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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禮盒在沙發(fā)上,全英文版的童話故事,三歲的田芮笑開始學英語。 第四個禮盒立在壁柜上,一座精致的地球儀,四歲的田芮笑第一次出國旅游…… 她明白了,一歲只會爬,所以放地上;兩歲會走路,夠得到茶幾;到了四歲,恰好夠得到壁柜…… 她五歲開始學小提琴,他送了一架手工小提琴;六歲要上小學啦,他準備了一只漂亮的書包;七歲開始臭美,于是得到了有一屋子裙子的芭比娃娃;八歲的水彩畫拿了少兒金獎,他便用畫框裱了起來;九歲被送到球館學羽毛球,所以拿到了一只輕盈的羽毛球拍;十歲爺爺過世,她陪爸爸回家鄉(xiāng)守孝,他給她準備了一套彝族服裝…… 到了十一歲,入學霍格沃茨一年級,她收到了一支魔杖。 “龍的心臟,雪松木,十一英寸,”莊久霖揣著口袋走近她,“上回到英國出差幫你挑的?!?/br> 田芮笑的視線被淚水覆蓋,看不清他的臉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莊久霖輕敲她的鼻子,淺笑道:“才看了一半,快去找十二歲的?!?/br> 十二歲是本命年,田芮笑找到了一只精工細制的祈?;⒎?;十三歲的禮盒在全身鏡前,開始學跳舞的田芮笑收到的是一雙芭蕾舞鞋;十四歲初中畢業(yè)匯演她扮灰姑娘,于是得到了一雙水晶鞋…… 到了十五歲,上高中的田芮笑搬離父母自己住,一個人的臥室太寬敞,他買了一只三米高的大熊陪她;十六歲,正值期末考的她錯過了喜歡的泰勒斯威夫特到上海開Red Tour,所以得到了一張原版專輯…… 十七歲的田芮笑要去北方上大學啦,莊先生為她準備了足夠塞得下她的三十寸行李箱; 十八歲的田芮笑開始研究妝面,收到了Tom Ford全套口紅; 十九歲她決定去打耳洞,禮盒里便是一對鑲著珍珠的耳墜; 到了二十歲,田芮笑已經拍了不計其數的寫真和雜志,他悉心將那些照片的高清尺寸收集好,做成了一本寫真集…… 最后一只禮盒放在落地窗前的一座高腳桌上,莊久霖有時會端一杯酒到這里俯瞰城市,供他隨手放下杯子用。田芮笑打開禮盒,一條玫瑰金鉆石項鏈嵌在里面。 一雙手從她腰后滑至身前,莊久霖的聲音從耳后拂來:“生日快樂?!?/br> 田芮笑泣不成聲地轉身往他身上掛,莊久霖低頭纏住她唇舌,吻得用盡全力。 吻到情濃,莊久霖將田芮笑往沙發(fā)后一推,躁動的胯撞向她……田芮笑心頭一震,奮力抵開他,聲音斷得不真切:“先……先洗澡……” 莊久霖已然聽不見,一把扯落她上身那點可憐的衣料,手掌尋到她腿根欲要將她抱起來。田芮笑突然撞進他懷里,緊緊地環(huán)著他的背,幾乎是哀求道:“先洗澡,好不好?” 她的臉貼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,過了好久,才聽到他暗啞的聲音:“好?!?/br> 莊久霖將主臥的浴室讓給她,關門出去用外面的浴室。 臥室以米灰色為主格調,燈光結合了人工光與自然光的交融,生出一種朦朧的曖昧。田芮笑繞著屋子來回踱步,嘗試讓自己冷靜一些。 莊久霖不常來此,屋里少有他的隨身物,衣帽間里齊整的西裝皆未拆標。全景落地窗前置了浴缸,細看落了層薄灰,她想,他一定沒有這個閑情逸致躺在那享受。 莊久霖已為她調好水溫,她卻擰回冷水,寄望冷水能平復她灼熱的體溫和瘋狂的心跳。 她反復洗刷自己,處處細致,想給他最好的一切。 田芮笑足足洗了一個小時。她將莊久霖給的男式浴袍穿上,松垮得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。至少是男式的,能否證明他從未在這里為哪個女人做過準備? 田芮笑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,雙手摸了摸臉,沖這一小時的冷水竟絲毫降不下來她的體溫。 摸到門扳手時,她深深呼吸,說服自己打開了門。 越過衣帽間,田芮笑看見莊久霖穿著浴袍,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。他回頭時,她手心一緊,看著他朝她攤開掌心,道了聲:“來?!?/br> 因為這一個字,她真的就這樣義無反顧地走近了他。 莊久霖接到了田芮笑微涼的小手,抬到唇邊吻了吻,道:“好香?!?/br> 田芮笑胡亂地找些話說:“你……什么時候進來的?” “半小時前?!彼硪恢皇衷诘咕啤?/br> “會喝醉嗎?”她傻傻地問。 “不會,”他將一杯猩紅色的酒遞給她,手上一扯,讓她近了幾分,“就算喝醉了,你怕什么?” 田芮笑接過酒杯,想不到任一個字來應付他。 酒杯輕碰,一飲而盡。 莊久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他四處一掃,目標落在書桌上。他牽著她的手過去,這時她才發(fā)現,她竟想不起來自己的手機和包都放在哪里了。 也好,這個夜晚,全宇宙都別來打擾她。 莊久霖接起來:“喂?” “哥?!甭牭角f希未的聲音,田芮笑嚇得屏住了呼吸。她說:“快十二點了,你還不回來?” 莊久霖不疾不徐:“還在加班,直接在這邊住了,幫我告訴爸爸一聲?!?/br> “好吧,那你早點休息?!?/br> “嗯?!?/br> 莊久霖放下手機,告訴她:“是希未?!?/br> 田芮笑重新被納入他懷抱范圍,他身上的浴香讓她的腦子更加迷亂:“你常常來這里嗎?” “加班超過十一點,一般都會來?!?/br> 天禧臺在浦越以南,萬邦公館要往北。田芮笑倏然想起來:“可是,那次一點多的時候,你不是要回和園嗎?” 莊久霖勾唇一笑,猛地扣緊她的腰,讓她貼上他的身體:“你說,我是為了送誰回家呢?” 下一秒,他終于拋去一切耐性,嘴唇攻城略地地壓了下來。 她的體溫攀升到了極限,被他抱上了床。 她如一朵妖冶的紅玫瑰向他全然展露之時,聽見他惡魔一般地低語道:“寶貝,你好美……” 然后他俯身下來,讓自己的臉成為她視線里的一切,讓自己的味道將她徹底包圍,讓那種一生只此一次的痛覆蓋她所有的感官。 北京凌晨的微光映照下,她柔弱的哭喊和吟哦徹夜縈繞他的耳際,讓他在這個夜里,一次又一次地發(fā)瘋失控。 欲/火最盛之時,田芮笑微微睜眼,對上莊久霖狂妄張揚的臉,似乎在赤/裸/裸地向她宣告,斯文和優(yōu)雅都是他嗤之以鼻的偽裝。 她害怕地閉上了眼睛,任由他在這個夜里,徹徹底底地擁有了她。 作者有話要說: 你們評論冷靜一點 真的冷靜一點 冷靜一點 uncut相關的評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