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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又敢做。 好一點的家庭,禮貌尊重別人。 差一點的,就是那種暴發(fā)戶一樣高高在上。 好在這個男生冷漠是冷漠,高傲也高傲,但禮貌教養(yǎng)看起來都很好。 “那個,小梔?!钡燃t綠燈的時候,李若熏回頭,“你的攝像筆帶著嗎?我看看呢?!?/br> 南梔從車窗收回視線,看他一眼,不客氣地拒絕:“到了地方,我會拿出來?!?/br> 她明顯的戒備,讓李若熏這長期在工作中受廣大群眾信任的熱心警察,也明顯地一愣。“……” 許措看著他:“我jiejie說了,到警察局再給?!?/br> 南梔看向旁邊,嘴角微微一彎。 許措覺察,看向她時眼神的凌厲散開一點。傾身,把她領(lǐng)口拉好。 李若熏一直從后視鏡看著。 — 對涉案人員的問詢是分開。 南梔和許措到的時候,段月檬幾個已經(jīng)問詢完畢,在一樓問詢室外的走道。 昨夜七人先被拉去醫(yī)院粗略處理了傷口,個個包著紗布纏著繃帶,有的還瘸著腿。 南梔看身邊,四肢健全、只是有些微傷的許措,不由感嘆他這些年的架,好像是沒白打~ 此刻仇人見面,分外眼紅! 要不是在警察局,可能楊艷和尖嘴猴腮男已經(jīng)跳起來大罵了。他們不敢叫囂,現(xiàn)在個個披頭散發(fā),一副咬得牙癢、又覺得對方不能把自己怎樣的得意樣子。 扭曲而丑陋。 在南梔走過去的時候,段月檬湊她耳畔低聲:“你以為,報報警就能把我們怎么樣?” 南梔腳步一停。 她滿意她的停頓,鼻子忍不住哼哼著低聲嘲笑,陰狠又快意,瞄瞄楊艷幾個等,說,“警察局他們來的比你勤,你見他們怎么著了?頂多拘留兩天,出來還整你!” 南梔平靜地看著她,過了兩秒,也笑了下。 段月檬一挑眉,“你笑什么?” 南梔轉(zhuǎn)過身,正對她,語調(diào)清晰:“你總怪自己父親是死在記者手里。然而到你,似乎并沒長進。” 她平靜地舉起圓珠筆,“依然對記者的力量,一無所知。” 段月檬沒耐心地皺眉,然后猛然看見,圓珠筆的帽夾處清楚的針孔攝像頭。一回憶,正是南梔昨晚不離手的那支。 她眼頓時瞪如銅鈴。 - 南梔步伐沉穩(wěn)地走向問詢室,門口有警察在等候。 背后幾米的走廊,段月檬手里的煙掉在地上,踉蹌地后退貼著墻。瞬間如冰刺穿扎全身。 楊艷幾人過來扶她。 “媽的,居然被她陰了!” “那玩意有那么嚇人?” “不就是拍到嗎——” 楊艷打了這人一巴掌,喊“住嘴”,臉色也尤為凝重。她使勁回憶當時做了什么,說了什么。然后想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話,提到的人…… 她一個字都吭不出來。 哆哆嗦嗦半天,問段月檬:“段姐,這、這怎么搞?” “我怎么知道!” 段月檬渾身冰涼,手臂都在哆嗦,腦海擠滿“曝光”兩個字。 有時。 黑暗無懼槍子兒。 唯懼暴露眾目之下。 能殺人的何止是刀,還有記者筆下掀起輿論風(fēng)暴的筆,那是無數(shù)把刀。能把人剁碎! 當年,她們的父親就是被一個攝像頭送進了監(jiān)獄….. — 問詢室內(nèi)兩名警察,一個做筆錄,一個問詢。負責寫字的是剛換上警服的李若熏。 南梔如實交代了事情經(jīng)過,包括幾年前的恩怨。 “我報過警,可那位姓黃的警官說讓我們自己協(xié)調(diào)。隨便問完就把她們都放了,沒有后續(xù)?!?/br> 聽到這,李若熏和年長警察的表情就都有點尷尬。 南梔用很平靜的眼神看著他們。兩人都感受到一種壓力。 問詢并沒持續(xù)很久。結(jié)束后南梔出去,李若熏抬頭問老警察陳迪:“那人是黃凱嗎?” 陳迪點點頭,卻沒說“是”,還是“有可能”。 李若熏對著手里剛寫的東西,想到車上南梔的反應(yīng),搖頭笑:“哎、哎,咱們也有被不信任的時候啊?!?/br> “呵呵?!标惖吓呐乃绨?,“等你再干久點就習(xí)慣嘍,小伙子?!?/br> “怎么?” 陳迪想了想要怎么跟后生說。他皮膚因為風(fēng)吹日曬比李若熏黑不少,“這世界啊,沒人生來就是圣人、是英雄。難免有人行差踏錯。” 他往李若熏旁邊的桌沿一靠,遞根煙過去,“有那么些不能克制自己的警察,難免有群眾不信任?!?/br> 李若熏謝絕了煙,認真品了品他的話,抬頭開朗一笑—— “那咱們得更加努力,把這些影子給清掃了!”橘子&& 作者有話要說: 雖然是兩個瘦更,但也融入了織織胖胖的努力的!嗯! 然后今天寫得多,眼略瞎,明天白天可能會把這兩章錯字、細節(jié)修一修,大家看見更新提示別理。 新章節(jié)依然晚上更。 ☆、后座 幸好是周日, 不上課。 咖啡廳下午人不多,一張張原木桌都很空。 李若熏跟面對面而坐的余冉和南梔交涉了兩句, 最后在南梔一個眼神也不給的情況下,好脾氣地悻悻走開。 他來到別的桌子坐下, 對面是背靠長椅、一條手臂放椅背, 手里夾有煙在等南梔的許措。 他眼神漠然, 直視著他。 余冉把記者證放桌上, 推到南梔跟前。 免冠寸照 單位:諾江電視臺 姓名:余冉 性別:女 右頁是編號, 發(fā)證日期,有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的字樣。 “余剛是我哥哥,所以我?guī)缀跏窃谀愀赣H的各種英雄傳說里長大的。我哥可是南先生的頭號鐵粉啊!” 余冉笑出兩只梨渦, “當然,也曾經(jīng)是南先生最不成器的下屬、學(xué)生。一直受南先生照顧?!?/br> 南梔看一眼她的記者證, “原來,你是余叔叔的meimei?!?/br> 余冉點點頭。 “昨晚肯定嚇壞了吧?我剛看你拍攝的畫面, 一把冷汗接一把冷汗!這些人,連兒女都教導(dǎo)成害蟲了。” 南梔低下眼皮,手心握著咖啡杯, 只說還好。 “從7.19特案被南先生爆出來到今天,一轉(zhuǎn)眼八//九年了。記得當時我哥還是個實習(xí)記者, 他說跟南先生臥底拍攝完,被黑/幫提著刀追了幾條街,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。現(xiàn)在我哥都去電視臺當主編了,而南先生卻….” 說到這, 余冉說微微嘆息,遺憾又痛心地說:“英雄應(yīng)該長命百歲的!” 過了兩秒鐘,南梔放下咖啡杯。 “這世上沒英雄?!?/br> 余冉一愣。“什么?” “這世上都是凡人,沒有英雄?!蹦蠗d看著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