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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取了下來,往酒杯中盛了滿滿一杯,一番行云流水的動作仿佛如同尋常人,然后才開口道:“你我的關(guān)系。”司馬尋目光下垂,放在案幾上的手指指尖微不可察地縮了一下,過了許久他臉上才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。“生死之?dāng)场!?/br>坐在他對面的洛子塵似有些意外,從袖口出滑出的一截手臂上,肌rou微微緊繃。不過一瞬之后,又恢復(fù)了平靜。“你,不擔(dān)心?”司馬尋問道。洛子塵難得地笑了笑:“那你盡可殺了我。”司馬尋苦笑。心里涌起一陣酸酸的感覺,他們乃是生死之?dāng)?,但他卻喜歡上他,別的什么都無所謂了,怎么可能殺他……先前洛子塵雖然說天色還早,其實那時遠(yuǎn)處山頂?shù)南﹃栆簿椭皇R痪€。閑聊幾語,又是幾盞溫酒入口,天上便只剩一彎明月,將滿未滿。清透的月光下,細(xì)雪漸漸覆蓋了一層,屋檐上,小道上白茫茫的一片。“適才你稱我姓洛,名子塵?”洛子塵繼續(xù)道。“不錯?!彼抉R尋點頭。“尚不知你姓名?!?/br>“司馬尋。”司馬尋毫無隱瞞。兩人說到此處,洛子塵突然沉默了下來。見狀,司馬尋問道:“怎么?”“我有一物,許是與你有些關(guān)系?!甭遄訅m道。說完,他修長發(fā)白的指尖在腰間一晃,取下了一塊玉墜來,玉墜角上,刻著的正是一個小小的“尋”字。司馬尋看著東西,心臟的地方有些鼓鼓脹脹的感覺。他伸手進(jìn)懷里,那里放著的是玉墜的另一半。“我也有一物?!背聊蹋麑牙锏臇|西拿了出來,捏在手心里,在洛子塵的手邊攤開了來。修長的手指覆了上來,在他的手心里細(xì)細(xì)地摩擦。對方的手指有些微涼,但無意間在他手心里劃過的地方卻燒得厲害。司馬尋呼吸微微急促。許是酒意這時才上了勁,他耳根處泛出了淺淺的紅色,神思也染上了幾分不清明。洛子塵將他手心里的玉佩用手指細(xì)細(xì)品過了一遍,指尖最后落在了玉佩右下角的那個小字上,碾過了一遍又一遍。這時,洛子塵突然開口輕輕,聲音低啞仿佛在忍耐什么:“小尋?!?/br>“什、什么……”司馬尋盯著洛子塵,上齒咬著下唇輕輕道。洛子塵沒有說話,緊跟就是一陣久久的沉默,空氣里漸漸彌漫起了一絲的不同尋常的氣氛。司馬尋目光飄忽,落在門外面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白雪上。許久之后,他開始緩緩將伸出去的手在對方的指尖下一點一點抽了回來。誰料就在這時,對方突然五指扣住了他緩慢退縮的指尖。火爐上酒壺里的酒冒開了來,空氣里熏滿了桃花釀的氣息。突然而來的接觸讓司馬尋緊張地喘息了幾口,他覺得身體里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。“你……”他一開口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聲音啞得厲害,染著nongnong的□□。感覺到對方漸漸收緊的手指,一切仿佛全在不言中。司馬尋喉嚨滾動了一下,主動迎了過去。……竹門虛掩,爐火中偶爾發(fā)出木炭爆裂開的聲響。跳動的火光,照出了竹榻上被掀到了一旁的案幾,以及案幾后交疊在了一起身影。屋外輕雪落下,世界一片靜謐,只聽得見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出的隱忍到了極點的顫音。第80章翌日,薄薄的陽光從支起的窗戶里透了進(jìn)來,司馬尋悠悠醒轉(zhuǎn)。光線有些刺眼,他用手背擋在眼睛上方后,瞇起了一只眼。想起昨天的晚上的事,司馬尋嘴角勾了一個弧度,他自然是一點都不后悔的。雖然渾身酸軟得不行,但心里還是覺得莫名的滿足。就是還有些事……想到此處,司馬尋側(cè)身朝一旁望去,床畔此刻空無一人。他臉上一愣,連忙用手往旁邊的被褥上探了探,手感冰涼一片。人走了,而且走了好一會兒了。莫名的心慌涌上心頭,司馬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簡單穿上衣物后,急急往屋外走去,一時間他將各種可能發(fā)生的情況都想了一遍,又將洛子塵可能會去的地方都過了一遍。等他推開虛掩的門,所有的動作又都頓在了原地。院子里,洛子塵手里正拿著一把刀,對著案板上的一條魚緊皺眉頭。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長搖神君今天被一條魚難住了。司馬尋挑著眉莫名想笑。洛子塵封了自己的周身靈力,身體便與普通凡人無異,自然是要進(jìn)食的。不過瞧著他一副不善廚藝的模樣,也不知前段時間都吃的什么……洛子塵聽到司馬尋撞門而出的動靜,放下了手里的刀回過頭來,臉朝竹門的方向移了過來。“怎么?”洛子塵問道。“我醒來沒看見你,還以為你……你去了寺里?!彼抉R尋回道。“沒有?!彼樕闲Φ脺睾陀謱櫮?,“不著急,晚些再去?!?/br>不知為何,司馬尋莫名地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歲月靜好,如果能什么都不用去想,不用回去,就在這里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,也是極好。司馬尋出來了后,洛子塵似乎也完全放棄了案板上的那條魚。他用不遠(yuǎn)處從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洗了手,指著旁邊一個竹筐中的果子說道:“這果子味道清甜,吃起來也不錯,若是餓了,可以嘗嘗?!?/br>司馬尋:“……”他現(xiàn)在知道洛子塵這段時間吃的都是什么了。至于他,他堂堂魔君,自然也不會去做這些瑣碎的……好吧,其實他還是會一點的。不過已經(jīng)是挺久以前的事了,而且那個時候過的不好,基本上也沒什么吃的,所以其實他做的也不怎么樣。想到這里,司馬尋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拿了一瓶辟谷的丹藥……這時,他又想起了洛子塵該是來了此處以后才將自己的靈力封起來的,那他自己手上也該有一枚儲物戒指才對,不過此時卻沒有看到。這事兒司馬尋沒深想,洛子塵失憶前是鼎鼎大名的長搖神君,這點小事肯定早有準(zhǔn)備。他此刻還有別的想問的東西。“昨天……”他有些不自在地說道。昨天發(fā)生的事對于他來說或許有一時的沖動,但他欽慕洛子塵之情由來已久,就差把這份感情揉碎了攤開了明明白白的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了。所以對于他來說,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和水到渠成的。但洛子塵封住了神識,對過往忘記得一干二凈。而且就算洛子塵記得前塵往事,他們恐怕也不見得會做這樣的事,更何況在這么不清不楚的情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