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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經(jīng),龍傲天側(cè)過頭,目光注視著墻角縫隙里冒出的一棵小草:“師父,你想問什么,就問吧?!?/br>周六覺得氣氛有些凝重,端詳著龍傲天,這一年的時間里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他的個子又長高了不少,乍一看去,就和大人沒兩樣。“我相信你這么做,一定是有原因的?!敝芰f道。龍傲天這時才抬起眼睛:“師父真的這么覺得?”“嗯。”龍傲天一笑:“這三人是云仙宗的弟子,去年云仙宗曾在鎮(zhèn)上招收有天賦的人入門候選,他們也來了,當(dāng)時云仙宗一位前輩很看好我,不知怎么觸動了他們的神經(jīng),往后我再來鎮(zhèn)上,他們就屢屢找我的茬,說我是沒爹沒媽的野種?!?/br>周六聽得頓時火起:“你怎么不跟我講?”龍傲天淡淡一笑:“我又不是趙日天,遇到什么事都要跟師父哭訴。自那之后,我便專心修煉,幸得盈月之輝的機(jī)緣,現(xiàn)在也算是筑基了。今日再碰上這三人,少不得要討回一些?!?/br>“原來如此……”周六仍然覺得哪里怪怪的,但是感情上已經(jīng)相信了龍傲天,憐惜他被人欺負(fù),如今報復(fù)回來也是情有可原。“對了,”周六猛然想到,“那你怎么打過他們的?我看他們也有筑基后期了,論實力,你……”雖然是客觀的說法,但周六看到龍傲天眼中流露出自尊受挫之色,便住嘴不再說。“是,論實力,我打不過他們,不過,我有法器?!饼埌撂斓?。“法器……”又是法器,周六想勸龍傲天不要太過依賴法器,但這樣的說法,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當(dāng)時的局面,對著幾個欺負(fù)他的惡棍,不用法器難道還任人宰割嗎?“說到底,還是師父不好,如果我早點覺察……”周六一直覺得,龍傲天是不用cao心的那種乖徒弟,現(xiàn)在看來,是他不夠關(guān)心龍傲天了。如此一來,周六又無法開口勸龍傲天少用法器。“師父?”龍傲天見周六出神,便出聲提醒他。“哦,我還要去找小黃,你同我一起去嗎?”周六想起來這事。“不了,我也有點事,處理完就回山上,到時在峰頂見吧?!饼埌撂斓?。“是什么事?”周六忍不住問道。“如今有了上品靈石,便可去買我心儀已久的飛劍。”龍傲天笑笑。“原來如此,那你去吧。”周六心中暗想,可你才是筑基期,那飛劍要金丹期才能駕馭啊。兩人在巷子口分道揚(yáng)鑣,竟似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一般。周六來到陽光照耀的大街上,仍然覺得心里盤旋著一團(tuán)疑云,龍傲天這孩子心思深沉,簡直不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,也許,與喪失父母,童年孤苦有關(guān)吧,以后應(yīng)當(dāng)多關(guān)心他一些。一個橘黃色的影子自墻頭落下,步伐優(yōu)雅地走到周六腳前,黑幽幽的眼眸抬起望他,眼神里似乎透著憂心。“小黃,你跑到哪兒去了?”周六的注意力轉(zhuǎn)移回小黃身上,責(zé)備一聲,仍是將它抱在懷里,向孤兒院走去。跟院長交代好小黃的事情之后,周六再度回到琉璃畫峰上,這回他沒有急于入定,而是等著龍傲天回來。這一等,就是一天時間,龍傲天回來的時候,已是子時前后了,午夜的深山,偶爾傳來一聲夜梟鳴叫。龍傲天回來之后也沒說什么,很快進(jìn)入修煉狀態(tài)。時如流水,這一閉關(guān),就是五年過去。第219章修真師徒到了約定出關(guān)的日子,周六放出靈識,探尋兩個徒弟的修煉成果。周六的靈識到趙日天那里,趙日天還沉迷修煉無法自拔,他的天靈根在體內(nèi)閃耀著璀璨的金光,四肢百骸都籠罩在強(qiáng)大的靈力流轉(zhuǎn)之間,竟是以五年之速,修煉到了筑基后期。從筑基期到金丹期,需要有一個質(zhì)的飛躍,這個飛躍就是“雷劫”,筑基之后,每提升一個等級,都要度“雷劫”,“雷劫”的強(qiáng)弱不同,筑基到金丹是最弱的一級,但也不可小覷。周六一方面為趙日天這么快修到筑基后期而開心,另一方面,也為他即將渡劫而惴惴不安起來。從趙日天這里收回靈識,周六又試圖去探尋旁邊龍傲天的修煉成果,卻被一道無形氣墻給擋住了。周六一怔,再試圖去推擠氣墻,氣墻反而更加強(qiáng)硬地頂回來。顯然,龍傲天是不希望周六去探查他的修為。雖說周六的修為遠(yuǎn)勝于他,強(qiáng)行突破,龍傲天也防不住,但是考慮到人孩子的自尊心,周六還是收回了靈識。三人自閉關(guān)中出來,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洗漱換衣服。周六已經(jīng)是散仙之體,并不會變臟,周圍又布下結(jié)界可以隔絕風(fēng)雨雷電,因此,他出關(guān)之后,與往日并無兩樣。而龍傲天和趙日天就不同了,他們rou體凡胎,這一醒來,簡直就跟兩個小野人似的。兩個徒弟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清洗過一遍之后,分別拿了舊衣服穿上,自屋里走出來。周六正站在院子里眺望藏燕谷的景色,聽見身后響動,便回過頭來,這一看不要緊,他差點笑出聲來。只見兩個英挺少年,俱是穿著短了一大截的衣服褲子,本來寬松的布料,緊巴巴地繃在身上,顯得格外別扭。周六一時找不到衣服給他們穿,天色也晚了,趕到鎮(zhèn)上來不及,他便回自己屋里拿了兩件日常穿的布衣,讓兩人換上。龍傲天如今年已十七,換上白色長衫更顯得玉樹臨風(fēng),面如冠玉,他的個頭躥得快,已經(jīng)和周六差不多,因此穿著周六的衣服,也只是腰部窄了些,稍微放松腰帶就正正好。而趙日天方才十四,個子比龍傲天矮著一頭,周六的衣服穿在他身上,則是長出一些,松垮垮拖在地上。周六見狀,走上來,替趙日天把長出來的袖子卷起來,又傾身向前,雙手環(huán)過拖在胯部的腰身,稍微用力拉緊,打了個結(jié)。趙日天微怔,只覺鼻端俱是師父溫馨的清香,眼中盡是白玉般的肌膚,一截纖長的脖頸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面前,縷縷青絲隨著低頭的動作滑下來……不知怎的,小小少年心中竟是一蕩。“好了?!敝芰帐巴贲w日天的衣服,微笑著抬起頭來,正對上趙日天的目光。趙日天頓時目光躲閃,臉上發(fā)燙,一向直率的他,此時竟有些結(jié)巴:“多、多謝師父……”龍傲天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