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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去謀劃將來,那一定是很愛、很愛。” 她帶著輕輕的笑意,“許措告訴我說他想往娛樂圈發(fā)展,我覺得,他可能是為了你?!?/br> 南梔捏緊被子。 許罌嗓音低低,像夜色一樣寧靜,“阿措看著高傲冷漠,其實心地很熱情、很溫柔。他是我們這輩孩子里最小的一個,從小備受溺愛沒吃過什么苦頭。你別辜負了他?!?/br> 南梔攥得手心都是冷汗。“你,是怎么知道的?” “嗬,傻姑娘,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。你難道沒發(fā)現(xiàn),他看你的眼神有多熱么?” 南梔:“……” “雖然你跟他沒血緣關系,但既然在這個家里那你就是他jiejie。能答應我么?別傷害他。” 房間寂靜了一陣。 南梔清晰地嗓音回蕩著:“我會收起我的危險,對他好的……” 這句話是對許罌的交代,也是對自己的告誡。“我發(fā)誓。” — 大明星堂姐行程匆忙,呆了兩天就飛走了。但那晚上的對話卻在南梔心坎揮之不去。 國慶假期許措在首都拍MV,要7號晚上才飛回諾江。南梔呆在家,一切如常,然而3號那天卻發(fā)生了件事,高中的同學群都炸了—— 馬曉麗凌晨跳了樓,現(xiàn)在還在三院搶救。好像是因為復讀之后,9月份月考她又沒考到理想成績。學習壓力太大,加上家庭原因,覺得肯定復讀也考不好,一時想不開。 馬曉麗父母是殘疾人,平時就拾荒、賣紙板掙點錢,這下跟著病倒。 整個家庭面臨崩潰。 現(xiàn)在班級群在籌款捐助。 南梔拿著手機冷汗直冒,把自己存下的零花錢捐到趙云強那,還回不過神。 她翻出余冉曾發(fā)給她的那張,耳后有痣的女孩兒的側臉照。 雖然湯立莎耳后沒有痣,但這些日子她卻想起來,湯立莎是有個meimei的。將這一切似是而非的線索連在一起,其實真相已呼之欲出。 國慶的后兩天,南梔翻看著畢業(yè)照,尤其第一排邊上馬曉麗憔悴瘦弱的樣子。想到瘋狂尋找罪犯的李若熏,和至今昏睡的余冉…… 心中沒有答案。 她打開小鐵盒,拿出里面的全家福。用手指去撫摸父親的身影。 “爸爸,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,對我很失望……” ——是揭發(fā),還是用沉默去支持犯罪。 這是一道單選題,只有黑與白兩個選項,從來沒第三種。 - 突然接到南梔電話,李若熏很詫異。7號下午,他按照約定時間趕往離諾江大學一站路的小書吧。 南梔把17班的畢業(yè)照推過去:“你們要找的孫哥并不姓孫,他叫湯浩,他的親屬就在這張照片里,或許能查到你們想要的東西?!?/br> 李若熏疲憊的眼神驟然發(fā)亮,激動地拿過照片尋找線索:“小梔,你怎么查到的?” 南梔沒說話,翻到手機上余冉曾經(jīng)發(fā)給自己的照片,一并推過去。 “我沒有查,只是恰好撞上?!?/br> 小書吧外的馬路邊停著李若熏的福特SUV,此外,還有一輛品牌普通但嶄新光潔的黑色轎車。 窗玻璃貼過膜,外面看不見里頭。 “三少,這女孩兒果然知道!”大塊頭男人粗著嗓子說。 陳煙開的車,此時一點不敢吭聲。 要不是她摻一腳去幫湯浩收拾女記者,也不會惹得一身sao,讓警察又順著新線索查上來,給組織惹出這么多麻煩。光這替考事件善后,組織都不知費了多大勁。 這段時間她都夾著尾巴做人,幸好在組織里呆得久,才沒被處理。 “這男的是長榮公安的李警官,多半很快就查到湯浩了,那小子嘴緊不緊還難說?!贝髩K頭又道。 陳煙:“我會讓湯浩閉上嘴,絕不牽扯到三少!” 大塊頭:“你怎么能確定他扛得住審問?” 陳煙:“我,我盡量辦到?!?/br> 過了會兒,悠然溫柔的嗓音回答她:“你最好辦到,否則……” 陳煙滿頭冷汗,忙說是。 云淡淡映在黑漆車頂游走。 車后座的人慢慢吐了口煙,瞄著小書吧里女孩清秀的側影:“好久沒跟我的小女朋友說話,是該見見面,把手機還給她了。” - 從小書吧出來,李若熏提議送她,南梔拒絕了。 她懷抱著剛買的兩本英文名著,在人行道中央停下,想到今天所作所為,仰望天空出神。 難怪,以前親戚尤其有點權勢的,都不愿意跟他們家走動。 原來身邊有個調查記者是這樣可怕。 -這可能是個注定孤獨的職業(yè),被人間崇敬,也被人間遠離。 作為朋友,她也許對不起湯立莎,但作為這件事情的知情人,她對得起自己良知。 凡事都有取舍,就看這份公義、良知,在心中有幾斤幾兩重吧。 是否抵得過,人性的冷漠自私與軟弱。 南梔忽然有點感知到,余冉和李若熏總追尋的理想的重量。 ——那一定是沉甸甸的,足夠抗衡整個現(xiàn)實世界的重量,才會讓他們義無反顧去堅持公平正義。 湯立莎失去的,可能只是讀諾江大學的機會,但更多像馬曉麗這樣的學生,失去的何止是個讀好大學的機會呢? 那或許是父母心血堆砌出來的希望!也是他們的希望! 天地之間沒有一桿稱,能稱出是非善惡的重量。 如何去做人,全憑自己想法吧…… 南梔望著天空,想了很多很多,多到包括她父親為什么要那么堅持去揭露黑暗,他是不是也曾像她此時一樣,思考過這些問題。 她想著,他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力量、勇氣,去堅持改變世界? 那動機是什么? 李若熏和余冉所說的那種消滅社會黑暗的理想太遠大、太空洞,她體會不了,也覺得不現(xiàn)實。 這世上所有人都是一半光、一半影,黑暗是絕不可能消滅的。 對于那種空洞遠大的理想,她是麻木的。 南梔站了很久,沒注意到身后數(shù)米有一道視線,優(yōu)哉游哉,一直在看她長發(fā)搖曳的背影。 “小jiejie,你的花?!?/br> 南梔懵然地接過賣花姑娘的一支玫瑰,“我的?” “嗯?!辟u花姑娘笑呵呵,一指她身后,“喏,就是那個穿白襯衣的小伙子,你男朋友吧?” 南梔回頭,茫茫人海,卻是沒看見哪個穿白襯衣的。倒是片刻看到個,白T恤外套花襯衫的墨鏡青年朝她走來。 南梔隨他逼近后退,正以為是個想調戲自己的不正經(jīng)男士,想趕緊走開,對方卻笑了一聲。 “才一周不見,就把我忘了?”許措摘掉墨鏡,似笑非笑。 南梔一呆! “許,許措?” 他被化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