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93
得一愣。在分手與退位之間,他竟下意識選了后者。 Anna不再多說,稍稍頷首,出去了。 說好不想他,田芮笑就真找法子不想。她可以在打開書本的一瞬全情浸入,但也不妨礙她合上書本后思他如狂。所以她只好一直看書, 填滿所有空閑。 所有課本并排立在書桌一角,最靠邊的幾本去年已被她翻出了很深的折痕。田芮笑目光稍稍前移,抽出看了一半的,翻到記號頁,提筆投入。 書架上多了近一倍的新書,遠超人大金融的考綱范圍,尤其是微經(jīng)和財務(wù)估值的深度。前者只能靠她自己刷題,后者么……還真要感謝莊久霖教了她。 看到夜里十點,田芮笑擱筆關(guān)書,拿起手機,看到莊久霖的微信對話還停在中午他發(fā)的一張午飯照片。這幾日與他對話寥寥,這樣的照片她也忍不住點開看了又看,就連猜想他為什么吃牛rou而不吃魚rou都有了意義。 熱戀期撞上復(fù)習沖刺期,真要命啊。她真寧可晚一些遇見他,在她成為想成為的人之后,在她不用因為這這那那而顧忌跟他在一起之后。 對話框里的字現(xiàn)了又消,跟理智打了一場慘烈的仗之后,那四個字終于勝利地發(fā)了出去。 ——我好想你。 明明只是打字又不是親口說,怎么也臉紅成這樣……田芮笑丟掉手機,捂著臉進了浴室。洗完澡出來,莊久霖的對話框還未亮起小紅點。 入秋之后北京加劇干燥,但為了省時,田芮笑放棄了抹身體乳。才往臉上打完厚厚的面霜,就聽見外頭響了門鈴。走向門口時,她心里沒有第二個答案。 莊久霖一身墨色西服站在門外,一手撐墻,一手揣兜,雙眸英氣得好像永遠不會疲倦。 田芮笑上前勾住他脖子時,聞到了他外套上濃烈的女香。近到吐息拂面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喝了酒,不知該說他海量,還是太優(yōu)雅體面。 “不是說好了不來?”她微涼的臉貼著他發(fā)燙的脖子。 莊久霖淺笑:“那是誰讓我不得不來?” “告訴我,怎么做才能忍住不找你?” “我要是知道,就不會站在這里了?!?/br> 田芮笑身上混著香甜的浴香和體香,莊久霖耐不住吻過來,她別開了臉,問:“剛才去哪了?” “吃飯?!彼稹?/br> “噢,那又有美女給莊總投懷送抱咯?!?/br> “是啊,還不止一個?!彼酶纱唷?/br> “那她們離你有多近?”田芮笑摟他更緊,“有這么近嗎?” 莊久霖將她往胯上一壓:“還要再近一點?!?/br> “再近就只能負值了。” “差不多吧,不過那里人多,不好直接負值?!?/br> 他眼底明顯戲謔,田芮笑遏住怒意,卻沒忍住加重了語氣:“那干嘛不直接跟她們回去?” 莊久霖沉穩(wěn)從容:“本來說好了,半路被你截過來了?!?/br> “那我可真是壞了莊總的好事了,”她明顯變了臉色,往他胸膛一推,“莊總現(xiàn)在過去還來得及?!?/br> 莊久霖沒讓她遠離半分:“我是你想截就截,想趕就趕的?” 輸了輸了,斗不過斗不過。田芮笑瞪著他,發(fā)力用拳頭抵開他。莊久霖哪里還敢繼續(xù)惹他的小情人,放軟了聲線:“哪有什么美女,都是叔叔大爺?!?/br> “噢,叔叔大爺噴女香哦?”她一聲譏笑,往他肩頭一湊,“我猜是黑鴉片?!?/br> “是Anna,很吵的時候她挨著我說話,”他老老實實說,示意另一邊,“你要不要聞聞看這邊有沒有?” 田芮笑臉色沒半點緩和,面無表情地與他對峙。莊久霖扯下她一只手,摁著她手背握成型,讓她感受他的迫切:“只有你能負值,寶貝?!?/br> 開門的那一瞬,她本想撲進他懷里就開始轟轟烈烈,可現(xiàn)在她實在是氣不過。田芮笑反手拉住他,轉(zhuǎn)身將他往臥室?guī)А?/br> 莊久霖被田芮笑邀到窗前一座沙發(fā),她家家具配套的法式風,布料藍色蠶絲絨,邊沿木料刷做舊金漆,莊久霖西裝革履地往上一靠,田芮笑順勢坐在他腿上。 田芮笑與他隔著微妙的距離,慢條斯理地為他解開外套紐扣。她不急著繼續(xù),慢慢摩挲著他的襯衫,好像在鉆研那是什么上好面料,道:“我好喜歡你穿藏藍色?!?/br> 莊久霖毫不考慮:“我比較簡單,我喜歡你不穿。” 田芮笑無視眼皮底下鼓起的褲料,雙手沿著莊久霖衣領(lǐng)滑向后,勾住他的脖子:“有沒有想我?” “有。” “什么時候?” “每時每刻?!?/br> 誰都知道這是標準回答,田芮笑低頭咬住他的喉結(jié),繼續(xù)問:“想我什么?” “想你像現(xiàn)在這樣,”他的喉結(jié)在她齒間震顫,醇厚的嗓音由骨入心,“要更sao一點?!?/br> 她在他頸窩里淘氣地笑了,莊久霖不得不求:“寶貝,求你了,這是你給我買的襯衫,我不想撕爛?!?/br> 田芮笑終于開始解他頂上的紐扣,溫軟的唇相隨而下。然后她的手一邊反復(fù),一邊跟他說著無關(guān)痛癢的話,被她磨去大半耐性,莊久霖又一次推進度:“wanna taste?” 田芮笑心頭一震,抬眼看他。莊久霖滿意地看著她眼中的慌張,抓起她手腕將她往外一推,腳還沒站穩(wěn),他的力道接著迫使她跪下。 田芮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精神錯亂地決定戲弄喝了酒的莊久霖。 看著她的嘴唇被擠到變形,潮紅的臉上口水與淚水混雜,莊久霖終于肯放過她,扶她起來推到床上?;蛟S直到田芮笑明白他撿起領(lǐng)帶的意圖時,她才真正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買床頭帶柱子的床。 在雙手失去自由后,莊久霖封閉了她的視覺。 就在田芮笑發(fā)誓要沖他發(fā)一頓脾氣之后,凌晨兩點,莊久霖伏在她耳邊,暗啞的嗓音被無限放大:“寶貝,好好睡覺,我得走了?!?/br> 田芮笑驚慌地吸了口氣。手腕和眼睛的束縛被莊久霖依次解除,她睜眼時,見他竟已起身找尋衣物,沒有要再溫存的打算。田芮笑抱著被子,委屈而呆滯地望著他。 莊久霖一絲不茍地將自己還原成西裝革履的君子,聲音也恢復(fù)沉穩(wěn):“爸爸起得很早,阿姨也不會騙他我沒有回家。” 田芮笑又好笑又好氣,明明他都三十歲了,又不是偷偷摸摸早戀的高中生,竟也害怕父母發(fā)現(xiàn)。 她抽搭搭地躺下來,用被子將自己裹嚴。很快他寬厚的懷抱隔著被子覆下,無奈萬分:“對不起……再等幾天,出去我再好好陪你好不好?” 可這樣的偷摸只是一朝一夕嗎?她在乎的只是這個沒有他的下半夜嗎?田芮笑差些脫口而出“你去找別人吧,找個你爸爸能接受的”……罷了,她不想拖延他在這里哄她。 “你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