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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直擊周六身后。趙日天頭也不回,靈力結(jié)成堅壁,泛起一片金光,將周六整個護(hù)在里面,“嘭”的一聲震響,青光撞在金壁上,潰散四濺,化為烏有。趙日天微微側(cè)頭,沖周六一笑:“師父先回結(jié)界里去,這里就讓徒弟來處理。”他們腳前再走兩步就是十年前布下的結(jié)界,護(hù)著小樓與琉璃畫峰至今無礙,但并不代表,那些對師徒二人懷有惡意的修真者會就此散去。趙日天看著周六走近結(jié)界,這才回轉(zhuǎn)身來,抬手擋住兩道偷襲的法術(shù),眼眸凌厲地一掃,只見三面草叢、樹林里窸窣出來了十幾個修真者,不知在此埋伏了多久。這些人身上的服裝不同,有名門正派的,也有不知哪里來的,還有些江湖人士。周六在后面看得憂心,趙日天卻是不以為意,他絕非當(dāng)年那個傻了吧唧的毛頭小子,如今修為雖在金丹中期,但十年間他自悟的功法,就算再讓他見到那個什么蓮的,也未必落于下風(fēng)。“拿下妖人!”“別讓他跑了!”各門各派的修真者互相招呼著圍上來,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。“妖修,聽聞你們師徒三人搜羅了不少寶貝,在此偷偷練那邪魔外道的功夫,若你們現(xiàn)下知道厲害,束手就擒,將寶貝和秘籍交出來,我們或許可以饒過你們不死?!币粋€中年修士朗聲說道。果然是覬覦寶貝來的。趙日天冷哼一聲,將手背在身后,捏了個咒訣,空中的雨珠漸漸放緩了掉落的速度,凝結(jié)成一顆顆棱角分明的尖利冰刺。他將手一擺,那無數(shù)冰刺急雨一般射向眾修真者,只聽?wèi)K叫聲此起彼伏,演武場空地上染上一層血紅,隨著雨水沖刷,血紅變成淺紅,流得到處都是。眨眼間,剛才耀武揚威的修真者,橫七豎八躺了一地,靈力較強者尚可抵御這無孔不入的攻擊,靈力弱者則直接沒了聲息。剩下三個僥幸只受輕傷的修士,嚇得臉色慘白,慌不擇路地逃開去。“哼,就這點本事,還敢偷襲我?guī)煾?。”趙日天冷笑一聲,不屑地掃了一眼地下。“這位道友,你……出手未免狠毒了些?!?/br>忽地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傳來,趙日天定睛一看,不是別人,正是那蓮什么。“在下青云派掌門,蓮生?!鼻嘁履凶酉蜈w日天行了一禮,“本想來勸阻雙方,消除誤會,沒想到這位道友一出手就是殺招……”趙日天冷哼一聲,正要說話,卻被周六自身后拉住。他訝然回頭:“師父,你怎么沒回屋里?”周六眉頭微皺,剛才他沒來及阻攔,害得趙日天犯下惡業(yè),將來渡劫想來都要返回到趙日天身上,使得他渡劫更加艱難,只是一時之差,周六心里已經(jīng)懊惱不已。現(xiàn)在必須攔住趙日天,就算出頭,也該由他這個沒有渡劫任務(wù)的散仙來出頭。“日天,你退后?!?/br>周六只這一句話,便將趙日天按回到結(jié)界里,趙日天望著身前保護(hù)著他的師父,不由得心中愈發(fā)喜歡。“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啊?!鄙徤鷵u了搖頭,祭出飛劍,“既然如此,我只能替蒼天行正道了。”“天道有常,不需要凡人越俎代庖,”周六說道,“何況這些人不過是覬覦我家大徒弟的寶物,算不得什么正道。”“你就是洞月真人?”蓮生打量著周六,苦笑一聲,“真人,你離群索居,有所不知,正道早已結(jié)成聯(lián)盟,一家受難,八方支援,于情于理,我都不可能對今天這事視而不見,若是真人愿意與我走一趟,去眾修真門派前解釋清楚,那是最好不過了?!?/br>說來說去,還是要打。周六道:“我時間寶貴,恐怕沒工夫陪你到處轉(zhuǎn)悠?!?/br>蓮生頷首,將飛劍祭起:“那就比試一場,若是我落敗,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?!?/br>周六點點頭:“好。”下一刻,蓮生的飛劍化作一道青光,迅猛如閃電般襲來。周六張開手掌,當(dāng)空一抓,那青光掙動了兩下,忽然失去光彩,平攤在周六手中。蓮生臉上淡定的表情繃不住了,他愕然看著自己用了幾十年的飛劍,輕輕松松就被人捉?。骸斑@……”氣氛頓時有些尷尬,趙日天甚至在后面笑了一聲。蓮生到底還是有點素質(zhì)的,他沒再說什么,向周六行了一禮:“在下技不如人,就此告辭?!?/br>說完,扶起地上同門的傷者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周六松了口氣,這蓮生倒也是夠干脆,如果每個名門正派的人都能這么誠實守信就好了。他看了一眼其他橫在地上的傷者,不由頭痛:“趙日天?!?/br>“徒弟在?!壁w日天立刻走出來。“咱們把這些人抬到醫(yī)館去吧,放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。”周六嘆了口氣。誰承想,打架打贏了,還要負(fù)責(zé)善后,善后還這么麻煩。搬運傷者幾個來回,周六衣服上蹭得又是血又是泥,他想著順路去孤兒院看一眼小黃,又怕嚇到了孤兒院的孩子,便只貼著墻邊,偷偷往里面看了兩眼。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黃貓的身影。周六略略有些失望,不過倒也在猜想之中,小黃從來不受管束,喜歡到處亂跑,假如能有一天安生地呆在孤兒院里,都是奇跡。可惜奇跡并沒有發(fā)生,周六只好回山上去。晚間同趙日天說起來小黃,趙日天一邊加熱洗澡水,一邊說:“小黃的年紀(jì)……是到時候了吧?”周六悚然一驚,他這才想起來,從見到小黃那日起,到今天,已經(jīng)十六個年頭了。仿佛心里含著一顆酸澀的果實,忽然就此碎裂,里面腐蝕血rou的液體擴(kuò)散開來,令周六有一瞬間的疼痛難忍。趙日天回過頭,便看見周六神色悵然,他急忙說道:“師父,我就是隨口胡說的,小黃那么壯實,肯定不知道在哪兒勾搭母貓呢,等咱們下次下山,再去找找,肯定能找到的。”周六心中的難過,卻并沒有因為趙日天的話而化解,因為他意識到,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里,已經(jīng)這么久了,從小養(yǎng)大的貓兒都不在了,而他的任務(wù)還沒有做完。沒有陳柯的日子,已經(jīng)過去了這么多了啊。思念就像埋藏在暗處的蛇類,突然躥出咬了他一口,刻骨的疼痛讓他意識到那條蛇的存在,它埋伏在心里已經(jīng)很久了。眼看著師父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,趙日天不由自主走過去,在周六身邊坐下,他猶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