚喜地往窗外一指。 天上飄起小雪,此處地表溫度高,落下便化了。田芮笑笑了:“怎么你比我還激動。” “唉,就是感慨一下,這么浪漫的時候,怎么就是跟你在一塊呢?”莊希未愁死了,“要是跟男朋友該多好啊?!?/br> “我求你了,你現(xiàn)在要是能馬上找來,我愿意自己打車回北京?!?/br> 莊希未脖子一仰,嘆氣:“馬上找來?那我還是指望從天上掉一個吧?!?/br> 田芮笑正把泡沫往自己身上堆,趁她不備,莊希未一個襲胸,驚呼:“我的天哪——你說說你,有胸有腰有屁股,母胎solo是不是太虧了?” 田芮笑一邊反偷襲,一邊說:“我也覺得,沒有性生活好慘哦——你自己明明也C杯好不好?” “真慘,沒性生活的大胸姐妹花。” “我覺得你會比我先有?!?/br> 莊希未這才停止襲擊她: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