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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他?”鳳流野這會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。“我在江天決那老匹夫的手札里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類的記錄,想來應該是近來才失聰?shù)?,那老匹夫也就這本手札還有點用了?!兵P流野談到江天決的時候輕蔑一味十足。平珺這時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有些低落:“他對祁明心,也算的上是用情至深了。連自己的魂魄也能說給就給,想來當年也是被萬法門這批人逼到了絕處?!?/br>鳳流野聽了這話便說道:“人若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,那還有什么用呢?我本無意與他作對,只是他手中的清蓮卻是我所需要的,這就怪不得我了,只是今日他卻與我說不知清蓮為何物,這就有些奇怪了,按照老匹夫的記錄,除了清蓮,沒有什么人能在返魂草的控制下?lián)芜^一炷香。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”平珺搖了搖頭,說道: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從頭到尾他都是被牽連最深的一個人。他若是沒有救那一世那人的爺爺,也不會引起江天決的注意,畢竟讓將死之人毫發(fā)無損的活下來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。妖族之人,本就不俗,或許他自己都不清楚那救人之物是什么,只是憑直覺,把最好的東西給了出去。怪只怪,江湖偌大,貪心不足之人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他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?!?/br>“當日我在茶館,發(fā)現(xiàn)他那相好的手中的紅色印記時,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到你了。也許是眼神比較像,都是一般干凈清爽,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引誘小二說了那一番話,我是知道那個雪山縫隙的存在的。從頭到尾,我也只是一個壞人而已。”鳳流野這會也笑了,卻是對自己的嘲笑。“我知道,你當時做的這一切的目的,只是為了嘗試一下,如果,如果這精怪真的還活著的話,那么我娘,就有可能會活過來?!逼浆B難得主動的拉著他的手說道,“好了,好了,睡吧,這些事情用不了多久就會過去,等到那個時候,我們就找個隱蔽的地方安居避世,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了……”平珺的這一番話,像是有魔力一般,慢慢的鳳流野就瞇起眼睛,睡著了。朦朦朧朧中像是聽到誰在他耳旁說了一句對不起……☆、第四十九章 遭遇埋伏卞昱清出了萬法門后卻沒有回妖族,而是到了這大街上閑逛。已經(jīng)是十一月的月尾,剛過戌時,道路兩旁秦樓楚館早已是燈火通明,道上擺攤的商販也已經(jīng)散的差不多了,偶見抱著孩子急于歸家的行人,倒是河邊約會的男女多了不少,河中也不乏泛舟賞景的船只,那亮著燭火的船艙又不知會產(chǎn)生多少癡男怨女……熱鬧的景致仿似當年。早些年的時候,他獨自在外閑逛的機會幾乎沒有,最多也是和陳伯來去匆匆的辦事情,再就是和前世的顧明述在外滯留過的那幾年。眼下這燈火闌珊的夜景倒是迷了他的眼睛,他不由慢下了腳步。不知不覺間,他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,四周不見房屋瓦舍,只有一片楓葉林,月光不分彼此的灑滿整片樹林,給這楓葉林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,地上滿是紅棕色的楓葉,踩上去軟綿綿的。他耳朵聽不見,只覺得這周圍更加靜謐了,有風吹過,將地上的楓葉刮了起來,下一刻察覺到有些不對勁,這風像是沖著他來的。閉上眼睛,卞昱清將自己置身黑暗之中,憑身體的感覺來感受周遭的異常。林中,左前方,只有一人。睜開眼,他運起輕功,落地無聲,在那人身后不遠處停了下來。這人頭發(fā)花白,中等身材,略有些胖,背著手,背對卞昱清而立。察覺到卞昱清到了,這人便轉(zhuǎn)過身,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,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了一眼,這才聲若洪鐘地說道:“果然是氣度不凡,江天決所言不虛。”卞昱清也盯著來人看著,來人滿頭白發(fā),但是那眼神卻是囧囧有神,可以確定的是,他并不認識這人,但是聽這人的措辭,像是對他知曉甚多,他有些疑惑,便出聲問道:“不知閣下姓甚名誰,方才那股風可是閣下所為?”這老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朝著他走了兩步說道:“坊間曰,流蝶谷有一荷葉,食之能使人起死回生……老朽知曉這些消息實乃言過其實,但是據(jù)老朽所知,閣下手中……卻實有一物具備這些功效,這次冒昧叨擾,正是為此。清蓮……”說道最后,這老人眼精頓時就張大了些,隱隱顯出貪婪的神色,直直的盯著卞昱清。卞昱清在短短一天之內(nèi)聽到兩次這個東西的名字了,想來應該不是空xue來風,或許真的有什么,陳伯卻沒有告訴他。他看著眼前的老人,平靜地說道:“我若說我不知道呢?”“老朽知閣下身份尊貴,不到最后實在不愿對閣下出手,閣下最好還是識時務的好?!边@老人也是不慌不忙,仿佛只是在討論這楓葉林的景致。卞昱清不再說話,看來此事是不能善了了,下一刻,拾月鞭便出現(xiàn)在手中。那老者哼笑了一聲,似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,說道:“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,莫非你忘了那返魂草的滋味了么?”直到此時,卞昱清才真正正色起來,返魂草,這人怎會知曉?還有,這人似乎也清楚兩百年前的事情……“你究竟是誰?為何知道兩百年前的事?”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,還知道你手中有清蓮?!?/br>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只是這清蓮究竟是何物?他現(xiàn)在迫不及待想找陳伯問個明白。但是得先把這人解決了。下一刻他便動了起來,手中鞭子氣勢如虹,直朝著老者的雙腿卷去,這老人身法敏捷,后退幾尺躲過鞭子,袖中長劍出竅,月光站在劍身,晃了一下卞昱清的眼睛。卞昱清眉頭微皺,干脆閉上,只憑身體外部的感知攻擊。他躲的不疾不徐,總是在老者堪堪要攻擊到他的那一刻才驚險的躲開,或下腰,或上跳,在這間隙還能出手攻擊,老者眼中逐漸露出贊賞的神色,隨即卻像是有些遺憾,惋惜地說道:“可惜了?!?/br>卞昱清出手也很快,鉤,拉,劈,樣樣俱全,這老者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時候竟有部分破損,百來招的功夫,二人皆停手,卞昱清睜開眼,后退一步,執(zhí)鞭而立。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,眉宇間沒有絲毫不快,反而像是有些愉快,他嘆息道:“好久沒有打的這么痛快了……”長劍回鞘,他恢復了先前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,說道:“盡管我不忍傷你,可是也到此為止了。”說完他竟是又動了起來,輕功一躍就到了卞昱清身前。卞昱清一直留心他的動作,先前打斗時也未讓這人碰到自己半分,這會更是敏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