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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副什么模樣。 沒臉。 或者說他大概就是計算機(jī)成精,整個頭長得和顯示器一模一樣,肚子的部位向前凸起了一塊,上面長了一副鍵盤。也就是說,他剛才一直“噼里啪啦”敲擊的,其實就是自己的贅rou。 這么多的rou,還挺奇葩……突然就有點同情他怎么破,卓嵐晃了晃腦袋,將這種可笑的想法從腦子里搖了出去,低頭專注于手上的幾份文件。 幾分鐘之后,她抬起頭“都完成了,小夏,你也來看吧?!?/br> 姚小夏“喔”了一聲,收了手里的武器,繞到卓嵐身邊結(jié)果文件一一翻閱,直到腦海中傳來系統(tǒng)的提示聲后,才將兩份病歷從資料中抽出,將其余剩下重新丟回了桌子上。 尋找本人病歷并帶出醫(yī)院有助于完美治療,進(jìn)度50 弄清這家醫(yī)院背后隱藏的故事(已完成) “走吧,我們先離開這。” 姚小夏招呼著卓嵐,同時把屬于她的病歷遞了過去。卓嵐自然是沒意見的,一邊接過病歷貼身放好,一邊跟著往外走。 “其他人的,我們要拿一下嗎?”卓嵐問,“跟他們換其它道具什么的。” 姚小夏眨眨眼,停住了腳步“試試吧,雖然我覺得可能不行——喂,nc大叔,再打印幾份別人的病歷給我們唄?” nc嘟囔著,卻不敢不從,老舊的針式打印機(jī)再次“嘎吱嘎吱”地工作起來,這次出現(xiàn)在她們面前的是其它14個乘客的全病歷。 “嘖,我就知道,果然打碼了?!?/br> 姚小夏拿過病歷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名字和病癥之外,她什么都看不到,所有的文字都被扭曲成毫無邏輯的亂碼,似乎在封鎖著什么消息。 “試試看好了?!?/br> 這樣說著,姚小夏走出了資料室大門,文件沒有被損毀或者消失的痕跡,依舊被她攥在了手里,上面內(nèi)容沒有任何變化,依舊是亂碼一片。 她無所謂地抖了抖手里的幾張紙,跟卓嵐說“嵐jiejie,這東西,怎么也不像病歷啊,什么都看不出來?!?/br> 卓嵐覺得姚小夏說得對,害怕自己剛放好的病歷也成了這個鬼樣子,趕緊掏出來看了看,確認(rèn)沒問題這才松了口氣。 “無所謂了,反正不是我們的,也許是需要本人才能看見?我們拿去給他們試試吧。” 姚小夏歪頭“那就只能白送了。咱們看不到上面的文字,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是什么樣子,要是騙咱們說沒用,咱們也不知道呀。” 卓嵐將自己的那份病歷再次收好,聽姚小夏這么說,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被騙的畫面,頓時一股煩躁之情油然而生,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衣服,不耐煩開口“那你就毀了它啊,不是很厲害么,誰說沒用就撕掉那張,反正不帶出去就不算完成任務(wù)?!?/br> 話一出口,她自己都楞了一下,像是不明白為什么會說出這種不像她風(fēng)格的話。 姚小夏倒是明白“嵐jiejie,你犯病了?!?/br> 她這是實話實說,并沒有侮辱人的意思。卓嵐想了足足10幾秒,才明白姚小夏的意思,然后就覺得……更煩了。 “我這種狀態(tài)不行!”卓嵐眉頭皺成了個川字,“不能清醒思考,很容易出亂子的,我總不能全都指望你,總有個顧不上的時候吧?!?/br> “誰說不是呢?!币π∠牡穆曇艉茌p,聽著就跟沒睡醒差不多,“嵐jiejie,你說,我眼前這些飄來飄去的人頭……是我妄想癥犯了呢,還是它們真實存在?” 沒等卓嵐回答,姚小夏又自說自話給出了答案“我琢磨吧,應(yīng)該是我犯病了,不然你早就應(yīng)該提醒我了……這個病的發(fā)作規(guī)律還沒摸透,嵐jiejie,你現(xiàn)在就跟我分開走,白天后續(xù)事件也不要出現(xiàn)在我眼前,不要打招呼,不要靠近,最好看到我就跑?!?/br> 說到這里,姚小夏側(cè)頭去看身邊的卓嵐,頓了頓,面色古怪地再次開口“你知道嗎?現(xiàn)在在我的眼里,你是一個有著大獠牙的野豬人——所以走吧,按我說的做,你不想死在我手里,對吧?”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但當(dāng)自己的眼睛都會欺騙自己時,又有什么是真的可信的呢? 虛虛實實,真真假假,姚小夏不打算相信任何人,哪怕只是妄想,哪怕會誤傷他人,她都不會讓自己因為猶豫不決而陷入危險。 她必須活著,不然隊長他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。 安提斯病院(十九) 卓嵐還是將姚小夏先帶回了病房,后者默認(rèn)這一行為的原因是自己還沒瘋得特別厲害, 至少很清楚明白那只坐在荷葉上的紅毛耗子是不該存在的。 回到病房后, 姚小夏盤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, 后背靠著床柱和墻,將弓箭重新拿了出來“嵐jiejie,你先走吧,遇到危險就先進(jìn)其它屋子,不到查房的時候, 盡量別回來。” 頂著仿佛馬里奧里磚塊一樣頭部的卓嵐晃了晃腦袋,似乎說了什么, 但姚小夏完全沒在聽。 她現(xiàn)在好像進(jìn)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世界,自帶bg背景音樂,“鈴兒響叮當(dāng)”和“新年好”之類的歡快曲子交替響起,而在房間里,到處都是她的“老朋友”。 豬先生又活過來了,還是穿著那套深灰色的西服, 他還是那么風(fēng)流, 每年都會娶好多新的豬太太,讓她們剩下許多豬娃娃。這個時候的他正值壯年,天天神氣活現(xiàn)的,如果食物不好,他就會大聲嚷嚷。 “哼哼,怎么能給我吃這么簡陋的東西,不夠補(bǔ)充能量啊, 哼哼?!?/br> 姚小夏的神情不自覺的變?nèi)岷土恕耙驗槎鹱蛹蚁胝埬闳龋依锞筒幌虢o你吃太多了。” “哼哼,那個三角眼的胖女人嗎?他家的婆娘可太丑了,不去不去?!?/br> “豬先生,你知道我說的話不算的,跟我抱怨,我也只能聽聽?!?/br> 豬先生氣哼哼地走到姚小夏面前“這么多年了,哼哼,你說話還是不算嗎?” 話音落下,原本快樂的曲調(diào)戛然而止,嘈雜而熟悉的謾罵聲充斥了整個房間,那些所謂“親人”的面孔化作了一枚枚的球狀物,在屋里反復(fù)彈跳,一邊咆哮著,一邊朝姚小夏這邊沖了過來。 “賠錢貨!” “死丫頭!” “小賤人!” “去死吧!” “死!死!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