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熱鬧。

沈樓酒量好，但并不嗜酒，沒人來纏，他便只喝茶。

“哥，你跟我一起回去嗎？”沈楹楹把膽敢挑釁她的少爺們喝倒一片，笑嘻嘻地湊到沈樓桌前。

林信這才想起來，秋獵結(jié)束，按理說沈樓也該回浣星海了。

“不回，孤還要朱先生治病的?！鄙驑菙嗳痪芙^。

“那我也不回了，阿信，咱們明日去墉都城里玩吧?！鄙蜷洪喉槜U子爬，轉(zhuǎn)眼扭到了旁邊林信的桌上。

“胡鬧！”沈樓皺起眉頭，“邊境尚不安穩(wěn)，豈是玩樂的時候，父親還等你回去帶兵的?！?/br>
沈楹楹撅起嘴，依依不舍地被哥哥轟走了。

聽到沈樓不走，林信暗自高興，單手支頭，另一只手握著半杯酒，隨意地沖沈樓舉了舉，“前日答應(yīng)我的事，你沒忘吧？”

沈樓端杯子的手一頓，轉(zhuǎn)頭看他。

林信輕抿一口酒液，桃花色的唇瓣無聲開合，用唇語說道：“今晚我跟你睡。”

“……”沈樓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，連喝了幾杯酒。

玉兔東升，酒席散場，喝多了的林小侯爺，扒著沈世子回東宮，直接進(jìn)了沈世子住的偏殿。

太子將這一幕看在眼里，“沈樓與林不負(fù)倒是親近?！?/br>
鐘有玉看看那邊，覺得太子話里有話，轉(zhuǎn)頭跟弟弟對視一眼。鐘無墨開口道：“他，對誰都好?！?/br>
“是啊，沈大為人仗義，換個人也一樣。”鐘有玉笑著說道。

太子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轉(zhuǎn)身回了正殿。

沐浴過后，沈樓看著躺在床上雙眼亮晶晶的林信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信信，你……”

“我不管，你答應(yīng)教我的！”林信抱著被子打滾耍賴。

沈樓無法，只得熄了燭火爬上床，直挺挺地睡到林信身邊。兩人都不說話，彼此的體溫在錦被里互相傳遞，越來越熱。

“清闕？”林信湊過來，推了推沈樓。

“怎，怎么？”沈樓說話的時候打了個頓，聽起來有些奇怪。

林信聽他這聲音，自己也沒來由地緊張起來。兩人像是真正的毛頭小子一般，指尖在被窩里相撞，又仿佛被燙到一般迅速分離。

十八歲的沈樓真好玩！林信舔舔唇，伸手抓住了沈樓的小臂，“那個，要怎么弄？”

沈樓深吸一口氣，側(cè)身看著林信，月光落在那雙深藍(lán)色的眼睛里，滿滿的無辜。又好氣又好笑，無奈伸手，隔著薄薄的褻褲，輕輕觸碰那處柔軟，修長的手指慢慢滑動，“這樣……”

原本軟塌塌的小小信，瞬間抬起了頭。

“立起來了！”林信無措地抓住沈樓的內(nèi)衫，尋常少年人在一起探討這種羞恥的東西，都是看個春宮或是講點(diǎn)葷話才有反應(yīng)，他倒好，被沈樓一碰就硬了。

但此時已經(jīng)顧不得這種細(xì)節(jié)，因著那一層布料，指尖的勾搔都能引起陣陣奇癢，林信抓住那只手，放進(jìn)衣服里，縮起身子往他懷里蹭了蹭，“難受?！?/br>
滑膩如溫玉的肌膚貼到了掌心上，前世的種種旖旎洪水般洶涌而來。沈樓努力克制住撕扯那薄薄衣料的欲望，握住小小信，胡亂擼動了兩下。

“啊……”林信呻吟出聲，把自己往沈樓手里送了送。

汗珠子從額角緩緩滴落，沈樓啞聲道：“你自己握著?！?/br>
“我不會，”林信哼哼唧唧地說著，直往沈樓頸窩里鉆，“再摸摸，好舒服，清闕哥哥?！?/br>
沈樓閉上眼，“那你別出聲?！?/br>
林信含糊地應(yīng)著，當(dāng)真閉嘴不再亂說話。

真是上輩子欠他的，沈樓心想，將下巴放到林信頭頂，不讓他看到自己隱忍的表情，握著那手感極佳的物事，慢慢擼動起來。

少年人的身體經(jīng)不住撩撥，沒幾下就滴出了幾滴粘液。沈樓的手因?yàn)樘焯炀殑?，有一層薄繭，干澀時會弄疼林信，他便極為小心，蘸取一些汁液，均勻地涂抹在柱身上，逐漸加快了速度。

“唔……”林信咬住下唇，將呻吟壓到喉嚨里，只偶爾承受不住才發(fā)出一聲低吟，還專門貼到沈樓耳邊叫喚。

沈樓指尖發(fā)顫，隱忍的嗚咽比不說話還折磨人，，發(fā)狠般地驟然加快速度，換來了林信近乎啜泣的驚喘，頓時xiele出來。沈樓松開手，嘆了口氣，“學(xué)會了么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，”林信睜開濕漉漉的眼睛，看著沈樓汗?jié)竦念~角，暗笑少年人就是不經(jīng)逗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，“我也幫你吧?！?/br>
話音剛落，就動手了，直接伸到沈樓的衣服里，準(zhǔn)確地捉住已經(jīng)堅硬如鐵的小小樓。

“你怎么也？”林信仿佛受驚一般，抬頭看他，被沈樓按住腦袋，埋在胸口不許他看。

嘖，害羞了。林信挑眉，壞心眼地轉(zhuǎn)動腦袋，用舌尖輕觸碰沈樓的胸口，而后，握住那令他思念已久的大家伙，擼動起來。

起初還裝了幾下青澀，不一會兒就手法熟練得宛如采了十幾年靈芝的藥農(nóng)。

沈樓：“……”

終于玩夠了，林信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。沈樓沒有再動他，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，緩緩地露出個清淺的笑來。將薄唇輕輕抵在林信的額頭上，珍而重之地落下一個吻。

次日，學(xué)宮在秋獵之后重開。

修仙之人，講究學(xué)無止境。太子登基之前，都要一直上學(xué)，而住在東宮的其他人，就得陪太子讀書。沒什么差事的英王封重，也跟著來了。

曠工多日的太師朱星離，總算出現(xiàn)在了課堂上。平日教書的太傅，見到朱星離，立時起身行禮。

朱星離擺擺手，示意他們繼續(xù)，自己隨意撿了張椅子坐下，拿過太傅的書來看，“在講什么？”

“講前朝史。”太傅恭敬道。

“前朝啊，”朱星離了然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“有玉，你說說，前朝與大庸有什么區(qū)別?！?/br>
“前朝沒有鹿璃，修仙之術(shù)已近末路。三省六部治國，分九州五十郡……”鐘有玉被點(diǎn)名，便起身，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。他語速極快，不多時便把太傅講的東西都復(fù)述了一遍。

“九州十五郡，那你可知，當(dāng)時的地域有多大？”朱星離在書架上翻出一本疆域圖來看。

鐘有玉愣了一下，“應(yīng)當(dāng)與大庸差不了多少吧?！?/br>
“錯，”朱星離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，點(diǎn)點(diǎn)輿圖，“只有中原這么大?！?/br>
“啊？”沒聽過的幾人都有些吃驚，林信早就知道，懶得聽，趴在桌上裝睡，用腳勾沈樓的小腿。等沈樓看過來，就沖他擠擠眼。

兩人像是真正的少年人，突然有了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，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朱星離講課，沒什么章法，天南地北，胡扯八道。從地域變換，講到各地小吃；從前朝起源，講到各代皇帝的風(fēng)流艷史……聽得一邊的太傅直皺眉，接連咳嗽以提醒太師大人這不成體統(tǒ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