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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在說我嗎?”我感覺到身后方有人這么問,于是回頭,回頭的那一瞬間,我傻了。我的聲音帶著強烈的不確定,“顧帆?”“是我?!彼χf,臉上帶著很得體的笑容,但我知道,那是假笑,他真笑得時候,眼睛會瞇起來,眼角會有皺紋。易泊文饒有興趣地回頭,掃了他一眼,然后看著我說:“你們認(rèn)識?”我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反應(yīng),易泊文已經(jīng)抬頭去看顧帆,笑著說:“真巧,師堯正說你長得好看?!?/br>顧帆似乎很意外,笑得特別夸張,“是嗎?”然后他倆一起看著我,我壓力很大……我只好站起來,顧帆習(xí)慣性地伸手拉了我一下,我推開他的手,“不好意思剛才沒認(rèn)出你,”我朝易泊文看了一眼,然后說,“這是我男朋友,我倆現(xiàn)在挺好的?!?/br>易泊文輕輕點了一下頭,然后非常淡定地回過頭,繼續(xù)畫畫。顧帆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呀,“什么時候?”我接著跟顧帆聊了幾句,發(fā)現(xiàn)他是跟團過來的,沒聊多久他的導(dǎo)游就開始催人,只好告別。我看著顧帆走,不太敢回頭,不知道該怎么跟易泊文解釋。對不起,我一不小心沒認(rèn)出前男友?“走了?!币撞次脑谏砗笈牧宋乙幌?,沒聽出他有什么情緒。我連忙回頭,拉著他說:“你別誤會。”他朝我笑了一下,“不能,你放心?!?/br>我疑惑,“你是不是不生氣了?”“是的。”他說。我接著問他:“所以你是為什么生氣?”他背起包往前走,“自己想!”接下來的景點挺沒意思的,寺廟佛像什么的對我來說都不如易泊文有吸引力。他在路上撿到了一個小孩掉的玩具,是個小卡車,直接跟上去就追孩子他爸,那孩子騎在他爸肩上,差點被他給嚇哭了。有一段路被封起來了,還放了個喇叭,循環(huán)播放提醒游客不要進去,他跳進去看了一下,出來的時候牽著我的手說:“哥,還好你沒進去?!?/br>景區(qū)的餐廳都特別有個性,菜不給單點,只能是套餐,他選了個套餐之后,跟老板磨了半天人家才同意水煮魚不放辣椒,他跟人家說他不能吃辣,其實是我不喜歡吃辣。吃完飯,下山的路上他一直問我是不是很難受,我說沒有,他還不信。這會人特別多,檢票的隊伍排了能有三百米,下山的人也多,大巴車都擠滿了,還有不少人在車?yán)锍詵|西,味兒特別雜。到地兒了我才覺著活過來,沒別的,易泊文在車上滿臉都是我快死了他卻無能為力的表情,他把我想得太弱了,車?yán)镞€有倆小姑娘呢,她們都沒事,我能有什么事?“咱買點茶葉吧?”出口處,易泊文在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,問我,“你爸媽愛喝茶嗎?”我看著他,說不出話來,他要買茶葉給我爸媽?我遲疑了好久,“買綠茶吧。”看著他買茶葉,我的心情有點兒復(fù)雜,于是我說:“老板,這小面包怎么賣的?”“三十五塊一斤,”老板動作麻利地給我裝了一袋,“這點夠不?”“夠了夠了?!蔽亿s緊說。買完還回咱倆昨晚住過那地,路上沒什么人,跟景區(qū)人山人海的沒法比,我一路上都挺沉默的。易泊文問我:“怎么了?”我搖頭表示沒什么,然后問他:“不過咱怎么回去?這地打不到車吧?”他說:“這你放心,咱不能這么沒譜是不是?。”我深以為然。然而……我想揍他。我完全無法想象他的有譜是在路邊等公車,我有點懵。我手里拎著好多茶葉,有些是下山的時候在景區(qū)門口買的,有些是跟房東買的,這邊估計家家戶戶都賣茶葉,封口包裝都自個來,易泊文可能覺得挺有意思,就多買了幾罐。我問他:“你確定自個是富二代嗎?”“怎么了?”他還樂了,“不像?”我點頭,“是挺不像的?!?/br>我跟他一塊蹲在路邊,數(shù)著散落在地上的樹枝,他突然吹了一記口哨,“來了!”我往前望了望,看到一輛……SUV,戚嘉年那輛。他立馬就站了起來,我伸手拉住他,笑著說:“別呀,咱坐公交車呀,多有意思呀?!?/br>他苦著臉看著我,彎著腰說:“哥,我錯了?!?/br>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,問他:“好玩嗎?”他的表情瞬間凝固,“事情是這樣的,今天戚嘉年的司機剛好有空?!?/br>他剛說完,司機就下車來幫我們搬行李了,我看著行李被搬上車,易泊文問我:“上車嗎?”“上?。 辈簧宪囘€能在這蹲著,等晚上數(shù)星星?。?/br>車?yán)镞€是那個香水味,將土豪和清新完美地融合。易泊文挨著我坐,我推開他,“我想睡會?!?/br>他拍了下肩膀,“隨時借給你靠。”“滾!”我挨著他閉上眼,他身上能聞到點汗味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忍一忍。我睡了一路,快到了才醒,揉了揉眼睛,“咱們什么時候回?”易泊文答:“隨時,你想回了咱就回?!?/br>“嗯,那我們……”我回頭看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有點奇怪,“你怎么了?”他回答:“肩膀麻了?!?/br>我伸手戳了一下,他表情扭曲得特厲害,我樂了,“這還隨便借人靠嗎?”他特?zé)o奈,“要不是你,我能不敢動嗎?”我竟無言以對。易泊文這孩子,他是真傻。回到別墅已經(jīng)很晚了,我洗個澡的功夫,易泊文就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他睡著的時候,依舊保持著之前坐著的姿勢,低著頭,很安靜的樣子,我走進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,準(zhǔn)確地拉起我的手腕,我以為他醒了,叫了他一聲。他沒反應(yīng)。我蹲了下去,他卻睜眼看我,我問他:“醒了?”我一只手扣著我的腦袋,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,“這是獎勵!”我笑了一下,“什么意思?”“你怎么這么笨,”他站了起來,“去睡吧,我去洗澡?!?/br>我點頭,“你快點啊?!?/br>這一天挺折騰,也挺累的,我?guī)缀跏钦瓷洗簿退恕?/br>第二天,易泊文終于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,終于記起要去戚嘉年的畫廊拿畫。說是畫廊,其實是個工作室,然后有個挺大的展區(qū),掛著的畫我一幅都不認(rèn)識,但是基本能看出來風(fēng)格都很接近。戚嘉年來得比約定的時間晚了點,他抽著雪茄進來的時候,整個展廳的氣氛都不一樣了,“怎么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