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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心。“光替已經(jīng)走了兩遍了,可以開始了嗎程導(dǎo)?”場務(wù)小jiejie拿著打板器問道。“呼――”程俐央出了一口氣,搓了搓手,“四十六場一鏡一次?!?/br>“A!”“哦?”三少爺輕啟唇瓣,繡口吐出一個音節(jié)。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三少爺勾起嘴角,本輕闔的雙眸緩緩睜開,燦若星子的瞳孔直直地盯著攝像機(jī)的方向,攝人心魄。松濤竹海最開始是打算外景,奈何一直沒有取到稱心如意的景,便寄希望于后期特效制作。缺少了核心環(huán)境,就只能依靠演員的演技。這條戲還有一句臺詞,是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這是“三門際會”中三少爺不請自來,被權(quán)門弟子攔下請出時所說的話,輕狂矜傲無匹。鼓風(fēng)機(jī)吹出的風(fēng)恰到好處,三少爺兩鬢處垂下的頭發(fā)隨風(fēng)拂動。三少爺彎起眉眼,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少年人一笑本明媚,三少爺卻讓人不寒而栗。“你以為...”臺詞說了一半,片場入口處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,背著光,一步一步都帶著情緒。是葉城。完了,葉城來興師問罪了。昨晚的事一股腦地涌了上來,親吻的姿勢,熾熱的溫度,貪戀的曖昧,忐忑的心情。宋若詞瞬間就卡殼了,以為沒了個下文。“卡!”程俐央走到梯子下,黑著臉問宋若詞,“三少爺你怎么回事?臺詞都忘了?”“對不起。”宋若詞深吸一口氣,誠懇地道歉,“我調(diào)整一下狀態(tài)。”“一分鐘。”程俐央捏捏眉心,轉(zhuǎn)身坐回椅子上。這條戲是個長鏡頭,前面的表現(xiàn)都沒有問題,堪稱完美,只要最后那句臺詞說完,這條戲就可以過了。“好可惜?!焙蚊麋R搖搖頭說道。一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而昨夜的事在六十秒內(nèi)肯定是忘不掉的,只有盡量不去看葉城才能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。時間到了后,他朝程俐央點了點頭。“四十六場一鏡二次!”“A!”這然而次宋若詞第一句臺詞還沒說出口,梯子先開了口。吱扭一聲,梯子右角凹陷一塊,整個梯子直直向后倒去。第二十章梯子直直向后倒去,砸到地面上發(fā)出不堪入耳的噪音,宋若詞在地面上滾了一圈,一時沒爬起來。“若詞!”葉城瞳孔倏地放大,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。其他人愣怔了半秒后也手忙腳亂地湊了上去。梯子足有七八米高,為了拍攝效果宋若詞沒有吊威亞,梯子四周也只設(shè)置了簡易的防護(hù)措施。片場地面上鋪著木板,木板上雖有一層地毯,但也聊勝于無。葉城小心翼翼扶起宋若詞,神色間全是焦急和心疼,“有沒有哪兒傷著?疼不疼?”宋若詞身上沒明顯擦傷,只感覺渾身各處都疼得要命,頭也暈乎乎的,畢竟是從兩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來的。“胳膊疼不疼?腿呢?”葉城蹙眉,心疼不已,捏過自家寶貝兒的臉,發(fā)現(xiàn)額角有一處擦傷,右眼角斜上有大概兩厘米。演員靠演技和臉吃這口飯,尤其是宋若詞這種。“...沒事?!彼稳粼~慢慢睜開眼,輕聲說道。骨頭像散架了一樣疼,不敢挪動,摔下時為了護(hù)住那桿白玉煙槍,肋骨處也被搗了一下,提高一點音量就疼得要命。“宋老師還好嗎!”程俐央扒開人群擠過來,看到宋若詞額角的擦傷也皺了皺眉,“快點叫隨行醫(yī)護(hù)過來處理一下...”程俐央話沒說完,就被葉城打斷了。“叫救護(hù)車?!比~城沉著臉冷聲道,語氣竟讓人有些戰(zhàn)栗。沒人動。葉城突然提高音量吼了一句:“沒聽見嗎!”“沒事的前輩,我沒事。”宋若詞放開那桿煙槍,伸手抓住葉城的袖子,對上他眼神時,看到那滿目的焦躁和心疼,眼眶突然一股酸澀感。自己昨晚干了那種事,葉城還不討厭自己。“我真沒事的,緩緩就行?!彼?xí)慣地想揉揉額角,卻被葉城捉住了手。掌心溫暖無比,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,因為緊張的緣故,沁出了一層薄汗。“別摸,你這兒擦傷了?!比~城啞聲說道,同時把那只手包裹進(jìn)掌心里,像是怕失去一樣,緊緊地握著。在他眼皮底下,小朋友還是受了傷,只恨自己沒能跑的更快,在小朋友掉下來之前接住他。隨行醫(yī)護(hù)帶著醫(yī)藥箱趕了過來,拿出棉簽碘酒幫宋若詞處理右額角的傷口。三少爺初登場這條戲是個長鏡頭,取景框中三少爺是以側(cè)臉示人,左側(cè)臉,因而右額角的傷口并不影響拍攝。這是宋若詞說的。執(zhí)意要他去醫(yī)院的葉城黑著臉聽完這番話,搖了搖頭,“不行,去醫(yī)院?!?/br>“前輩。”宋若詞扯扯他的袖子,央求道,“我真的沒事,這條戲很重要,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劇組的進(jìn)度。”他在說這話時,不知抽到了哪里,胸腔內(nèi)一陣鉆心的疼痛。“宋老師?!闭驹谝慌缘暮蚊麋R開口,“您還是去醫(yī)院吧,這耽誤不了什么,您后面還有一場打戲,身子重要。”宋若詞將手抽出,扶著葉城慢慢站了起來,接過場務(wù)遞來的畫卷和煙槍,道:“這條拍完就去,我保證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他看的是葉城的眼睛。那雙眼總是似笑非笑,看見他時卻會盈滿笑意,他思慕愛慕過,此時這雙眼里滿是自己。場務(wù)將場地清理干凈,抬了一架新的梯子過來,葉城走過去仔細(xì)檢查了一下,這才讓宋若詞過來。“小心一點?!比~城還是放心不下,“吊個威亞吧?”“不用了前輩?!彼稳粼~搖搖頭笑了笑,“這條戲過了我肯定去醫(yī)院?!?/br>這句話他對著葉城又重復(fù)了一遍,像是在承諾什么。轉(zhuǎn)身拂袖,三少爺還是那個三少爺,輕狂矜傲的三少爺。“四十六場一鏡三次!A!”琴音泠泠,松濤瀝瀝。“哦?”那抹舞象之年的睥睨天下,隨著畫卷流淌而下,分毫畢現(xiàn)。白衣少年輕袍緩帶,徐徐青煙加冕中輕笑狂兮,修目啟兮。“你以為你是誰?”宋若詞雙目看著攝像機(jī),實則越過重重障礙看著葉城。我想你是我愛的人。葉城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梯子上的宋若詞,心里咚咚地敲了幾下鼓。真欠艸,他想。――――――這條片子完美結(jié)束后,宋若詞坐上了去醫(yī)院的車,本來宋若詞不打算叫救護(hù)車的,但拗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