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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種破壞她“純”感覺,會讓那種躁得到緩解。 他冷睨著,輕慢地質(zhì)問:“如果這都不愿意,你憑什么讓我拿青春陪你玩?” “你?!蹦蠗d眉頭小幅度蹙攏,隨后忙一低頭,不想讓此時的表情被看見。 她手指緊緊捏著筆,小臂下的草稿紙干干凈凈沒有一點(diǎn)涂鴉。和她手背皮膚一樣。 ——“好,我盡量?!?/br> 許措低壓的眼部一松。 南梔撥開袖口,手腕上套著一根黑色橡皮筋。她輕輕歪頭,把半干的長頭發(fā)撥到一邊,立刻一片白膩的脖子露出來。 許措眼睛緩慢眨了下。 黑發(fā)絲在靈活手指之下,被松松編成辮,垂到胸下的位置。 脖根松軟地落著些小頭發(fā)。 接著南梔手頓了頓,才慢慢舉起,摁住領(lǐng)口。挑起一顆扣子。 “……”許措手慢慢攥成拳。 做完這些,南梔才抬起頭,“這樣,可以嗎?” 純黑的眼睛盛著臺燈的半面光,臉頰被映得白凈,只是她眼神很平。 呼吸滯了滯,許措從她鎖骨移開目光,眉骨一邊上抬,“你不是怕男的嗎.....就不怕我?” 南梔唇忍著抽/搐地抿了抿,看著許措眼睛,平靜說:“怕。你看不出來,我在發(fā)抖嗎?” 許措才注意到,她整個身體完全繃緊,臉上也沒血色,連呼吸很輕微地哆嗦著,到在唇齒間發(fā)出摩擦。像嚇壞的小白鼠。 但眼里那股干凈勁兒,讓他在憐憫里重新生出貪婪。 他低下視線。 “就一顆,可以嗎?” “什么?”許措沒抬頭。 “扣子,就一顆?!?/br> 他余光才稍微一移,看見南梔并攏的小腿。從褲腿里露出一小段腳踝,也是好好并著。 “可以...” 南梔才不著痕跡松了一息,看看鬧鐘時間,拿起筆。 “那,我要忙了。你有什么可以說,只要不太過分,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要求?!?/br> 許措眼睛才抬起來:“真的?” 南梔低著頭,開始寫字,“嗯?!?/br> 他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唇,慢慢說:“jiejie.....我這年紀(jì),對女孩子好奇心可是很重的。” 筆尖一停。南梔低垂的睫毛壓抑輕微發(fā)顫?!澳阒灰涀。疫€是你jiejie,就好?!?/br> 許措立刻冷笑了一下。 似乎是表明并沒那么認(rèn)為。 深秋窗外的梧桐,不時落著葉。 臺燈白光迎面落在南梔臉頰、身上,雪白一片。她專心為第三次月考復(fù)習(xí)著。 許措靠在風(fēng)鈴下,鼻梁在臉上打落陰影,眼神敏銳地一直看著她。 默念文字時的唇。 很白凈的下巴。 和耳垂..... 她就靜靜坐這,容忍著他。 寫字時搖曳地筆帽,一停一頓。 許措眉毛擰起來。覺得心臟像攤在那紙上,那每一筆都在撓他心窩。 癢。 …… “困了?!?/br> 南梔手一停,微微側(cè)頭。 許措的腳步聲已經(jīng)走到門口。 他往后看了看,漫不經(jīng)心的口吻聽著有點(diǎn)冷冰冰的傲慢:“奶茶可以喝。不過現(xiàn)在涼了就扔掉吧?!?/br> -- 浴室燈只開了一小盞。 半昏半暗。 開關(guān)一開,花灑沖下水珠。 才洗過澡,所以頭發(fā)和臉頰立刻濕潤,許措仰頭閉著眼,隨手一抬把溫度又調(diào)低了些。 溫涼的水才終于沖走些燥悶。 可喉嚨還是渴! 他手臂一撐墻,低下頭用口在淋漓的水里呼吸。 笑了下。 “一顆扣子算什么?” 這個單純的jiejie,是不是對男生有點(diǎn)不了解! 許措嘴角又上翹。一撥調(diào)溫器。 完全調(diào)成冷水。 - 等浴室動靜消失,黑沉沉的門也隨一聲關(guān)上,樓下漸漸傳來許清文和周彥回來的談話聲。 南梔才倚著門框,松了口氣。 像僥幸撿回一條命。 她關(guān)上門,坐回床前。四肢百骸還在發(fā)著麻。 以前許措只是想要她做一些事,但現(xiàn)在,他似乎已經(jīng)開始盯上她..... 南梔抱住自己胳膊,渾身發(fā)冷。 許措簡直像一場潛伏她身邊的瘟疫。 根本不知道,他什么時候會爆發(fā)。 又會有什么樣的后果。 -- 已經(jīng)十一月下旬,第三次月考還有一周多就到。 學(xué)期過了大半,可南梔的同桌還沒來,班上也有些小道消息議論。無外乎說,大概又是哪個有錢的,或者跟學(xué)校有點(diǎn)關(guān)系的,才敢這么放肆。 南梔正寫數(shù)學(xué)作業(yè),湯立莎從教室進(jìn)來,把手里的熱奶茶放她桌上—— “喏,今天份的?!?/br> 南梔抬起頭,對奶茶失了下神。 湯立莎低下臉,趴她跟前:“梔梔,這回又是哪個班的新追求者啊。我問奶茶店的小jiejie她就說不知道,神秘兮兮,嘴可緊?!?/br> 南梔笑了下,“我不知道?!?/br> “真不知道,還是假不知道?。俊睖⑸[瞇眼笑,一臉不信。 “可能......是一年級那個灰頭發(fā)的小弟弟吧?!?/br> 湯立莎笑一僵,突地站起來。南梔看著她。 結(jié)果湯立莎捂住肚子笑出聲。“南梔,你講冷笑真的...哈哈,小心被許措的迷妹聽到,嫉妒你哦?” 南梔眨眨眼,并沒有逗笑的神色。 但她通常都這么一本正經(jīng),所以湯立莎并不以為然,她舉起奶茶搖了搖,妖嬈嬈地坐下,一趴她旁邊的空座位上,“這杯奶茶要是許措送的,那他旁邊那個整天笑瞇瞇的就是我男人!” “……”南梔張了張口,看她這么單純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“你為什么會這么認(rèn)為?” “為什么?”湯立莎手指戳著涂了淡口紅的嘴巴,“嘶”著想了下,“我覺得,你就不可能喜歡那種男生啊~” “是嗎?!?/br> 湯立莎想了想:“南梔,你這么聰明優(yōu)秀,肯定喜歡的也是那種高知識、高修養(yǎng)、才貌雙全,而人成熟穩(wěn)重、氣度不凡,性格又特別溫和的。許措的話...嘖,他太硬了,又冷,看著感覺很不溫柔也很不會疼人那種,反正就肯定是女生迎合他?!?/br> 南梔微微一笑。點(diǎn)頭。 “是吧?”湯立莎笑,握住她手,“看來我還是很了解你嘛?!?/br> “我點(diǎn)頭是說,你四字成語用得很好,記得作文的時候用?!?/br> “……你嫌我成績差,哼?!?/br> 湯立莎佯裝生氣,抱胳膊轉(zhuǎn)過頭。 南梔微笑緩緩消失,目光落在桌面上、被湯立莎搖晃后慢慢果粒落定的奶茶上。 眉頭輕微地蹙了蹙。 腦海晃過昨晚扎頭發(fā)解扣子的一幕,胃里就一陣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