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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的場景,一會感覺自己在極速往下墜,還有漫天的雪花;一會又他看到前世那少年的臉,這會仔細再看時,他更覺得少年的動作神態(tài)都與自己無二;后來又不知怎么的出現(xiàn)在一片竹林面前;后來他竟然還看到了現(xiàn)在的自己的臉,熟睡后的……原來先前的那些夢,和現(xiàn)在他所看到的,全都是卞昱清的……他揉了揉方才被鳳流野劈過的地方,臉色難看地說道:“你還真是不客氣啊,對了,你知道哪里有那種很大的佛像嗎?差不多是等身大的。”“你問這個干什么,難不成你方才夢到了什么?”風流野隨口問道。“我方才好像做了個夢,應該是他的,隱約記得他面前是個巨大的佛像……”風流野聞言,摸了摸下巴,思索片刻說道:“你說的是那種和真人差不多高的佛像嗎?就比我矮一點的那種?”祁明心點了點頭。“那我知道有一處,棲鳳樓那客棧里就有一尊,放在一樓最顯眼的地方,說是前些年收藏過一個,用來吸引客人的,這種大佛像可不是尋常人能買的起的……”他話音還未落下,卻見一個侍衛(wèi)急沖沖的跑了過來,說道:“前面似乎有打斗的痕跡?!?/br>祁明心馬上運起輕功,朝那侍衛(wèi)說的位置飛了過去,只見這林間地上腳步凌亂,不過沒有血跡,他順著腳印走了一會,前方卻是看不到了,就像是憑空消失了,他又朝前方走了一會,大約半柱香的光景,隱約瞧見地上有個紅色的東西,他上前兩步,果然是卞昱清的拾月鞭……他面色冷的似乎結了霜,拾起鞭子,回頭對風流野說道:“這是他的鞭子,你還記得那客棧的佛像是什么樣的么?”“彌勒佛,耳朵那里有些殘缺……”這時鳳流野身邊的一個侍衛(wèi)說話了,說完還看了一眼鳳流野。“我知道,還用你說嗎?”鳳流野現(xiàn)在不樂意了,當下瞪了他一眼,那侍衛(wèi)便后退一步,不吱聲了。“那你再把我打暈一次,我看看還能不能再看真切點?!彼F(xiàn)在迫不及待的想確定卞昱清的位置,已經(jīng)到了不計代價的地步。鳳流野從睡醒到現(xiàn)在,一口氣始終沒順過來,正愁沒有人給他出氣,于是痛快的故技重施,對著祁明心又是一個手刀……這下祁明心在有準備的情況下,看的比方才清楚一點了,可以確定卞昱清是真的不太好。早前做的幾次夢那都是連貫的,從來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樣支離破碎,全是片段。想到卞昱清現(xiàn)在很可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(tài),他心如刀絞。他一心想確定那佛像的位置模樣,可是現(xiàn)在這人迷糊的夢境中一直沒有再出現(xiàn)那佛像的影子——這人的夢境里想的全都是和他有關的事情,他看到他們二人在方雨家分別的場景了,那人遞給他一只荷花木簪……突然,他的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個模糊的人影,這人像是在喊卞昱清……在下一刻,祁明心便睜開眼,依舊是在那個侍衛(wèi)背上,他從懷中取出這簪子,仔細打量了片刻,便將那荷花輕輕的捏碎了,里面竟然藏著一顆綠色的藥丸。卞昱清從那雪山底出來后就和他在一起,后來便將這簪子給了自己,想來這人當年能在返魂草下?lián)我混南悖康钠鋵嵤沁@顆藥丸,應該就是當年江天決費勁心思尋找的清蓮了……祁明心還記得,當時給師傅解毒的藥丸也是這個模樣,通體青碧,暗藏流光。他拍了拍這侍衛(wèi)的肩膀,自己站起身,平靜地朝鳳流野的背影說了一句話:“那叫平珺的,今日可是穿著一身白衣?我好像看著他了,我要去那棲鳳樓了,你去嗎?”作者有話要說: “冰葬”在此文里指的只是在低溫保持尸身不腐,小天使們不要考究。天熱,注意避暑……么么噠☆、第五十二章 大難不死棲鳳樓,地下室。地下室內黑漆漆的,這會正俯身趴著一人,頭發(fā)全披散在身上,仔細看,那右腳踝竟是被鎖鏈鎖著的,另一頭連在墻壁上,他身上衣物倒是完整,只是這人卻不知情況如何,好半天都沒有動一下,過了一會,這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,竟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偷偷跑了進來,手中還拎著個水壺。“卞昱清,醒醒,起來喝點水……”這人竟是鳳流野傾其所有在找的平珺,他說完后才想到鳳流野對他說過,這人耳朵聽不見了,于是便晃了晃這人的胳膊。卞昱清現(xiàn)在渾身疼痛不已,朦朦朧朧間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,他費力的眨了眨眼睛,這才將來人看清楚,卻是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臉,這面孔的主人正關切的看著他。他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指甲已經(jīng)變成黑色了,想來是妖力難以為繼。這人見他指甲動了動,便輕手輕腳扶起他,將水壺遞到他嘴邊,卞昱清勉強喝了點水,這才好受一點。“謝謝……”他感激的朝這人說了兩個字后就體力不支,竟是又倒下了,平珺費了些力氣,扶著他半邊身子,將他靠墻放下。“你先歇著,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?!逼浆B看著他擔憂的說道。卞昱清看著他的嘴型,沖平珺眨了眨眼睛,權當回應,就又把眼睛閉上了。誰知平珺還沒起身,卻是一個老者大張旗鼓的開門走了進來,地下室的光不亮,卻仍是晃了一下卞昱清的眼睛,他皺著眉半睜開眼,看到的就是那老者一臉怒容的臉。這老者還有一重身份,就是平珺的義父,當時在城東郊外和他會面,就是這人。這下平珺臉都白了,可是卻沒有后退,站在卞昱清面前,隱約有些護著他的樣子,只聽這老者冷哼一聲,說道:“果然是養(yǎng)不熟的狼崽子,終于開始反咬我一口了么?”“義父……”平珺輕輕的喊了他一聲,低下了頭。他對老者,始終有愧。“來人,把這不孝子幫我關起來,就放在隔壁?!闭f完這老者竟是看也不看他,直直就朝著卞昱清走了過去。平珺有心想掙扎,無奈他本身沒有半點功夫,最終還是被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給抓走了。“妖王可還好啊……”這老者走到卞昱清面前,不冷不熱的說道。卞昱清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。老者見他這樣也不惱怒,只是說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祁明心已經(jīng)從那地底的密道出來了,可是他要找到此處,想必還得要些時間,不怕,我們有的是時間……原本我是準備抓他的,后來一想,人實在是太不經(jīng)折騰,萬一他一不小心沒有撐住,死了,那可不好辦了,所以我就只好先把你抓來了,畢竟堂堂妖王,也該是有幾分能耐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