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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著他看了數(shù)秒,倒吸了一口氣,臉紅了起來。勘破了心里那一關(guān),接下來的學(xué)習(xí)進(jìn)度就很快了。在一段漫長艱苦的練習(xí)之后,有一天,顧陽一個人站在舞臺上,身著薄紗,容貌璀璨。他抬起手臂,一連串細(xì)碎的珍珠寶石發(fā)出了碰撞的聲響。他注視著空蕩蕩的臺下,神色是輕蔑的,漫不經(jīng)心而厭倦的,他就像任何一個聽?wèi)T了奉承之詞的絕世美人一樣,對這些產(chǎn)生了厭倦。忽然,有特別的聲音傳來了,像是風(fēng)聲,又比風(fēng)聲更神圣,它朗誦著主的名,對天上的天堂發(fā)出虔誠的呼喚。她抬起眼,傲慢又好奇地問:“是誰在哪里?”“是誰在說話?”“是誰在敲打我的心,像mama用紡錘敲打著布?”她不顧周圍人的阻攔,走向了那處禁地,啊——她看到——約翰。驚恐的,迷醉的,癲狂的神情在少年的臉上稍縱即逝,他緩緩后退了一步,赤裸著腳。這個驕傲的公主,首次退了一步。“你真美?!彼溃骸澳憬惺裁疵郑课覑凵夏懔?,啊,約翰,我知道了,你是約翰,不,你太可怕了,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可怕的人。你的身體像個麻風(fēng)病人,頭發(fā)沾滿了泥巴灰塵,眼睛像惡龍的洞xue——你太可怕了,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可怕的人,可,可我愛你,沒錯,我愛上了你,我要吻你的嘴?!?/br>一方面,這個圣賢的一切看上去是那樣可笑,他不是貴族,他衣衫襤褸,嘴里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。一方面,他又深深地吸引著她,為什么呢?她第一眼,就愛上了他,那是愛情,是苦澀的,是甜美的。“約翰?!彼露藳Q心,朝前走了過去,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熱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臉上,他重復(fù)道:“讓我吻你的嘴,約翰,我要吻你的嘴?!?/br>那位虛幻中的先知激烈地反抗著她,大聲地辱罵著她,說她是luanlun母親的女兒,是世間最邪惡的女人。這激怒了莎樂美,她說:“我——希羅底之女,猶太王國的公主,你竟然蔑視我,反抗我,我分明是個處女,你卻鄙夷我的貞潔,你不看我——好,你總會看著我?!?/br>她離去,去參加希律王的生日宴會,這位冷酷的國王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吃她剩下的水果,乞求她坐在他身邊,坐在原本屬于她母親的位置上,他向她允諾,只要她為他跳一支舞,他就愿意把半個王國送給她。莎樂美得到承諾,跳起了舞,她的舞姿比天上的女仙還要美,比夢中的女神還要惡,她踩在鮮紅的血泊上,穿著七層紗組成的裙子,跳起了把月亮染成血紅的舞。舞蹈結(jié)束了,人們被她所折服,心甘情愿地去舔她的腳尖,可是不詳?shù)恼髡讖哪且豢涕_始呈現(xiàn)——莎樂美說:“我什么都不要,陛下,我不要王國,不要珠寶,我只要一樣?xùn)|西,那是你力所能及的?!?/br>“我要一個銀盤子,里面裝著圣賢者約翰的頭。”希律王大驚失色,苦苦哀求她改變主意,可誓言一旦出口就無法反悔,最終,伴隨著斧頭落下的聲音,她得到了她想要的。這位魔鬼的女兒,王國的公主跪在地上,狂熱地吻著那顆被砍下的頭顱,她說:“你不是說你不看著我嗎?難道你怕我嗎?我,莎樂美,希羅底之女,猶太王國的公主,我愛上你,你就必須回應(yīng)我的愛,現(xiàn)在,我活著,你卻死了,我贏了,我能對你為所欲為。約翰,你是我唯一的愛人,我要吻你的嘴。”他跪下來,心滿意足地吻了他的嘴,在一陣劇烈的眩暈之中,角色的飽滿度達(dá)到了極點(diǎn)。顧陽醒了過來,大口地喘氣,他剛剛跳完一支舞,渾身乏力,頭暈?zāi)垦!KD(zhuǎn)過頭望著臺下,不知什么時候,劇團(tuán)里的人都來了,他們都仰望著他,像在敬畏一個神明,畏懼一個魔鬼。“……完美。”劇團(tuán)長說,他看著顧陽,很慢地咂了一下嘴:“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需要教給你的了,男孩,我們馬上開演?!?/br>作者有話要說: 文中有原文引用改編,臺詞設(shè)定需要,不是很多,希望大家諒解。真的是個三觀特別不正的戲劇……可是好看,那是我對病嬌的第一印象,就是你不愛我你就倒大霉……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是在初中,完全被嚇到了。王爾德的集大成作應(yīng)該是,也是個三觀很歪的童話,唉,童年陰影系列。陽陽美不美!愛你們!第53章愛情的化身莎樂美的票,賣得比夜鶯與玫瑰還要好。這有黃金劇團(tuán)影響力的原因,這場被擱置了十年的戲劇終于找到了合適的主演,這個消息足以驚動業(yè)內(nèi)的資深人士。也有的人,是純粹為了來看顧陽的,那只東方夜鶯的魅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他征服了大批的觀眾,使得他們成為他單獨(dú)的粉絲,對他的演出抱有熱烈的期待。其中,有一些熟人。比如譚昱。他在顧陽夜鶯與玫瑰的首演就來看過,當(dāng)時他坐在臺下,被震撼地說不出話。謝幕之后,在原位足足待了兩分鐘。這位黑道少主從未想過,有人能將角色演繹到這個地步。一開始,他是喜歡著阿明,從而將對電影角色的喜愛蔓延到演員身上,也喜歡著顧陽,可是后來,他意識到,這是不對的,是錯誤的。他看輕了這個男孩子的心靈與靈魂,不需要角色加成,他本身就是一首詩。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之后,譚昱是很真誠地對顧陽感到抱歉,他很少很少,將別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對待。這和他所在的階級以及接受的教育有關(guān),如果一開始,別人就心甘情愿地降下身段,拋棄尊嚴(yán)來侍奉你。你又怎么能把他當(dāng)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呢?可是顧陽是不同的。當(dāng)看到少年站在舞臺上,以歌唱的方式吐出臺詞,譚昱感到了劇烈的心悸,他望著他,看到了那閃亮的,璀璨而高貴的靈魂。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受。他知道了,他還是喜歡著這個少年,不因為他的演技,純粹是仰慕著他本身,他干凈,卻不清高。善良,卻有原則。他真的是個非常獨(dú)特的人。獨(dú)特的讓他不能不喜歡。可是顧陽的態(tài)度是非常明確的,他有喜歡的人,已經(jīng)向他表白。譚昱并不是強(qiáng)求的那種性格,這在他的人生里也是沒有過的——就是純粹地喜歡著一樣事物,無所謂他屬于不屬于自己,只要看著就很高興——這可真奇怪。好像現(xiàn)在,他坐在頭號的包廂里,坐在天鵝絨墊的椅子上,票非常難買,包廂都有兩位,譚昱本來可以全部買下來,自己單獨(dú)享用一個,可他不太想這樣做。也許是太美了,需要人分享。就在他等待著開場的時候,包廂的門被打開了,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