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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本以為韓笑之后會搞點事情,沒想到,接下來一周的MV拍的還算順利。在專業(yè)的潛水員和攝像師協(xié)助下,韓笑基本沒怎么費力,就完成了MV中唯美的鏡頭。當(dāng)然,韓笑的不費力,是以劇組工作人員的費盡心血為代價換來的,不過,韓笑并不知道,也不在意。李曄翰為了支持韓笑,專門包了一個豪華游艇,船艙里有臥室、娛樂室、餐廳,還配了兩個安全員,時時刻刻盯著韓笑,只要他露出疲態(tài),便會接他上游艇去休息。這樣拍攝到最后一天,所有影像匯總起來,發(fā)送到后期制作公司去處理,在不超過一個禮拜的時間里,就會出來一版完整的MV。同時,在周六盡心盡力的cao持下,宣傳推廣也在火熱進行中。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結(jié)果——韓笑一曲成名。“快來,快來?!?/br>放出當(dāng)日,靈玎娛樂公司上下齊聚一堂,把公司最大的會議室擠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周六背后的掛屏電視,他們即將在第一時間看到放出后的效果。靈玎娛樂官微首發(fā)MV,同時各大音樂網(wǎng)站一起上線,周六點開播放,熟悉的旋律響起,配以唯美的蔚藍色大海畫面,以及神秘?fù)u曳著的長長魚尾,令人心生好奇與向往。鑲嵌著貝殼與珍珠的歌名出現(xiàn):,古老的字體仿佛講述著一段異鄉(xiāng)傳說,沉沒于海底的海妖大陸,孤獨游弋的海洋精靈……勾起人們對另一種生命的新奇感觀。隨著歌名出現(xiàn)的還有作曲、作詞、編曲Ein,想必此時在另一臺電腦屏幕前的李胤胤會對此感到自豪。放送之后,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上掀起一輪熱烈的轉(zhuǎn)發(fā)與追捧,“驚艷”、“簡直神了”、“堪比大片”的評論紛至沓來,很多人甚至把這當(dāng)做了電影預(yù)告片,紛紛詢問這部電影什么時候上映,得知只是個MV時,又十分遺憾,表示“根本看不夠啊”。片尾,白色的靈玎娛樂LOGO出現(xiàn)在深海幽邃的背景之上。會議室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,激動的情緒在沉默中醞釀著,大家都眼神亮亮地望著掛屏電視,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品完整版,每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激動,這是靈玎娛樂的第一件作品,也是員工中大多數(shù)人的人生處女作。“嘩,太棒了!??!”一個年輕的女員工先跳了起來,使勁地拍著巴掌。她的行為不僅沒有令周圍人感到突兀,還充分調(diào)動了大家的熱情,立刻想要做點什么表達激動之心的熱情,有人拿起了礦泉水瓶子使勁敲桌子,有人用力跺著地板,還有人吹口哨。一時間,會議室里充滿收獲戰(zhàn)果的喜悅之情。在這樣火熱的氣氛里,周六退在一邊,笑望著屏幕,雖然只是為了完成考核任務(wù),但看到自己監(jiān)制的作品出爐,他也是非常有成就感。也不知是誰先帶頭喊起來:“陸仁賈!陸仁賈!”其他員工也跟著一邊敲水瓶子,一邊喊:“陸仁賈!陸仁賈!”陸仁乙拔高了嗓子叫了一聲:“陸仁賈!我愛你!”周圍頓時笑成一團,紛紛推搡陸仁乙,陸仁乙平時挺正經(jīng)一人,瘋起來也是特別放得開,他跳上辦公桌,一手卷著會議資料,作話筒狀,沖著周六唱了一嗓子:“陸仁賈!俺想你!陸仁賈!俺愛你!俺想你想的睡不著覺!”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這么多天的疲憊,仿佛在這一刻全部化作喜悅,傾瀉而出,靈玎娛樂破舊的辦公小樓在笑鬧聲中顯得生機勃勃。“咚咚咚”,周六聽見敲門聲,便叫“進來”。秘書小姐推開門,欠身進來,看到大家都在吵鬧,她露出驚訝的神色。周六笑了笑:“怎么了?”“陸總監(jiān),董事長來了,就在樓下,叫你去一下。”秘書小姐道。周六奇怪,以往李曄翰都是去頂樓辦公室,叫他上去的,怎么這回在樓下大廳?是臨時過來,急著走嗎?周六說道:“好,我現(xiàn)在下去。”陸仁乙從桌子上跳下來,勾住周六的肩膀,笑說:“恭喜你呀,又要升職加薪啦!”底下也是笑成一團,氣氛十分和諧,周六作為項目帶頭人,又一手包辦韓笑的出道事宜,一路升職加薪,大家都是服氣的。“茍富貴,勿相忘??!”陸仁乙輕輕推了周六一把,“等你的好消息!”周六已經(jīng)是總監(jiān)了,再往上就是副總,但公司現(xiàn)在的架構(gòu),并沒有什么副總存在,是由李曄翰直屬領(lǐng)導(dǎo)的,所以說,周六很有可能一步到位,被指派全權(quán)管理靈玎娛樂。假如有這么一個開明又肯干實事的領(lǐng)導(dǎo),大家都覺得靈玎娛樂將來的發(fā)展一定會很好,到時候就不光是韓笑一個藝人了,還可以多培養(yǎng)一些新人。因此,聽到董事長召見周六的時候,大家心里都想著,靈玎娛樂終于要走上正軌了,不再是華宇集團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公司。周六一下到樓下大廳,就感覺氣氛不太對。落地玻璃窗外陰云密布,韓笑站在窗前,望著窗外的風(fēng)景,他看起來心情不錯,還在哼著歌;而李曄翰則坐在沙發(fā)上,身體后仰,神色漠然。周六走到李曄翰面前,道:“董事長?!?/br>李曄翰微微抬了抬下巴,示意周六在旁邊沙發(fā)上坐:“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吧?”周六默然地望著他。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李曄翰這話全無詢問語氣,而隱隱地有壓抑不住的惱火,“我就差在報紙上發(fā)通告,告訴你們,誰幫著李胤胤在外面胡搞,誰就是和我李曄翰為敵?!?/br>周六深吸一口氣:“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?!?/br>“啪!”李曄翰猛地拍了一巴掌沙發(fā)扶手,坐直了身子,他本來就身材高大,此時更顯得威壓十足,森寒的面目襯著一雙鷹聿似的眼睛,直勾勾地逼視著周六:“我兒子不是唱歌給人取樂的戲子,他年輕叛逆也就罷了,身邊人幫襯著點,未必就會學(xué)壞,可是你呢?你用著我的資源,領(lǐng)著我的工資,還教壞我的兒子?!”說著,一份文件劈頭向周六砸來。這要是一般人,經(jīng)李曄翰這么一恫嚇,絕對嚇傻,再被文件一砸,怎么也得慌了神,沒了主心骨,之后便由著李曄翰牽著鼻子走。周六卻像是早就預(yù)料到了這般結(jié)果,眼中有失望,有功虧一簣的遺憾,但并沒有畏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