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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這里的怨魂似乎更高級一些,他們cao控人類的身體很熟練,甚至能夠沿著他們的生活軌跡繼續(xù)活下去。謝祈心里發(fā)沉,這些怨魂魚目混珠,一旦沒有處理干凈,讓他們跑出去,后果不堪設想。而且這個小區(qū)的居住人口多,要想把所有人救出來,必須要先找出根源,否則還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。他沉著的從人行道上穿過,一個皮球從謝祈腳邊滾過去,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撲過來抓住謝祈的腿,揚著臉問他,“哥哥,可以幫我撿一下皮球嗎?”謝祈垂下眼睛看著她,小女孩臉上是天真的笑意,謝祈轉(zhuǎn)開視線,上前幾步將皮球撿回來遞給她,“早點回家,不要一個人在外面玩。”小女孩抱著皮球,臉上滿是天真的笑意,“謝謝哥哥?!?/br>謝祈繼續(xù)往前走,垂在身邊的手卻握了起來。——剛才的小女孩……他竟然已經(jīng)分不出是人還是鬼了。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人群,謝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,之前還能看出來破綻的怨魂,現(xiàn)在卻忽然變得毫無瑕疵。每個人,不管他怎么去辨別,看上去都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他們似乎還沒意識到災禍的降臨,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。但這一切顯然是不正常的,普通人不可能在如此的詭異的情況下,還能繼續(xù)過著自己生活。謝祈的身體晃了晃,剛才在餐廳的大火已經(jīng)耗費了太多氣力,本命真火他才凝聚出來不久,過度使用的虛弱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緩過來。身后的小女孩抱著皮球噠噠的跑過來,羊角辮一甩一甩,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謝祈看向她,手指緊了緊,卻到底沒有動手,但還是保持著警惕退后了一步,“沒什么?!?/br>小女孩歪著腦袋看他,咯咯的笑起來,“哥哥不是來救我們的嗎?”謝祈有一瞬間的恍惚,他看了看天空,空中的墨色散去。天空碧藍如洗。——中招了。謝祈后退一步,咬破食指,沾著溢出的鮮血在眉心重重一抹,昏沉的神志瞬間清明。眼前哪有什么街道行人,周圍全是一片漆黑霧氣,無數(shù)怨魂圍攏在他周圍,領頭的那個,個子格外小些,她抱著一個森白的骷髏頭,看著謝祈的目光露出貪婪。身處怨魂包圍之中,謝祈不再收斂周身的氣勢,磅礴的煞氣自身體涌出。呼嘯著往周圍的怨魂沖去。氣流跟氣流對撞,撕裂出一道口子后又迅速的合攏,被煞氣沖散的怨魂重新聚攏,發(fā)出桀桀怪笑。“在這里,你殺不了我們?!?/br>謝祈冷哼一聲,現(xiàn)出白虎原形,前爪在地上用力一拍,額頭上浮現(xiàn)出火焰紋路,赤紅的火焰球從口中吐出,點燃了整個周圍的黑色霧氣。火焰遇到黑色的霧氣就燃,無數(shù)怨魂在火焰中發(fā)出嘶吼。謝祈穩(wěn)住心神,從火焰劈開的通道中一步一步走了出去。——“那邊有火?!鼻鐚幹钢贿h處的天空,漆黑的霧氣之中,隱隱夾雜著閃耀的火光。“會不會是謝祈?”曲宴寧往前走了幾步,死死的盯著火焰所在位置。就見濃黑的霧氣被赤紅火焰劈開一條通道,一只通體雪白,背上跟四肢覆蓋墨色環(huán)紋的巨大白虎從黑霧之中出來。“謝祈!”曲宴寧沖著天空高聲叫喊,使勁的揮手試圖讓他看見自己。站在空中的謝祈耳朵動了動,往下看去,連續(xù)兩次過度使用本命真火,他已經(jīng)有些撐持不住,曲宴寧熟悉的聲音讓他勉強打起了精神,睜大了眼睛去看。曲宴寧使勁的揮著手,讓他下來。謝祈抖了抖耳朵,吃力的邁著四爪,往曲宴寧的方向落下來。曲宴寧迎著他的方向奔跑。謝祈實在是累的厲害,四肢百骸里都仿佛在燒著一團火,似乎要將他僅存精力也燒空。眼看著快要平安落地的時候,謝祈連白虎的形態(tài)都維持不住,身形猛然縮小,直直落進了跑過來的曲宴寧的懷里。曲宴寧接住他,謝祈身上很燙,耳朵黏噠噠的趴在腦袋上,只有尾巴還本能的纏在了曲宴寧的手腕上。曲宴寧摸摸他的頭,“他這是怎么了?”曲建瓴猜測道:“應該是他的本命真火還沒成熟,貿(mào)然使用,造成了反噬?!?/br>曲宴寧神情著急,“那怎么辦?”曲建瓴將手放在謝祈的身體上,“體內(nèi)的氣息還算平穩(wěn),只能等他先醒了再看?!?/br>兩人抱著貓先回酒店,身后的黑霧之中,一道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(xiàn)。“讓他跑了?!卑滓氯诉z憾道:“他比我們預想中成長的要快。”黑霧里那道聲音又響起來,“他是變數(shù),絕不能留?!?/br>“最后一只白虎被我所殺,沒想到百年后,竟然還有能完全繼承白虎血脈的妖族?!?/br>白衣人好奇的問道:“最后一只白虎?”黑霧的聲音沒有起伏,“你無需知道,其他幾個陣法可以啟動了,我需要更多的力量?!?/br>白衣人低頭,恭敬道:“是。”第122章曲宴寧帶著謝祈回酒店。謝祈團成一團窩在他懷里,身上guntang燙的,曲宴寧抱著他像抱著一個小火爐。雖然曲建瓴說他體內(nèi)的氣息很平穩(wěn),但是曲宴寧還是擔心他燒壞,找酒店的服務員要了兩個冰袋,輪流給謝祈降溫。謝祈似乎模模糊糊也覺得熱,曲宴寧給他放了一個冰袋在邊上,他磨磨蹭蹭的就靠過去,將冰袋圈在了肚皮中間。把下巴也放在冰袋上,謝祈的耳朵動了動,喉嚨里發(fā)出幾聲咕嚕聲,然后安穩(wěn)的睡了過去。曲宴寧給他輕輕把被子搭上一點,然后出去跟曲建瓴說正事。謝祈現(xiàn)在的情況,顯然不適合出面,但是這個陣法不能拖,總要先想辦法解決。“國安處除了謝祈沒有其他人了?”曲建瓴皺眉道。“上次聽謝祈打電話,”曲宴寧道:“好像是派去湖市容市那邊了,這邊有謝祈坐鎮(zhèn),就沒有派其他人過來?!?/br>曲建瓴說:“謝祈現(xiàn)在狀態(tài)不對,國安處如果也抽調(diào)不出人手,只能我們自己想辦法了?!?/br>曲宴寧點點頭,這個陣法是曲鏡之設下,他們作為曲家人,無論如何都有責任平息這場禍事。兩人又研究了一會兒手札,又結(jié)合外圍觀察到的情況,最后得出結(jié)論是——得先找到陣眼。這個陣法過了這么多年還能啟動,中間一定有個至關重要的陣眼,但是他們不清楚內(nèi)部情況,只能等謝祈醒了再問問情況。“先去休息吧?!彼麄円宦汾s來哈市,神經(jīng)繃的緊緊的,直到回酒店了才放松了一點,這個時候疲憊也都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