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舉著串了烤兔子的樹杈,用力撕扯了一口,“這個rou烤得老了?!?/br>“屬下奉太子令而來,還請素國公交出從洛陽劫掠的糧草,隨屬下回宮?!敝芸捍蛄藗€手勢,示意身后跟著的兩名羽林軍去找糧草。大軍在外,現(xiàn)下京中兵力不足,太子只給了周亢不足十名修士,其余皆為凡人兵。而鐘有玉身邊,修士兵也寥寥無幾,誰也不能滅了誰。互相打量一番,鐘有玉攬住周亢的肩膀,將人拉到一邊,竹筒倒豆子般喋喋不休道:“非是我愿意去劫掠糧倉,實(shí)乃被沈樓逼迫所致。你看我像是謀逆的人嗎?像嗎?顯然不像!我跟太子自幼親厚,我反誰也不會反他。這些親兵,都是北域的人,其中還有幾個高手,我是身不由己。既然周統(tǒng)領(lǐng)來了,剛好可以救我于水火。你瞧,那邊那條路,是糧草運(yùn)走的方向,過會兒咱倆佯裝打一架,你把我捉走,咱們一道往那邊追糧草。”說著,指了指西邊的路。周亢將信將疑地看著他。鐘有玉嘆氣,“好吧,實(shí)話告訴你,三千精兵分兩路,一路往東,一路往西,已然走了許久。這西邊的是真糧食,東邊的是假的。沈樓定的計策,是要我把你引到東邊去?!?/br>周亢翻身上馬,“走?!?/br>“等我吃完。”鐘有玉不緊不慢地重新拿起兔子。周亢刷拉一聲拔出靈劍,削斷了串rou的樹枝,“國公要吃,大可回京再吃?!?/br>“你敢沖我拔劍?”鐘有玉突然變了臉,拔出靈劍瞬間朝周亢撲過去。他靈力不及周亢,所以先發(fā)制人,直沖那雙三白眼刺去。周亢仰身躲避,膝蓋著地以跪姿滑開丈許遠(yuǎn),翻身一躍而起,準(zhǔn)備回?fù)?。卻發(fā)現(xiàn)鐘有玉已經(jīng)御劍向西奔逃,立時踩上靈劍追逐,飛了半晌才將人攔下。此刻,已然將他帶來的輕騎甩開很遠(yuǎn)。為防有詐,周亢制住鐘有玉之后,便在原地等著他的騎兵。押送糧草的有三千將士,不知有幾名修士。貿(mào)貿(mào)然獨(dú)自追上去,怕是會被靈劍戳成篩子,必須帶著他的兵將才好。走走停停,鐘有玉一會兒要小解,一會兒要喝水,耽擱了不少時間。前去尋找糧草的兩名羽林軍回來,悄聲對周亢道:“有兩路,一路在西,一路在東?!?/br>正說著,鐘有玉趁其不備,再次御劍奔逃。“前面三十里便是糧草所在了,”報信的羽林軍說,“有上千人?!?/br>周亢咬牙,夾緊馬肚子狠抽一鞭,帶著騎兵追著鐘有玉而去。馬匹再快也趕不上靈劍,不多時便不見了鐘有玉的身影。繞過一座孤山,就瞧見了大隊人馬,正推著糧草行進(jìn)。一身黑衣的鐘無墨騎在馬上,面無表情地看向來人。“素國公!”周亢咬牙切齒地追上來。一把帶墨色劍穗的靈劍凌空飛來,擋在了周亢的面前,乃是鐘無墨的本命靈劍“硯兮”。鐘無墨沉聲道:“何人?止步!”周亢一驚,仔細(xì)看看馬上的人。鐘家兄弟生得一模一樣,但只要見過他倆的,都不會認(rèn)錯,概因這兩人的性子相差太遠(yuǎn),從表情便能區(qū)分開。“二公子,你怎么在此?”周亢環(huán)顧四周,草原上一馬平川,根本不見鐘有玉的影子。“兄長令,回西域?!辩姛o墨生就一副討債臉,無論說什么都像是別人欠了他錢,理直氣壯。周亢拔劍,挑開一輛馬車上的圍布,露出了一車帶著泥土的青草,顯然是這一路隨手拔的。咕嚕嚕,一顆石頭從青草堆里滾出來,掉在周亢的馬蹄邊。上當(dāng)了!東邊才是糧草,鐘有玉已經(jīng)御劍往東去了。周亢咬牙,掉頭就走。太子令讓他捉拿素國公,沒說要捉鐘無墨。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必須馬上追趕鐘有玉和糧草,否則他們就跑到沈樓的兵營去了。幾百人馬跟著周亢掉頭,一路往東去。塵煙滾滾,不多時便消失在孤山之后。鐘無墨收回靈劍,從馬兜里取出白色外衫重新穿好。草原風(fēng)寒,穿厚一點(diǎn)節(jié)省靈力。將士們將覆蓋在車上的青草雜石盡數(shù)扔掉,露出內(nèi)里白花花的糧食。啟程,快速往陰山奔去。“哈哈哈哈哈,那憨貨,等他追上東邊的車馬,黃花菜都涼了?!辩娪杏窨旎畹匦Φ?,從馬兜里取出自己的靈劍“琢兮”,重新掛到腰間。鐘無墨沒應(yīng)聲。“我弟弟竟這般有勇有謀,以前怎么沒看出來?”鐘有玉捏捏自己的臉。鐘無墨拍開那只捏臉的手,讓他抓緊韁繩,“走了?!?/br>兩只隊伍方向相反,周亢辛辛苦苦趕了半日的路,終于追上東邊的隊伍,卻依舊不見鐘有玉。所謂的“糧草”車上,盡是帶草皮的大塊泥土。周亢氣急,點(diǎn)了所有的修士,躍上飛劍,“爾等隨我來!”“糟了,周亢追上來了!”離軍營不足二十里,眼瞧著勝利在望,卻見幾道靈光如離弦之箭飛沖而來。鐘有玉拔劍,令糧草先行,自己與幾名修士留下應(yīng)戰(zhàn)。“太子有令,素國公謀逆,殺無赦!”周亢靈光熠熠的長劍兜頭劈來,顯然是被氣瘋了,再不給鐘有玉辯駁的機(jī)會。鐘有玉左手持“琢兮”,右手持“硯兮”,兩劍交叉,穩(wěn)穩(wěn)抵住了周亢的劍。離上次閑池圍獵不足一年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并不夠鐘家兄弟長進(jìn)多少。少年人與武狀元的差距仍在,即便用雙劍,靈力還是一人的靈力,依舊不是周亢的對手。“小墨,咱倆打不過他,我數(shù)一二三,咱們快跑。”“跑”字剛落地,鐘無墨已經(jīng)接管了身體,跳上靈劍快速奔逃。鐘有玉嚇了一跳,讓弟弟控制靈劍,自己則高聲大喊:“救命!”一道耀眼的靈光自營中射出,巨箭的破空之聲如冬日北風(fēng),呼號著將周亢射了個對穿。周亢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避開了要害,然而那箭太快太重,力碎鎖骨帶著他飛出十幾丈遠(yuǎn),牢牢釘在一處小土坡上。與此同時,林信踩著旸谷劍飛馳而出,在周亢掙脫之前,揚(yáng)起吞鉤彎刀,“咔嚓”一聲割斷了他的頭顱。一切發(fā)生得太快,間不容瞬,等鐘家兄弟看清狀況,周亢已經(jīng)死的不能再死了。林信甩掉彎刀上的血,死得這般利索,真是便宜這龜孫了。若不是戰(zhàn)事緊張,他定要廢了周亢的靈力,餓他三天,再把他扔到戰(zhàn)場上,好叫他償還上輩子封重所遭受的一切。收刀入鞘,瞥了張大嘴的鐘有玉一眼,“真是沒用?!?/br>沈楹楹手持桑弧弓,蹦跳著跑過來撿箭。她的大箭都是特質(zhì)的,嵌有小塊鹿璃,不能丟棄。拔下箭,沖那合體的兄弟倆做鬼臉,“真是沒用。”作者有話要說:小劇場:師父:朱砂,銀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