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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時他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,背上還是有些疼,他微微翻了個身,側(cè)身看著身旁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卞昱清也像是快要醒了,睫毛連著顫了幾下。祁明心直覺就想裝睡,一不小心人整個躺平了,這下他的后面上的傷口可就疼的厲害了,他還沒來得及喊疼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旁的卞昱清“唔”了一聲,呻yin出了聲。他驚異地發(fā)現(xiàn)卞昱清已經(jīng)換成了側(cè)躺的姿勢,背對著他,手還不自覺的摸著后背,那地方就是自己后背受傷的地方……祁明心心下疑惑,這是為什么,難不成這人后背也受傷了?下一刻卞昱清就皺著眉坐了起來,祁明心在他起身的時候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,他有些事情……想要確定。他感覺身旁的人半天沒有動靜,過來好一會才輕手輕腳的起了身,末了在他額頭上探了探,像是在確定有沒有發(fā)熱。鬼使神差的,祁明心閉著眼又翻了個身,這下后背的傷口毫無疑問的又扯到了,他竭力的控制住呼吸,裝作毫無所覺的樣子,果然在那一刻,這人呼吸頓了一下,摸著他額頭的手也是一沉……祁明心心下震驚,自己和這人之間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,為什么自己的感覺他也能體會到?說自己對這人一無所知也不為過,似乎除了名字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有那么一瞬間,他突然生出一股心灰意冷的感覺,這個人,當(dāng)真是自己的喜歡的那個人嗎?還是說,自己喜歡的人,只是這人諸多面孔中的一副?他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自己?不對,不對,他在心里馬上否定了這番想法,不可能的,這些日子一路走來,且不說這人救過自己數(shù)次,單是他為自己殺秦建的那次,自己就不該懷疑他,想來這人也有他的苦衷,只是他實在想不通,這世上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兩個人感覺相通。他先是動了動,然后才慢慢睜開眼,裝作對先前發(fā)生的事情無知無覺的樣子,眼前的人依舊是那副安靜鎮(zhèn)定的樣子,還是那一襲黑衣,不過發(fā)絲稍顯凌亂,倒為這人添了一絲慵懶,祁明心皺了皺眉,朝他伸了伸手,這人就不自覺的把手伸了過去,像是無意識的反應(yīng)。祁明心見他這樣,馬上捏住他的手,出聲說道:“你拉我一把,我這背心疼的厲害?!?/br>卞昱清這會也回神了,扶著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自己,側(cè)身睡著,還細心的在他腰后放了一個軟枕。做完這一切,卞昱清就在遠處的椅子上坐著了,祁明心注意到,他的后背沒有靠著那椅背……祁明心還沒開口講話,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陳伯慌慌張張推開門跑了進來,看到兩人都醒了于是便說道:“主人,那金順賭坊這會已是人去樓空了,主人先前說的那個瘸腿的伙計也不知去向……”卞昱清聽到這話,臉色就變了,皺著眉說道:“青樓那邊呢,也沒有收到半點風(fēng)聲嗎?”陳伯搖了搖頭。祁明心聽到這番話,頓時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,他開口問道:“那周晉呢?”“死了,不是我殺的。”卞昱清沉著一張臉說道。“……”祁明心不知該說什么才好,這種結(jié)果恰恰就是最壞的。☆、第三十六章 表白遭拒這下他也躺不下去了,眼前局面撲朔迷離,他實在是放不下心,眼下卞昱清和自己之間還多了這層聯(lián)系,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,這樣是不是他就不能再受傷了?不然這人也會感覺到疼,是這樣嗎?他剛想說,我們一起去那賭坊再看看,可是想到這層關(guān)系,瞬間猶豫了,要是自己再不小心扯到了傷口,那這人豈不是得跟著疼?于是他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了,說出口的話變成了:“那你和陳伯再仔細查查吧,我先養(yǎng)好傷,然后再和你們一起?!?/br>聞言卞昱清看了他一眼,卻沒有說話,眼神略帶疑惑,似乎是在想怎么平時跳蚤似的人這會卻老實了。卞昱清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,想來應(yīng)該是燒已經(jīng)退了,他朝祁明心點了點頭,就和陳伯一前一后的出了門。祈明心一直張耳聽著,直到聽不到腳步聲了,他才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,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一個藥丸,把藥丸用力碾碎,原本是想抹在背心的,無奈手短,強行扭著抹的話必然會扯到傷口,這下他拿著藥丸簡直欲哭無淚。突然他靈機一動,想到一個主意,他把自己的腰帶三兩下扯了下來,在腰帶中部抹上藥膏,把抹了藥那部分露在面上,從后腰把腰帶遞到另一邊,這下腰帶就正好在他背后了,剩下要做的就是在不牽扯到后背的情況下,把那腰帶上的藥膏抹到傷口上。他動作有些慢慢,先是小臂使力把那帶子往上送了一點,然后又用手腕的力量將那帶子又往上遞了點。到了!到了傷口的地方了!他感覺那腰帶已經(jīng)到了傷口的下面,他把腰帶翻了個面,那藥膏就貼到了傷口處……好歹是抹上藥了,這可把他累的是滿頭汗,手順著腰帶的邊緣把這帶子好歹在胸口打了個結(jié),瞬間覺得背上清清涼涼的。這藥膏是琴歌搗鼓出來的,說是能幫助傷口快速愈合,還取了個好聽的名字,叫“生肌丸”,名副其實,抹上這藥確實傷口恢復(fù)的很快,但是那傷處的疤痕就再也消不掉了。祁明心向來不在這些小節(jié),他現(xiàn)在只想傷處早些好,不讓那人受連帶的苦楚。于是他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呆了三天,連吃飯都不下床,害的卞昱清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帶著詭異的猜測。眼瞅著這人三番五次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,祁明心卻是不知從何說起,現(xiàn)在這個當(dāng)口,似乎也不適合和這人說他心里的疑惑。于是他只能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,好歹讓卞昱清看他的眼神正常了不少,可是他卻無數(shù)次的聽到這人詢問陳伯:“你給他吃的藥是不是拿錯了,我怎的發(fā)現(xiàn)他近日精神如此不濟,眼看著像是比前些日子更差了?”祁明心感覺陳伯胡子都快被他自己給扯禿了,每天盯著自己藥袋的眼神都充滿質(zhì)疑。卞昱清每日也會將打聽來的消息講與他聽,那金順賭坊確實是憑空消失的,雖然不可思議,卻也不是無跡可尋。這賭坊早些年的時候并不像現(xiàn)在這么鴉雀無聲,也和旁邊幾家無二,異常吵鬧,也就這幾年才開始這樣。如此一來,因為平時都很安靜的緣故,這下突然消失了大家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發(fā)現(xiàn),再者說了,這旁邊還有三家賭坊了,在哪里賭不是賭。而且這賭坊好些天之前就放出話來,說是要把這店里面的桌椅都修理修理,指不定哪一天就會關(guān)門停業(yè),這樣大家可就更不會對它突然關(guān)門表示意外了。祁明心心里好歹有了些底,又開口問道:“那個瘸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