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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洞府中。司馬尋眼睛一亮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怎么回事?”洛子塵皺了一下眉頭,嘴唇微微動了一下,但卻沒有言語。過了片刻,剛才的“咕、咕”叫聲又再次響起。司馬尋嘴唇微張,這次他聽清了,這叫聲就來自他目前所在的這具身體里面。他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這具身體的肚子,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洛子塵瞧著他一臉懵懂的樣子,溫和道:“你剛到筑基,辟谷的事情慢慢來便好,不必著急?!?/br>辟谷……司馬尋:“!”魔君大人如遭雷劈,呆立原地。吃喝拉撒一事,他已幾千年都未曾體驗過。眼下這具愚蠢的身體,居然發(fā)出這么丟人的聲音,簡直是把他作為魔君的尊嚴都丟盡了!而且還是在這個讓他咬牙切齒的仇敵面前!不想活了!洛子塵說完后,便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翻找起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從旮旯角翻出了些凡間的糕點來,遞到了司馬尋手中來。司馬尋排斥地皺起了眉頭。這凡間的吃食看起來就十分丑陋,怎么配進入他的身體。他不想吃,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吃的。“咕咕,咕咕,咕咕……”司馬尋:“……”好,你贏了,我吃。他默默搬下一塊,苦著臉放進嘴里咀嚼了幾下。咦?司馬尋的眼睛亮了亮。這凡間的東西雖然看起來這么丑,但味道香香甜甜,也沒有那么難以下咽。東西下了肚后,便漸漸的覺出些饑餓來。洛子塵給他糕點并沒有多少,三兩下就都下了肚還是覺得沒吃飽。司馬尋抬起了頭來。“這東西含了不少雜質(zhì),不利修煉,你已到筑基境,不宜再多吃了?!甭遄訅m說道。司馬尋咽了咽口水,伸出淺紅色的舌頭來,舔了一下嘴角。洛子塵:“……”默默從儲物戒指中又掏出了些糕點來,又用寒晶石做成的容器幫他從靈泉中接了些泉水。等肚子吃飽了后,司馬尋先是對自己生出些鄙夷來,嫌自己太不爭氣。隨后便把事情怪到了洛子塵身上,洛子塵又對他用了當(dāng)年的那一套,他只是一時沒忍住。最后他將一切都歸結(jié)于了這具身體太愚蠢。魔君大人抿著嘴,堅決不承認他屈服在了美食的威力之下。洛子塵自然猜不到自家的小徒弟在想什么,不過吃飽了肚子的小徒弟好像沒那么怕他了。只是他適才傳了音出去,通知了長搖十二峰峰主他今日出關(guān),與他們有事商談,眼下時間已是不早。所有化丹境以下的弟子都住在亥峰,一般入了化丹境后,才會分到長搖山其余各峰去。洛子塵看司馬尋吃飽了,便讓他先下山回亥峰去。——長搖山,修仙界中所有人眼中的無上仙山。山上云霧環(huán)繞,山路陡峭崎嶇。長搖山午峰峰頂。金碧輝煌的重明殿浮在了一片繚繞的云霧之上,金瓦白墻,莊嚴肅穆。滿天的霞光散在重明殿的殿檐之上,七彩的鳳鳥繞著大殿歡鳴。重明大殿前,共十二人齊聚此處,眾人皆是身著仙家華服,氣派非常。若是有長搖山的弟子在此,便可認出這十二人便是長搖山十二峰各峰峰主,皆是修仙界中修為非凡,仙家道術(shù)使得出神入化之輩。平日里想要見著這其中一位便已是困難,此刻十二人竟是齊聚午峰,實在算得上是長搖山盛典。而如今眾人臉上俱是一臉的莊嚴和肅穆,仿佛在等待著什么。“師叔閉關(guān)一向少則幾十年,多則上百年,這次不過五年時間便通知我們要出關(guān),也不知是何緣故?!闭f話的這位乃是子峰峰主梁恪,管著長搖山的戒律。“莫不是神君已到了長生境?”說話的是名紅衣婦人。她雖已是一峰之主,但輩分卻是小了些,于是便直接稱呼洛子塵為神君。“長生境,從古至今似乎還從未有人達到。”“莫說長生,就算是神魂境,如今修仙界除了神君,還能有誰?”一陣天花亂墜之詞過后,站在最中間的長搖山現(xiàn)任掌門蕭亦清目視前方,突然幽幽說道:“莫說這些無用的,那件事,誰去說?”聽到這話,其余眾人俱是沉默下來。“有好處的時候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,惹出事了就輪到我來扛?!笔捯嗲謇浜叩?。實在是神君閉關(guān)前才收的記名弟子沈?qū)?,妄圖調(diào)戲亥峰女弟子白芙,結(jié)果自己實力不濟,被人家一掌打在胸口處,霎時便魂歸西去,一命嗚呼。長搖山幾大峰主再加上個掌門使出各種修復(fù)之術(shù),想盡各種回魂之法,都沒把人給救回來。雖然當(dāng)初神君只是看在他死去爹娘的份上才收了這個弟子,并不見得有多重視,可怎么說也是記在了他門下的,這個時候誰敢去觸這個霉頭。“沈?qū)ば宰宇B劣不堪,實在有辱師門,此番白芙也沒什么錯?!?/br>“聽弟子說,他還在屋內(nèi)點了燃情香,自己修為不夠抵擋不住藥性獸性大發(fā),才被當(dāng)時勉力支撐的白芙一掌打死了?!?/br>“不過聽說事情是發(fā)生在沈?qū)し坷?,燃情香也是在沈?qū)さ姆坷锇l(fā)現(xiàn)的,白芙怎么會獨身一人跑到了他房里去?!?/br>“定是他將人騙了去?!?/br>“神君一向公私分明,必然不會怪罪于我們?!?/br>掌門聽到此處,冷哼一聲,繼續(xù)道:“莫解釋這么多,一個個這么有理,那誰去與師叔他說這事?“師叔閉關(guān)之前曾將沈?qū)ね懈杜c我等,如今他長成了一副頑劣的性格,怎么交代?”聽到這話,眾人同時閉住了嘴巴,縮了縮腦袋。沈?qū)ぷ鳛槁遄訅m徒弟,與蕭亦清已是一輩。在場的十二人,名頭說出去那可都是修仙界的大能,可沈?qū)ひ粋€小兒,輩分比他們大部分人的都要高,平日里大家自然互相推脫不愿接受這個燙手的山芋。上面人態(tài)度含糊,下面的自然見風(fēng)使舵。故意為難肯定不會有人敢為難沈?qū)?,就是難免有些放縱。于是就這樣放任著沈?qū)ぴ诤シ迥ツゲ洳涞匦逕挼搅巳缃竦闹辰?,不知不覺中也養(yǎng)成了一副懶散紈绔的性子。眼下他也算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沒了,可真是累得一眾人心驚膽戰(zhàn),就怕神君一個不高興,怪罪到頭上來。“他尸體呢?”蕭亦清朝亥峰峰主問道。“我讓弟子給玉樞山送過去了。”亥峰峰主道。此刻他著實是焦頭爛額,沈?qū)ぴ诤シ宄龅氖?,他這個峰主的罪責(zé)估摸著是逃不過了。“不趕緊埋了,還送去玉樞山給神君看到,這火上澆油的事也只有你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