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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好歹能活了不是。他鼓著腮幫子,氣呼呼的說道:“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化形了,肯定要捉著你打一頓。哼!”“為什么你周圍的花都是粉色的,白色的,你卻是黑色的呢?難倒你也經(jīng)常被欺負,所以成這樣了?”其實祁明心很難以理解小孩的邏輯,為什么荷花被欺負了就要變成黑色?小孩歪著頭,伸出手左右晃了晃荷花,祁明心又開始覺得頭暈了!他不禁在心里咆哮:我什么時候才能醒啊?小荷花也是一臉憋屈: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,不要晃我!”可惜小男孩聽不到他的聲音。祁明心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些青紫色的瘢痕,心里一驚,莫不是那酒鬼還打人吧?只聽那小孩站起來拍著胸脯又接著說道:“等我長大了保護你啊,你被我發(fā)現(xiàn)了就是我的了,還有這邊荷花池都是我的,我也不會讓那醉鬼欺負爺爺。我要掙錢帶爺爺走的遠遠的,再也不要過這種生活?!彼麎阎緷M滿的說了一堆話,小荷花都聽的打哈欠了。小荷花在心里想著:他沒有爺爺啊,也沒有父母,只有一株年長一點的荷花一直在保護他。他體會不了小孩的那種心情,卻隱隱有些向往,有個想要守護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呢?本來他身邊是有個結界在的,尋常人見不到他,卻不知道怎么的被這個傻小子給破了,每天都要被這兩個人吵的不能睡覺。但是他也得以見識到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……祁明心像個當事人一樣,體會著小荷花的心里變化,看著對面的小男孩一天天長大,長高,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一些生活中瑣碎的小事:他今天很開心,爺爺晚上要帶他去看燈會啦;他今天又被打啦,因為他把酒鬼的錢給藏起來了,雖然嘴角還是青的,但是卻藏不住他驕傲的笑容;他今天去聽隔壁說書先生教課啦,雖然聽不懂,但是還是很開心;他今天很傷心,爺爺?shù)目人杂肿儑乐亓恕?/br>……夢里都是破碎的回憶,祁明心卻隱隱的感覺到了小荷花對小男孩的向往,慢慢的,他會陪著他開心,陪著他難過……小荷花每天除了睡覺,就是呆呆的看著門口,每天都在等著那一抹小小的身影跑進來,每到黃昏,祁明心的內(nèi)心似乎都充滿了無盡的喜悅。這感覺祁明心很陌生,起碼在他這貓嫌狗不待見的十幾年的光陰里是不曾有過的,既酸澀又喜悅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一天,小荷花等著的人一直沒有出現(xiàn),他呆呆的盯著門口,一直等到了天黑,月亮的清輝柔柔的灑滿了整個荷花池,門口的影子卻依舊沒有出現(xiàn)……第二天,太陽仍舊照樣升了起來,什么變化也沒有。祁明心從來沒有經(jīng)歷過這么長的夜晚,似乎永遠到不了天亮……他能感受到小荷花喜悅,焦急,憤怒,擔心,失望,委屈,傷心……小荷花的情緒到了第二天傍晚終于爆發(fā)了,因為這天小孩依舊沒有出現(xiàn),祁明心第一次知道人可以傷心成這樣,他似乎成了這夢里的小荷花本人,感覺到眼淚爭先恐后的冒出來,直接從眼眶里往下墜,停都停不下來,他覺得委屈,為什么來了這么久后,又突然說不來就不來了…………“明心,祁明心……”是誰在說話。“明公子這是做什么夢了,怎么這樣的傷心?”祁明心迷迷糊糊的,仍然沉浸在夢里,隱隱聽到有人在呼喚他。他這時突然找到了宣泄口,睜開眼睛,都沒看清眼前的人,直接吼道:“你什么不來了?為什么?”他睫毛上還沾著淚珠,眼神哀傷。卞昱清看到他這樣卻是直直的愣住了,一瞬間心如刀絞,直直的把人攬在了懷里。嘴里不停的說:“我來了,我來了,我在這……”祁明心的頭擱在他肩膀上,頓時覺得好像找到了依靠,緊緊的摟住了他,眼角的淚浸濕了卞昱清的衣服。卞昱清的眼睛虛虛的看著前方,也不知道望著哪里,就這么抱著他,沒多久他就聽到了祁明心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他把祁明心的左手握在手上,摸著他無名指上的紅色花瓣印記,呆呆的對陳伯說道:“你說,我當時是不是做錯了?我是不是不該把這個印記刻在他身上?你看,他現(xiàn)在這么痛苦,我是不是不該再想過去的那些事情了,就該讓他自由?”陳伯看他這樣,也不知如何安慰,只能寬慰道:“主人多心了,還不知道他夢到的是何事,且不要胡亂猜測?!?/br>卞昱清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:“我知道他夢到的什么,他和我做的是一樣的夢,我的夢全都由印記傳到他夢里了。這樣對現(xiàn)在的他太不公平了?!彼D了一下,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,“等這些事情結束后,我們還是離開吧……畢竟,這樣對他也好?!?/br>陳伯隔著火堆望著他,火光下的他顯得那么鮮活,卻又那么空洞。卞昱清把祁明心抱上了馬車,自己走了下來,看著馬車對陳伯說道:“辛苦你看著他一會,我隨便走走,有什么動靜叫我?!?/br>他漫無目的的到處走著,四周靜靜的,偶有鳥獸的鳴叫傳來,行至河邊,他看了看水里的倒影,一朵黑色的荷花,邊緣的花瓣少了一瓣,他沒看這花瓣處,卻是摸向了那荷花花柄的中部,隱隱可見當年被掐的痕跡,水里的倒影頓時有了一絲漣漪,荷花就看不到了。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處,輕輕的笑了一下。☆、第十六章 初識死亡祈明心醒的時候天才蒙蒙亮,他坐起來揉了揉眼睛,旁邊只有包的跟粽子似的血人,卞昱清不在,不知道去哪里了。輕手輕腳的下了馬車,在外面伸了個懶腰,發(fā)現(xiàn)陳伯人也不在,他疑惑的四處看了看,總覺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樣。他拍了拍腦袋,晚上好像是做了個特別傷心的夢,對了,他又夢到小荷花了,具體是什么記不清了,他是不是還摟著一個人哭了?祁明心睜大眼睛,瞌睡瞬間就沒了,那會他抱著的是誰?怎么好像是卞昱清!他捂住臉,簡直要給自己跪下了,他在這人心里怕是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了。不遠處傳來一絲腳步聲,他扭頭看了看,是陳伯回來了,手里還拎著一些包子饅頭之類的吃食。陳伯看到他,馬上就小跑了過去,把包子遞給他,笑呵呵的朝他說道:“公子昨天做什么夢了啊,怎么還摟著老奴哭了?”祈明心聽到這話,也是一愣,原來他昨晚摟的不是卞昱清啊,他好歹松了一口氣。但不知道為啥,他心里卻有些失落,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(fā),不好意思笑了笑,對陳伯說道:“是啊,讓您見笑了?!?/br>他扭頭四處看了看,“卞昱清呢?他去哪了?”陳伯用手指了指不遠處被樹擋住的小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