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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翹起嘴角:“給你看看我的手段?!?/br>西厄斯這個暴君,你要說他是殘忍,喜歡看別人被野牛捅死,那他的確是夠殘忍的,但是他又不僅僅是殘忍,他還喜歡自己下場和野牛頂一頂,這可以說是——神經病了。“不要去!”周六立刻站起來,追了上去,就算西厄斯想死,他可不能看著陳柯一起受傷。西厄斯卻昂首挺胸,健步如飛地離開座席。此時,大部分貴族都看到暴君脫掉長袍,身穿戰(zhàn)甲,打算步入斗獸場的舉動,斗獸場立刻爆發(fā)出一陣前所未有的歡呼,還有什么比看暴君親自下場和猛獸相斗更刺激!周六飛快地跳下臺階,西厄斯走得出奇得快,不過一眨眼,就已經到了斗獸場入口處。“打開?!蔽鞫蛩怪甘臼勘瑢㈤l門打開,讓他進去。“遵命,皇帝陛下!”士兵也很激動,立刻拉開了閘門。周六覺得這個世界的人一定都瘋了,竟然對他們的皇帝親自下場和野牛相斗的舉動毫不阻攔,好像還很贊同的樣子。眼看著西厄斯就要走出去,周六再也顧不得什么,三步并作兩步,助跑加速,一個猛躍,撲到西厄斯背上,雙手抱住他的脖子。周六雖然瘦了點,但畢竟也是個成年男人的體重,撞得西厄斯跌了一下,但后者很快站直了身體,還安慰性地拍了拍周六的胳膊:“別擔心,你的皇帝陛下很快就會凱旋歸來?!?/br>“不許去!”周六咬牙,他現(xiàn)在只能指望陳柯快點出來了。誰知道西厄斯這次特別堅挺,硬是背著周六走了出去。當他重新出現(xiàn)在盛大的斗獸場中,沐浴在旺盛的陽光中時,巨大的建筑仿佛成了一口即將沸騰的鍋,歡呼、尖叫在這口巨大的鍋里共鳴發(fā)酵,連帶著大地都震動起來,場面十分盛大,所有貴族的都站起來,將身邊留著贈給心儀角斗士的鮮花拋下來。“皇帝陛下萬歲??!”“皇帝陛下戰(zhàn)無不勝??!”“皇帝陛下所向無敵!??!”周六連帶著被西厄斯背了出去,這回,他不敢再抱西厄斯的脖子,松了手,從西厄斯背上跳起來。“我們還是快——”周六拉住西厄斯的胳膊,試圖把他拉回去。“嘭!”閘門在他們身后落下。周六絕望地看了一眼閘門,這些士兵是太信任他們的君王了,還是迫不及待看到君王被野牛頂死?“雅辛托斯,我沒有看錯你!”西厄斯轉過身,沖周六一笑,聲音洪亮地說,“與我同進退吧,我的小勇士,你的皇帝陛下必定不會令你失望!”周六一怔,在這種高壓環(huán)境下,西厄斯自信的話語,竟然有種奇異的煽動性,令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。“來吧!”西厄斯左手握拳,捶了捶胸口的皮甲,大踏步向兩頭赤紅眼睛的野牛走去。兩頭剛剛嘗過血的野牛發(fā)出低聲的咆哮,重重地喘息著,鐵打一般的蹄子暴躁地刨著地,只等著有人過來,就用他們沾血的角刺穿他們的肚子。這情況不妙……周六想著,他的目光落在西厄斯腰間閃閃發(fā)亮的金錐上,至少這個傻瓜還有武器,希望他會用。“砰”的一聲,西厄斯隨手解下金錐,遠遠丟開。周六捂住額頭,所以說他不應該對暴君的智商抱有希望。現(xiàn)在只有靠他自己來保護陳柯了。第133章防盜章NO.4周六向上方望去,只見五層看臺層層疊疊延伸至高處,在頂端匯聚,環(huán)繞著一片湛藍明亮的天空,仰目極視,會給人以一座巨大井口的錯覺,井底是渺小的角斗士,井壁上則密密麻麻坐著的都是人,他們穿戴者金光閃閃的配飾,衣著華貴,一個個手中拿著彩色的寶石望遠鏡,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,每顆寶石后面都有一只嗜血貪婪的眼睛。在這種原始粗獷的狂歡中,周六感到十分不適,而西厄斯則扔掉了身上唯一的武器,蒼白的皮膚在神色皮甲映襯下,顯得不堪一擊。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周六偷偷撿起金錐,貼近西厄斯,飛快地詢問,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十米開外的野牛,粗略估算,那野牛也得有七八百公斤,兩頭牛同時撞上來的力氣,足夠把西厄斯和周六兩人都撞成rou餅。雖然陳柯在中描述,西厄斯天生神力,擅長與野獸搏斗,但那畢竟是文字敘述,一筆帶過的內容,此刻光看身材,西厄斯比起野牛來說,就像一根蘆葦和一座小石丘的差別。“閃開些,等會這些寶貝沖過來,我可顧不上你?!蔽鞫蛩拐f道,他俯下身去,上身前傾,兩腿分開站立,把自己降低到和野牛的頭部一樣的高度,當野牛用赤紅的雙眼盯著他的時候,他也回報以同樣兇神惡煞的眼神。周六無奈了:“你不會要正面和他們對抗吧?我知道你力量過人,但難免不受傷,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猛獸撞傷見血,恐怕會有損君王的威嚴吧?”“……”西厄斯突然覺得周六說得有點道理,但現(xiàn)在那兩頭牛已經盯住他了,眼看就要沖過來,“那你有什么辦法?”周六貼近西厄斯的耳朵,將自己的方法告訴西厄斯。“好辦法!不愧是我的小奴隸?!蔽鞫蛩狗Q贊道,“就照你說的辦,你要小心?!?/br>周六點點頭,退開一步。不知是不是周六這一挪動,突然吸引了野牛的注意力,其中一頭發(fā)出一聲兇悍的咆哮,猛地向兩人跑來,另外一頭緊隨其后,如同兩顆黑色炮彈,瞬間沖出一大截。周六解下身上披著的侍衛(wèi)披風,用力抖開,雖然有著修真學院打的底子,雅辛托斯的健身也做的不錯,但昨天晚上運動過度,導致他的腿現(xiàn)在一緊張還有點打哆嗦。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其中一頭野牛,專注到了極點,琥珀色的眼睛反倒沒有了光彩,瞳仁微微緊縮。“嘭”——兩頭野牛同時到達,卻沖著不同的防線,周六手中飛舞的披風引走了其中一頭,它奔跑時帶起的風砂劃過周六臉畔,后者輕盈而巧妙地一折腰,以常人難以企及的柔韌度閃開野牛的沖撞。全場屏息,他們渴望看到的血rou飛濺并沒有出現(xiàn),左邊那頭野牛撲了個空,又收不住勢,直沖到角斗場另一端的石墻上,位于低處的觀眾都感到強烈的震動。周六松了口氣,心臟仍在砰砰急速跳動,他回過頭,看向西厄斯那邊。接著,他看到令人震驚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