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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稽臉眼珠動了動,雙手背到身后,一副我十分乖巧的樣子,謝祈順手將他放在桌子上,自己則變成貓,小心翼翼在曲宴寧身邊趴下來。他抖抖耳朵,尾巴從被子的縫隙鉆進(jìn)去,輕輕的纏在了曲宴寧手腕上。曲宴寧在醫(yī)院里養(yǎng)了一個星期的傷,肩膀上的傷口拆完線才出院。出院那天也是謝祈陪著,楚周開著車過來接人,說是其他人都已經(jīng)在家里等著了。家里大概是第一次這么熱鬧,張韌楚周,薛離,還有謝嚴(yán)帶著謝小寶謝美麗都齊了。謝祈跟曲宴寧一起進(jìn)門,本來乖乖坐著看電視的謝小寶耳朵一動,看見曲宴寧頓時就眼睛發(fā)亮的撲上去抱住他的腿,軟乎乎的叫了一聲哥哥。謝美麗慢了一步,也搖搖晃晃的撲上前抱住曲宴寧。曲宴寧挨個摸摸他們的頭,一手牽著一個進(jìn)去,謝祈拎著行李跟在身后,關(guān)上大門后先回房間放好行李。曲宴寧的傷口雖然已經(jīng)好了,但是傷口深,暫時還不能做大幅度的激烈動作,兩只幼崽都被交代過,懂事的沒有讓他抱抱,一邊一個挨著他坐好。謝小寶還把夏威夷果抱到懷里,小胖手拿著剝殼器剝殼,剝了一小堆后,舉著盤子讓曲宴寧吃。曲宴寧笑的眼睛彎起來,自己吃了一顆,又往他跟謝美麗嘴里塞了一顆,三個人都吃的腮幫子鼓囊囊。謝嚴(yán)跟薛離在廚房做菜,謝嚴(yán)掌勺,薛離則負(fù)責(zé)打下手,張韌跟楚周兩個人在邊上洗菜。干活的人多,飯菜也做的快,十菜一湯,擺了滿滿一大桌。曲宴寧傷口沒好,不能吃辛辣刺激,因此做的都是清淡口味的菜。楚周把菜端上桌,喊他們過來吃飯。幾人圍坐在餐桌前,謝小寶跟謝美麗老早就搶到了曲宴寧旁邊的位置,一邊一個把曲宴寧圍在中間。謝祈出來的時候,盯著唯一的空位瞇了瞇眼,伸手把謝小寶拎起來,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。謝小寶嘴一癟,委委屈屈的看著自家二哥,謝祈遞給他一個淡淡的眼神,穩(wěn)穩(wěn)坐下來,給曲宴寧把空杯子倒上茶水。敢怒不敢言的謝小寶悲憤的夾了一個雞腿。“先喝點(diǎn)湯暖胃,”謝祈給曲宴寧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,曲宴寧捧著碗小聲道謝,耳朵又有點(diǎn)發(fā)紅。“不用這么客氣。”謝祈又給他夾了一塊蒸排骨,淡淡道:“以前是你照顧我,現(xiàn)在換成我照顧你也不錯?!?/br>曲宴寧一愣,看見他溫和的眉眼忽然笑起來,他夾起排骨咬了一口,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。于是飯桌上的所有人,都被迫圍觀了謝祈的投喂現(xiàn)場,曲宴寧連口都不用開,目光一動,謝祈的筷子就伸過去了,配合十分默契。薛離挨著楚周,他往楚周那邊靠了靠,小聲的說:“曲哥跟謝二爺……他們倆……”楚周正在啃一個雞翅,謝嚴(yán)的手藝是真的好,他咬著雞翅膀含含糊糊的說:“他們倆怎么了?好好吃飯,大人的事情小朋友不要八卦。”“……”薛離坐回來,看了看另一邊吃飯都無比嚴(yán)肅的謝嚴(yán),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塊排骨。吃完飯,有事情的就先散了。楚周不愿意看他們倆人無意識的秀恩愛,拉著張韌先回去,薛離則要回店里,而謝嚴(yán)要回翠園辦公,最后就剩下謝小寶跟謝美麗不肯走,磨磨蹭蹭的膩在曲宴寧旁邊。等人都散了,走路搖搖晃晃的謝美麗嗖的變回貓形,然后撲進(jìn)曲宴寧懷里,喵喵叫著蹭了蹭他。曲宴寧用手指輕輕撓她的下巴,謝美麗翻過毛肚皮,仰躺著四爪抱住他的手指,小尾巴高興上下拍打。謝小寶見狀也變回貓,扭了扭圓滾滾的身體,擠到了曲宴寧腿上。謝美麗不滿的用腳蹬蹬他,喵道:“小寶胖,擠我?!?/br>謝小寶團(tuán)了團(tuán)身體,努力把鼓鼓的毛肚皮往里收,生氣的喵喵道:“我不胖!”謝美麗嫌棄的喵了一聲,往邊上挪了挪。曲宴寧見兩個幼崽吵架似的你喵一聲他喵一聲,連忙都摸摸頭,輕柔的給他們順著毛。謝小寶側(cè)躺著露出毛肚皮,舒服的咕嚕兩聲,吃飽的困意涌上來,咕嚕著睡了過去。摸摸兩只抱著睡成一團(tuán)的幼崽,曲宴寧側(cè)臉看向謝祈,“你不用一直守著我,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?!?/br>謝祈看向他,目光有些深,“上次的怪物還沒抓到?!?/br>曲宴寧有些遲疑,“應(yīng)該不會再這么倒霉遇上了吧?”“你以為只是倒霉遇上了?”謝祈看著他迷茫的神情嘆了一口氣。從把曲宴寧送到醫(yī)院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曲宴寧身上屬于純陰之體的氣息越來越重,就像是之前覆在他身上一層保護(hù)膜被撕了下來,而他原本的體質(zhì)正在逐漸蘇醒。謝祈有些無奈,“那個怪物,說不好,就是沖著你來的?!?/br>曲宴寧滿臉不解。“把衣服掀起來我看看?!敝x祈沒有立刻解釋,而是提出了另一個要求。曲宴寧蒙圈的看著他,但是謝祈的神色嚴(yán)肅,他只好磨磨蹭蹭的把衣服往上卷起來。白皙的皮膚包裹著勻停的骨rou,謝祈目光落在他胸前,耳朵有點(diǎn)發(fā)燒,他輕咳一聲挪開了視線,冷靜道:“你胸口的紅痣沒了?!?/br>曲宴寧說是,“就是上次做了夢之后醒過來,就消失了?!?/br>謝祈皺著眉陷入沉思,思考著紅痣跟他的關(guān)系。當(dāng)時的情況異常兇險,要不是曲宴寧讓他從暴亂中平靜下來,他未必能這么順利的度過成年期。而且還因禍得福,覺醒了白虎血脈,謝祈皺著眉,忽然回憶起初識時曲宴寧身上讓他著迷的那股香氣。謝祈湊近曲宴寧,在他脖頸邊細(xì)細(xì)的嗅聞。曲宴寧縮著脖子往后退,“你做什么?”“別動,”謝祈輕輕按住他的肩膀,仔細(xì)的分辨了一會兒,曲宴寧身上,確實沒有了之前那股讓他不自覺著迷的氣息。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謝祈松開眉頭,似乎想通了什么關(guān)竅。曲宴寧一頭霧水,謝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,慢慢給他理清這中間的關(guān)系。曲宴寧原本是純陰體質(zhì),正常情況應(yīng)該是自小體弱多病,易受鬼祟纏身,能活到十八都算幸運(yùn),但是曲宴寧卻健健康康的活到了成年。謝祈之前以為是曲宴寧家族的長輩為他逆天改命,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或許并不是逆天改命,而是用珍貴的白虎精血,替他強(qiáng)行壓制住了純陰體質(zhì)。所以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長大。白虎精血至陽,跟純陽之體相生相克,正好調(diào)和了曲宴寧的體質(zhì),而現(xiàn)在白虎精血被謝祈吸收,之前被強(qiáng)行的壓制的純陰之體,又緩緩的蘇醒過來。所以曲宴寧才會被那只怪物惦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