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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課余唯一的精神支柱,他的日記本不翼而飛,最后落在父母手上,引起無數白晝黑夜沒完沒了的謾罵。b大沒考上,再復讀一年。再見到周衍時,他已經比周衍小了兩屆,周衍在學生會拋頭露面,受到許多同學喜愛,而他陰暗卑微,同宿舍的人都不愿意與他來往,但那又怎樣,至少他又有了接近周衍的機會。而這唯一一點希望,也在周衍茫然地看著他時,破滅了。“學弟,你有什么事嗎?”圖書館的長廊上,一點聲音都沒有。“沒?!?/br>“小陳柯”自嘲地哼笑一聲,從一開始就搞錯他姓名的人,又怎么能被寄予希望。再度注視著這張臉。微微凹陷的眼窩,漂亮的眉尾,像中歐混血一般輪廓立體又精致秀美的臉,睜大眼睛時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會溢出水光一般清澈動人,從小到大,周衍都正好長成了他夢中情人的模樣。但其實這副完美的殼子里,卻裝著一顆鐵石心。而為了這副殼子,“小陳柯”不知吃了多少苦頭,只希望那雙眼眸轉向他,在意他。“陳柯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青年皺著眉頭,一副凜然不可近的模樣。“我想干你啊,”“小陳柯”用拇指摩挲那紅腫的下唇,“周小姐?!?/br>仿佛被燙到一樣,青年驟然往后退,“小陳柯”卻再次強吻住他,手心里扣著的充滿活力不斷扭動的軀體,在強制中逐漸失去力氣,“小陳柯”聽到青年喉嚨里受傷小獸一般嗚嗚的聲音,他感到阻攔在他們之間的最后一道障礙被沖破了,那就是他的不忍之心。“小陳柯”充分地享受了“早餐”之后,饜足地離開,雖然,距離最后一步拆吃入腹還有一段距離,但好東西總是要慢慢品味,他也怕進展過快,小羊羔會受不了刺激,出什么意外。走在灑滿陽光的道路上,“小陳柯”依然出神回味著,當他惡意說出“周小姐”三個字時,學長在他手中顫抖脆弱的模樣,內心深處仍然會觸碰流血的傷口,突然被強硬地撕開,就算是學長那樣好強的人,也不免會驟然失色,連眼淚都差點溢出來了呢。“小陳柯”惡意地想,這不能怪他,只能怪學長無情,如果學長真的想起來孟嫻的一切,那么,又怎會在他說出“周小姐”這個代表著學長高中時期黑暗歷史的稱謂時,那么毫無準備,驚惶痛苦呢。說到底,學長還是沒想起來。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騙他罷了。可惜他學聰明了,不會再因為學長的一次皺眉,而去拼了命的和一群身強體壯的高中男生打架。走進曾經光顧過的成人用品商店,“小陳柯”坦然道:“上次的攝像頭,再給我來一個。”“好嘞,”老板滿臉堆笑,“客人要不要再看看別的,我們這里有剛從美國進口的一批貨,都是新鮮玩意兒?!?/br>“不用了。”“小陳柯”面無表情地說,他不喜歡那些骯臟的道具觸碰學長的身體。與此同時,頂著一頭金色雞窩的法蘭克正從出租車上下來,他“嘭”地關上車門,向著天虹小區(qū)正門狂奔過去。第28章防盜章NO.1“表、表弟??”“小陳柯”抬起頭,看見眼前遮天蔽日的老外,他在腦海中迅速搜索了一番,結果是:不認識。老外卻突然抓住他肩膀,吼道:“你這個變態(tài)!”“小陳柯”被他噴了一臉唾沫,完全懵住了,路上許多人紛紛側目,看向兩人。一般喊“變態(tài)”都是被sao擾的女孩子,誰知這回不按牌理出牌,喊“變態(tài)”的是個高大健壯的外國佬,而被他抓住的是個青年,看樣子還挺秀氣的,個頭在亞洲男性里算高,但比外國佬,完全不夠看。這就好像一頭熊抓著一只山羊嗷嗷叫,說后者欺負他。路人對此表示匪夷所思。“周呢?你把周藏到哪兒去了?”法蘭克此刻已經熱血上頭,完全忘記了摩天大樓告訴他的策略步驟。因為第一步就錯了,摩天大樓讓他上4舍111去,先把門敲開,再跟“小陳柯”說“那個名字”,說完趁“小陳柯”注意力恍惚,把“小陳柯”制服,最好用繩子捆起來,然后問他要儲藏室的鑰匙。“如果他不給鑰匙,你就打到他給,”摩天大樓在企鵝上這樣對法蘭克說,“甩開膀子打,他該打?!?/br>法蘭克光記得“甩開膀子打”這個極富畫面感和沖擊力的中文短語了,所以,當他在外面街上而不是4舍111見到目標對象時,就忍不住沖了上去。“快告訴我!”法蘭克一拳揮向“小陳柯”,漂亮的青年被他打了個趔趄。那一拳很重,法蘭克本以為能一拳打服“小陳柯”,因為后者看起來沒什么力氣,暴力制服之后,就不用再兜圈子說“那個名字”了。誰知“小陳柯”只是趔趄了一下,很快站穩(wěn)腳跟,陰寒莫測的黑色眼眸直直盯向法蘭克:“你是誰?”“我是法蘭克,你最好老實點——”法蘭克話音未落,就感到橫膈膜一陣劇痛,那個地方很軟,是介于胸腹之間的位置,經絡和血管在此匯合,受重創(chuàng)之后,會半天喘不過氣,稍微一呼吸,整個上半身都很痛。簡單來說,就是“要害”。法蘭克身強力壯,從來沒想過,自己能被一個比他矮比他瘦的不起眼的小青年打翻在地。那一拳又短,又快,又直截了當。把法蘭克的氣勢和自信擊了個粉碎。“!”法蘭克舉起手,表示投降。向他走來的“小陳柯”活動了一下手腕,黑幽幽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地直視著他:“周學長搬來的救兵?”“他……他……有句話跟你說?!狈ㄌm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捂住肚子,干嘔了一聲。“他有什么話,自然可以直接跟我說,用得著千里迢迢找個別人來當傳話筒么?”“小陳柯”嘲諷一笑,顯是不信。“他想說……他知道你是誰了……”法蘭克使勁回憶著摩天大樓告訴他的那個名字,然而話到嘴邊,法蘭克一個機靈,又收了回去,他現在可是在外面,不是在4舍111啊。“但、但我要去你家……”法蘭克說,“這里不方便講……”這理由實在太蹩腳,僻靜的地方小區(qū)里到處都是,何必非要去陳柯家呢?“小陳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