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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?!?/br> 田芮笑擰開水之前承認(rèn)道:“是吧?!?/br> Anna笑起來:“在我二十歲的時候,我從早到晚都在想著男朋友,想知道他每分鐘都在做什么,想著午飯跟他吃什么,晚上跟他去哪里散步,周末跟他去哪里玩,節(jié)日要制造什么樣的驚喜和浪漫……那時候他是我的全部,我也是她的全部?!?/br> 田芮笑粲然地看著她:“是啊,二十歲誰都想要這樣的戀愛?!?/br> Anna遲了陣子,開口有些無奈:“可這畢竟只能是二十歲的時候了?!?/br> 田芮笑知道她要說什么了。下一秒,Anna再次開口:“在三十歲男人的世界里,女人排得很遠(yuǎn),尤其是那種……位高權(quán)重的男人?!?/br> 田芮笑嘴角一彎:“是啊,他們身上其他擔(dān)子要重太多?!?/br> Anna也笑了一下,語氣頗為深長:“親愛的,他給不了你想要的陪伴和甜蜜。” 田芮笑看向她,腦袋一歪,說:“Anna姐真好,跟著您除了工作,還能有一個知心jiejie。” Anna笑起來總是那么明艷:“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當(dāng)知心jiejie?!?/br> 田芮笑知道她在說什么,之前從未有人出現(xiàn)過這種問題。再具體一點,之前從未有人和某位老板產(chǎn)生這樣的問題。“Anna姐……”她想好好解釋,“其實真的只是我單方面添了麻煩,這只是個意外,不會再有下次了?!?/br> Anna點到為止,不再多說。她站起來往里看了看,目光定在一處:“那家牛雜粉店這個點開不開啊?” 田芮笑洗好了臉,走到她身邊:“開的,只是有點遠(yuǎn)哦?!?/br> 說完了她才恍覺,原來這么遠(yuǎn),昨晚那么晚了他也愿意陪她去。 Anna像是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曖昧地看著她說:“看別人吃得那么開心,我也想嘗嘗?!?/br> 看著她的臉漲紅起來,Anna得逞一般笑了,轉(zhuǎn)身出門:“好了,大家都起得差不多了,收拾一下我們該去機場了?!?/br> Anna走了。田芮笑紅著臉倚在墻上,久久不動。 他真的也吃了啊?真的吃得很開心嗎?她以為他不會吃那種……路邊攤。 田芮笑到餐廳的時候,已過上午十點。還好她不是最后一個,在她之后的同事過來時,掃了一圈在座,問:“老板呢?” 有人答:“老板已經(jīng)起來跑完步、吃完早飯,還給我發(fā)了幾份文件了。” 真是個一上了發(fā)條般機械而嚴(yán)謹(jǐn)?shù)哪腥恕?/br> 田芮笑問:“你們幾點的飛機呀?” “一點半,Anna姐說了你不跟我們回去,沒事兒你吃完了飯就可以回家了,不用等我們。” 坐在另一頭的Anna挑了挑眉:“你要是想等我們退房幫我們搬行李上車,我很不介意?!?/br> 大家都笑了,只有田芮笑聽得懂她在說什么。 她笑笑:“哥和姐要是需要,我當(dāng)然要幫忙啦?!?/br> “行啦,這點行李都讓你搬了,咱們還叫什么哥和姐?!?/br> “那可不一定,小田上次還給莊總扛水了,比你們幾個嬌滴滴的強多了?!?/br> “你們還讓不讓人回家了,”有哥最后說,“小田你吃完飯就回去吧,咱們周一再見?!?/br> 田芮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欣然答應(yīng):“好?!?/br> 出門前她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,接受了回京之前不會再見到莊久霖的事實。 也不知道為什么,就那么想在這里再看見他一次,好像在深圳的莊久霖和在北京的莊久霖有什么不同似的。她不知道,或許真的會不同,深圳的莊久霖陪她兜風(fēng)散步、吃路邊攤,或許北京的莊久霖再也不會。 盡管視頻伊始那聲男人所喊的“開始”已向她證明,昨晚陪著她的人確確實實是他,可她還是想再看他一眼,期盼著他的眼神從此是否對她不同以往。 盡管Anna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醒世恒言,但,年輕之所以年輕,不就是因為年少輕狂不聽勸嗎? 到了醫(yī)院田芮笑才想起來,她明明答應(yīng)了昨晚回家,mama和jiejie竟沒人找她。她很快得知了緣由:“你團隊老板Anna告訴伊恩,你喝醉了在酒店睡下了,”田芮雯對她說,“不會喝就不要勉強,給領(lǐng)導(dǎo)添麻煩可不好?!?/br> 田芮笑默默收下教導(dǎo):“我知道了。” 她不知道莊久霖是怎樣對Anna解釋的——噢不對,他怎么可能會解釋呢?他一定是說“她在屋里睡著了,給她的家人說一聲”,可這偏偏最引人遐想。 噢,還有,或許他說的是“田芮笑睡著了”,他是三個字分開打的?又或者——他的手機從此記住了她的名字。 就連想想這件事,都值得她在心底偷笑。 田芮笑掏出手機,也試著輸入他的名字——zhuangjiulin——屏幕里出現(xiàn)那精準(zhǔn)的三個字,因為她早已向蔣純和方也說過內(nèi)蒙的事??赡菚r這三個字僅代表著一個遙遠(yuǎn)的教科書級人物,而今天,她就連看一眼這三個字,心跳都會莫名地怦怦加快。 晚飯由芮嫻掌勺,其余三人幫忙打下手。 田芮笑注意到了伊恩對她欲言又止,她猜想那又與莊久霖有關(guān),但他終究什么也沒說。 田芮雯下周就要開學(xué)回英國,照料田鎮(zhèn)南的擔(dān)子落在了芮嫻一人身上。田芮笑悄悄對mama說:“mama,我的存款還有一點,如果爸爸住院不夠,你不要跟別人借?!?/br> “不用不用,”芮嫻緊握她的手,“你那點錢自己留著用,如果不夠,不要扛著,告訴mama,你永遠(yuǎn)是爸爸mama的責(zé)任,永遠(yuǎn)都是?!?/br> 田家倒也不是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,只是與從前相比一落千丈,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人。 田鎮(zhèn)南的康復(fù)治療還很漫長,但在田芮笑回京這天,他努力地擠出了一個微笑。 回京之后的一周,田芮笑都沒有見到莊久霖。時間一長,深圳灣夜里那些零星的畫面,仿佛已隨著海風(fēng)消散而去。 她沒有太多時間為此感傷,一季報的到來讓全公司陷入極其變態(tài)的黑白顛倒工作制,大量dirty work無孔不入地占據(jù)著她的時間精力,夜里兩三點查找還有哪家店能送外賣都成了一種偷閑樂趣。 忙到莊久霖僅有的幾次出現(xiàn)在公司,她連抬頭看他一眼都顧不上。 熬了小半個月,好不容易等來周末,Anna毫無防備地出現(xiàn)在面前:“親愛的,把你的護照給我,我們過幾天到印度出差。” 一旁孫興鼓勵道:“你要的出差看項目機會來了?!?/br> 就這樣,隨團隊從印度回來,已是一周之后,到了四月下旬。田芮笑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今年連北京一朵櫻花的影子都沒見著。 浦越待實習(xí)生的確不錯,充分放手讓實習(xí)生與高管交談,更鼓勵他們大膽發(fā)表意見,難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