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19
宋長青其實不過是個紙老虎,空有神魂境的神識,但其實便是一個普通的筑基境弟子過來,他都打不過。“那就好?!彼伍L青挑了挑眉,一副修為高深,不欲與其做計較的做派。他忍著內(nèi)心的著急說完了這話后,他才緩緩朝鸞鳥和青鳥吩咐道:“這長搖風(fēng)水與我不合,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,青鳥鸞鳥,我們回去吧?!?/br>青鳥和鸞鳥此刻內(nèi)心其實也是著急的不行,宋長青話音一落,便立刻拉起了鑾車,飛快地從高卓的眼前消失。看著青鳥鸞鳥帶著人離開了午峰,容奕緊跟其后,急急追了上去。而場中的徐掌門不由一急道:“高卓先生,這——怎么就放他們離開了!”高卓手指微微握緊,多年心血付諸一炬,此刻他心境自是不平和。過了好一會兒之后,才咬著牙冷哼了一聲,不客氣道:“你們自然不知道,宋長青三千年前便是神魂境,輕易便重傷了當(dāng)時的九幽宮魔君,風(fēng)頭一時無二?!?/br>“如今三千年過去,他如今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,是你打得過他還是我打得過他!”萬生谷如今的兩位掌門并沒有親眼見過宋長青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光,對宋長青并沒有多少感覺,此時不由在心底覺得可惜。但兩人本就是高卓一手帶出來,自然是不敢違背他的話。高卓看著宋長青幾人消失的地方呆愣片刻,才咬牙道:“我們回去!”——次日辰時,司馬尋漸漸中從昏迷中清醒過來。他緩緩睜開有些發(fā)沉的雙眼,打量了一下此時此刻身在之地。入目處是一幅山水水墨畫,其中靈力流轉(zhuǎn)筆力蒼勁,這應(yīng)該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靈器,只是并不知道其中有何功效。他身下是一間十分柔軟的小榻,頭靠在玉枕上,一偏頭可以看見稀稀薄薄的陽光中紅木的門縫中透了進來,還有細(xì)小的塵埃在其中漂浮。之前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中蘇醒,司馬尋緩緩起身坐了起來,一回頭才發(fā)現(xiàn)身后原來有一人守在了榻邊。這人面容三十五歲上下,身上穿的是粗布的灰色麻衣。司馬尋眉頭一皺,問道:“你是何人?這是哪里?”那人沒有說話,只用著手在空氣中胡亂比劃了幾下。司馬尋不知他到底是何意,便又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那人這回“啊啊”了兩聲,又用手比劃了起來。這次司馬尋弄明白了,原來這是個啞巴。他收回目光來,沒有再在房間中耽擱時間,很快便走到了門邊。眼下還是先盡快弄清到底是什么情況才是。“吱呀”一聲,司馬尋將門給推了開,照入房間中的陽光越發(fā)明媚起來,打在身上有一股暖暖的感覺。司馬尋目光落到外面,便發(fā)現(xiàn)此處應(yīng)該是一處宅院。此時他已經(jīng)完全記起了之前發(fā)生的事,心里想道這里難道是宋長青住所。這才剛想到這個,便發(fā)現(xiàn)院子旁邊的石桌邊上,有人坐在輪椅上轉(zhuǎn)過了身來,可不就是宋長青本人。不算前面在長搖午峰重明殿的這次,這是他和宋長青的第三次見面,不過卻是他以魔君司馬尋的身份和宋長青第一次見。“醒了?以前可是沒瞧出來,在我面前的竟是九幽宮赫赫有名的魔君?!币娝叱鰜?,宋長青眉梢微挑,“若是有得罪的地方,還請多多見諒?!?/br>雖然他這般說,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誠意都沒有。亦或是宋長青本就是這般秉性。司馬尋手指微微收緊,沒答他這話,臉上仿佛是在躊躇些什么。“有話問我?”宋長青看出來了,他主動問道。“嗯……”司馬尋偏了偏頭,過了片刻,口不對心地淡淡道:“容奕呢?”這可把宋長青給惹得嘴角都勾了起來。“哦,原來你是問他啊。”宋長青用手在輪椅上將身體撐了起來。司馬尋:“……”“過了瑯琊險境后,我沒讓他跟過來?!闭f到這里,宋長青停頓了片刻,才又解釋道:“這里是萬靈湖邊上,我住的地方。我沒讓容奕進來,他又破不開這里的結(jié)界。唔,估摸著現(xiàn)在人就在外面等著吧?!?/br>司馬尋沉默下來。宋長青挑了挑眉,也沒有繼續(xù)開口。空氣微微凝固了起來。院子中深秋的陽光珍貴地?fù)崦诘厣?,帶起了淺淺的暖意,秋風(fēng)卷起樹葉沙沙作響。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。“那……”像是過了許久,司馬尋終于再次開口道,“洛子塵呢?”“醒了,在調(diào)息,要恢復(fù)估計得好幾天?!彼伍L青仿佛早有準(zhǔn)備地回道,“不過他托我給魔君帶句話……”司馬尋不由一愣。過了許久,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后,他才問道:“什么話?”“正邪不兩立,長搖山與九幽宮不能共存,昨日長搖之事全算全了昔日情分,日后再見便是敵人了?!彼伍L青淡淡道。司馬尋:“……”這些字好像千斤重的重錘般,一下一下地落在司馬尋胸膛中那顆柔軟的心臟上。但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,就是一下一下,抽得不行,瞬間就叫他感覺仿佛全身都麻木了。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倒是維持得不錯。至少是叫旁人看不出絲毫不妥的。“我知道了?!彼抉R尋鼻腔中輕哼了一聲,嘴硬道:“本該如此?!?/br>“那,魔君大人還請自便?!彼伍L青淡淡道。司馬尋:“……”很明顯,這是送客的話。司馬尋:“告辭?!?/br>他身上的東西宋長青沒動過,此刻也都還在身上掛著,自然也沒有什么收拾行李的托詞。說完,司馬尋便從院子的月拱門中穿了出去,沿著院子中的走廊很快就走到了青竹庭院大門處。青竹庭院的結(jié)界并不會阻止人出去,司馬尋輕易地便踏出門外,走得仿佛沒有絲毫的猶豫。見司馬尋從院子中離開后,宋長青坐在原地愣了片刻神,便招了招手叫來了鸞鳥。隨后鸞鳥便推著輪椅沿著另一條廊道穿梭而過,很快進了院子中的另外一間房。這里是青竹庭院中專門的練功房,房間中靈氣濃郁得幾乎rou眼可見。洛子塵閉著眼坐在房間的小榻上,似乎是在細(xì)細(xì)調(diào)息。他此刻臉色慘白,嘴唇發(fā)青,頗有些狼狽不堪。不過聽到宋長青開門的聲音后,洛子塵立刻睜開了眼,出言問道:“人走了?”“走了?!彼伍L青回道,“你怎么樣了?”洛子塵臉色平和沒有說話。他之前多次強行動了靈力,又受了重傷,境界終于沒撐住,從神魂掉到了入虛。宋長青:“……”他走了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