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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怪酒碗倒?jié)M,引路大佬宣布,“賜熊神酒?!?/br>熊掌酒碗端到兩人面前,周六和陳柯伸手接了。“熊神酒,又名神仙酒,你們飲下這碗酒,從此幸福和美,受熊神庇佑,患難與共——”直到兩人把胳膊都端麻了,才聽見引路大佬說:“干了!”周六端起酒碗,感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醇厚香味,他想,勞累了一天,喝了這碗酒,估計能好好睡一覺。他一仰頭,干脆地喝光一碗酒,末了,還曬了下碗底,引得眾人一陣鼓掌叫好。陳柯則不疾不徐地喝完,也倒扣酒碗。這一杯酒下肚,周六感覺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,他以前跟著老板出去見客戶,也培養(yǎng)出一些酒量,不過他是技術工種,不需要太應酬,因此酒量遠不如他們公司那些銷售,不過,他想,至少要比陳柯這樣每天宅在家里的宅男酒量大些。他不由得生出些得意,挺直了腰板,向引路大佬表示,可以開始下一環(huán)節(jié)了。“大家先吃點東西,補充體力,咱們馬上開始?!币反罄行肌?/br>下一環(huán)節(jié)顯然是大家萬分期待的,引路大佬再次站起來,一山頂的人,都十分安靜,大家聚精會神地等著引路大佬宣布。“熊神顯靈,熊神保佑,讓我們慶祝起來,跳舞,跳舞吧!”引路大佬將手一揮,歡呼聲頓時響徹上空,明亮的篝火一叢叢燃起,火焰飛舞,村民們兩兩結對,繞著篝火跳起熊村獨有的舞蹈,熊村女人穿上彩線編織成的長裙,每個旋轉都宛如花朵盛放一般,男男女女身上都掛著金色、銀色的金屬亮片,在明亮的火焰中熠熠發(fā)亮。陳柯伸出手,火焰明滅間,他的眼中情意脈脈,深摯地凝向周六,周六毫不猶豫地攥住他的手,兩人走過熱舞的人群,來到場地正中央,跟著村民們一起跳,有人起頭嚎了一嗓子,更多人接著唱下去,旁邊尚且單身沒找到對子的年輕人打著拍子,充滿節(jié)奏感的歌聲令人不由自主跟著節(jié)拍舞蹈。“嘿——嘿嘿!”“嘿——喲——嘿嘿!”“嘿——嘿嘿!”“嘿——喲——嘿嘿!”跳到后來,周六感到腦袋一陣陣發(fā)熱,好像五月里坐在西湖船上,迎面吹來的風都是香香軟軟的,地面更似波浪一般顛個不住,周遭的景物隨著旋轉而變化,逐漸模糊成一片光影,光影里,始終不變的是對面那個人,那個和他一起跳舞的人——陳柯。不知跳了多久,周六雙腿發(fā)軟,跌坐下去,陳柯立刻抱住他,他一直觀察著周六的神情,感覺這家伙是酒喝太快,自己又沒那個酒量,后勁一上來就光傻笑,好幾次都踩在他腳上,這回可好,干脆站不住了。幾個小伙子上來幫忙,陳柯搖頭表示不用,他打橫抱起周六,周六順手勾住他的脖子,沖他嘿嘿嘿笑,看得陳柯一陣燥熱。但是,那樹屋是無論如何都爬不上去的了。陳柯對旁邊的小伙子說明,今晚就不上樹屋了,村里找個地方休息,那小伙子連連搖頭,他說不清楚普通話,只在嘴里嗚哩哇啦地說個不住,陳柯頭大,便向引路大佬走去。引路大佬正和婆婆坐在篝火邊說話,看見陳柯和周六過來,笑道:“你酒量不錯?!?/br>那熊神酒,還有個名字,叫一杯倒。至于陳柯為什么這么能喝,必須歸功于他精神狀態(tài)不佳,有時失眠,喝點酒正好助眠,失眠厲害那陣,他的酒量就自然而然變大了。陳柯將周六放在草墊子上,彎腰對引路大佬說:“我們這就不上去了,他現在路都走不動?!?/br>引路大佬笑笑,問:“你們不吃點羊腿再走?”“剛吃了些,這會已經飽了?!标惪碌?,不知道引路大佬問這個干嗎。“吃飽了好,吃飽了有精力。”引路大佬站起身來,沖小伙子們喊道,“把吊籃降下來,送新人進洞房!”小伙子們立刻呼應,跑著去那大樹邊,將一只吊籃從樹頂上放下來。這樹屋早在引路大佬說要舉辦熊神賜婚最后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的時候,就有村民先行上山,布置了一番,不僅安裝了吊籃,還在里面鋪上了柔軟的熊皮,山里的夜風也吹不透那厚實溫暖的皮毛,足以令新人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。美中不足在于,這棵大樹仍然會輕微地搖晃,不過,這也許可以算是另外一種情調?樹屋上。陳柯將門和窗都打開,涼涼的夜風吹在周六臉上,周六仍是滿面紅暈地吃吃笑著,一手摟著陳柯的肩膀,一手在空中比比劃劃:“你說,你有沒有想過,咱們,穿進的是霸道總裁文,結果竟然在,在村里結婚?”陳柯將他抱緊了,生怕他掉下去,今晚他也不指望洞房了,只要周六老老實實呆在屋子里,一切好說。“你說,萬一讀者問,霸道總裁文,為什么不在機翼上結婚?不在游輪上結婚?要在樹上結婚,哈哈哈哈哈哈,退錢,差評!”陳柯:“……”不得不說,周六雖然醉了,還挺有邏輯的。“怎么辦,爛柯大大又寫崩了,爛柯大大——”周六總算把那只揮舞的胳膊收了回來,也搭在陳柯肩膀上,這么一來,就好像掛在陳柯脖子上撒嬌一般,偏生周六沒有一點自覺,還“嘿嘿嘿”地笑。“爛柯大大天天寫崩,”陳柯說,“但是爛柯大大敝帚自珍?!?/br>“你說我是——笤帚?”周六皺眉。“腦瓜轉得挺快的?!标惪麓亮艘幌轮芰哪X門,“是不是在裝醉?”“裝醉?我——沒醉?!敝芰皇謸沃T框,一邊坐正了身子,抬頭向外看去,浩瀚的星空包圍著小樹屋,在這極高處,他們仿佛坐著小船,行駛在散落著無數星星的海洋里,周六情不自禁發(fā)出一聲驚嘆。“美嗎?”陳柯也將目光投向星空。“嗯?!?/br>兩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星星,下面的歌舞聲隨著夜風傳來,再過一會,跳舞的人群也累了,各自支起帳篷安歇,守夜的村民舉著火把守在營地的邊緣,他們身邊,鋒利的鋼叉整齊地排列著,在火把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。“我結婚了?!敝芰f,將頭歪向陳柯,靠在他肩膀上,“我從來沒想過,我還會結婚?!?/br>“為什么沒想過?”陳柯問。“你知道的,我以為我這種人,是不會結婚的?!敝芰f。“你這種人,通常不到三十歲就被搶沒了?!标惪碌吐曊f。“不,我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