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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苦笑完,眼睛又堅定地一亮,說:“但我依然相信邪不勝正,我會帶著冉冉的理想代她走下去!把那些黑惡勢力一個個全部抓到!” 南梔和許措站在門口,目送李若熏悲憤疲憊的背影走遠(yuǎn)。 想到他們受手上的戒指,現(xiàn)在卻可能生離死別,南梔不由想到童年,對于那種痛苦感同身受。有感而發(fā):“這是個自私糟糕的世界,英雄通常沒什么好下場的,去犧牲自己守護(hù)不認(rèn)識的陌生人,實在不值得。就像我父親,終其一生得個虛名,而我和母親并沒有受到這世界多少恩待。” 許措挑眉,低頭往下的角度俯視南梔的臉蛋,“jiejie,為什么你說這種話的時候,這么萌?” 南梔愣了愣。“萌?” 許措笑,“怎么沒恩待啊~你可能不知道,我爸可是你爸的粉。那時候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翻報紙,經(jīng)常給你爸爸寫信,后來你爸爸去世他在國外,托人送了鮮花。” 南梔呆了呆,想到葬禮上無名人士送來的大片白菊。 許措靠著門框,想著:“假如jiejie以后做臥底記者。不論我是什么身份,我都會站在你身邊。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。” 南梔忍俊不禁:“幼稚。假如我是余冉,你又怎么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?” 他勾起笑:“你怎么知道,我就不能。” 他懶痞痞斜勾嘴角,實在有點壞壞的。南梔忽然想問:那天,到底是不是他的初吻…… 因為這男孩子啊實在長了一張冷得很欲的臉。 不怪學(xué)校的小女生都跟瘋了一樣。 “是,你能?!蹦蠗d寵溺又無奈地一點他胸膛,“反正我又不會當(dāng)記者,你的牛皮吹不破?!?/br> 這時客廳傳來喊聲—— “你們姐弟在門口嘀咕什么呀?那警察叔叔還沒取走手機么?” 湯立莎伸著頭喊。 趙品言陰沉沉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(fā)上,臉色遠(yuǎn)沒她自然。 聞聲南梔和許措進(jìn)屋,南梔笑著把飲料遞給湯立莎:“已經(jīng)給了。喏,你喜歡的飲料?!?/br> 大清早湯立莎和趙品言就找上門來和他們玩,帶了游戲機。趙品言丟了手柄給許措。 湯立莎擰開番茄汁喝,南梔用手機刷著諾江新聞,果然沒看見諾江電視臺出現(xiàn)余冉揭露替考的報道,倒是網(wǎng)絡(luò)上廣傳著一則的新聞。 底下評論十一萬多。 民憤激昂。 每個孩子出生不同,獲得的機會也不同,但面對全國的高考卻是相對來說最公平的考試。是多少寒門學(xué)子改變命運的希望。 如果連它都失去公平,那弱勢群體的孩子會更加無助。 南梔讀完,冒了一層密密的冷汗。 事件進(jìn)展是警方和教育局同時介入調(diào)查,但由于臥底拍攝的資料全部被毀,還沒抓到人?,F(xiàn)在是迫于媒體引導(dǎo)的輿論壓力,各方都在嚴(yán)查。全國網(wǎng)民都在等交代! 滑動著手機屏幕,南梔回憶5號中午,余冉身邊那很眼熟的黑眼圈青年…… 究竟在哪里見過那個人? “你看什么呢?”湯立莎回合著瓶蓋,偏頭去看南梔手機。 當(dāng)即,臉色微變。 她見南梔抬起眼睛,她掩飾著不自然:“哦~~這個新聞啊。我我也看了?!?/br> 南梔為了掩飾自己身份,向來不多提關(guān)于記者的事。所以盡管心情沉重,她仍然沒說一個字,摁滅手機放茶幾上。 湯立莎心不在焉地找了幾個話題,每次只說了半頭就不怎么反應(yīng)了。直到她問南梔去北方的東西準(zhǔn)備好沒,說首都那邊,天氣特別干。 “我不去北方?!蹦蠗d說著笑笑,余光里許措背大喇喇靠茶幾坐在地板上,和趙品言打著游戲,“我打算填諾江大學(xué)。離家近,不用住校?!?/br> 手里薯片掉地碎成渣,湯立莎發(fā)愣:“你,讀諾江大學(xué)??” 趙品言也猛一回頭。 電視機上趙品言cao控的小人不動了,許措手腕擱屈起的膝蓋上,瞄一瞄旁邊、最近老怪怪的趙品言,和舉止古怪的湯立莎。 手柄往趙品言身上一砸:“還打不打?” — 陰暗的地下室,排風(fēng)扇悠悠地轉(zhuǎn)。水龍頭干涸,出水口堵著銹漬 驀地一聲打耳光的聲音,和女人的痛哼。 “煙姐?!贝蛉说拇髩K頭粗聲道,“上次是你在這告誡段棋山老婆別去惹姓南的,怎么輪到你自己,就忘得一干二凈?” 陳煙捂著左臉,對暗影里的人道:“對不起三少,我,我真不知道臥底替考的女記者就是上次幫南梔的那個。” 大塊頭:“本來上次鹿子巷那事就害得三少被條子到處查,現(xiàn)在你又搞這么一出,又送上門去把人惹一遍!” 自知犯了錯,陳煙無言以對。 幽暗里,一只白手悠然舉著,手指夾著根細(xì)長的煙。半晌。 富有修養(yǎng)的聲音壓抑著惱火,問她:“你很缺錢?” 陳煙一哆嗦,“不、不是,是以前湯浩救過我,所以我……” 瘦長的手輕輕做了個手勢,陳煙滿目驚恐地被拖走,但沒敢求饒。煙氣化作白絲,在這只手旁徐徐淡開。 有人遞上東西。 “三少,就是這只手機?!?/br> 夾煙的手拿起手機來,一點開。屏幕背景是卡通女孩兒,除了通訊工具有些學(xué)習(xí)用的APP,無一處不顯示著主人的學(xué)生身份。 蒼白的手指點開相冊,最新那張,是幾個高中女生在教室講臺的合照。 一張張?zhí)煺鏌o邪的笑臉,其中一個女孩兒很顯眼。 她笑容很淡,安靜溫柔。發(fā)絲軟軟地垂在白色校服上。干干凈凈 “好漂亮?!边f手機的人感嘆。 屏幕亮光落入一雙深琥珀眼瞳,狹長的眼睛,緩緩瞇上笑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地磚磨細(xì)滑的老街區(qū),電線橫拉,街頭監(jiān)控器覆蓋很少,黑色轎車駛出巷子并沒引起多大注意。 陽光下它像片黑影子,在馬路上穿梭。 穿過諾江二橋,一直到一處小區(qū)大門外。炎熱的下午人不多,一高一矮的姐弟倆在那送著一對情侶。 車窗下滑。 南梔的手機被舉起來,鏡頭對準(zhǔn)門口那,放大,拉近,聚焦在南梔身上。屏幕上她仰頭,對許措微微一笑的瞬間被咔嚓捕捉。 定格在手機上的笑臉,和前一張女孩子的合照里那張清純小臉,別無二致。 車內(nèi)的人柔聲一笑:“幾年不見,長這么大了?!?/br> ☆、黑發(fā) 余冉手機里存有4號晚和槍手吃飯的視頻。警方由此證據(jù)抓到了七個槍手, 但資料有限,該組織骨干還在追查中。 目前只知道這七人的上線是個叫“孫哥”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