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5
福,流薪司司馬的任職在盛京城內(nèi)鬧得沸沸揚揚,紀陽成也一舉成為了萬眾矚目的風云人物。 他家境原本甚是普通,此時一朝飛黃騰達,當是風頭正盛的時候。 鄭茹蘭也沒想過,這個時候他不著急去結交那些官場權貴,倒是來了他們鄭宅登門拜訪。 至于由頭,說是兩日后在城東獵場有一場皇家主辦的圍獵活動,到時候不少公子小姐均會出行,便想邀請鄭初柔同去。 說辭算是極為含蓄了,但這背后的意味倒是分明得很。 李氏對于這個新貴自然是很是喜歡,但是因為出了前面一個顧通,這次倒是多留了幾分心眼,并沒著急著表態(tài),同時也想看看自家女兒的心思。 鄭初柔和紀陽成算是只有一面之緣,而且還是在她這般落魄的時候,對他此時的主動也感到有些意外。 在她心里,對這位紀公子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,不管是風度還是才學都遠比那個顧通要高上一等,但是想到近日來盛京城里仍有她與顧通的傳聞,心里難免擔心會有所連累。 鄭茹蘭坐在旁邊看著這兩人扭捏,滿腦子里浮現(xiàn)的卻只有“獵場”那兩字。 那夜在魏楚銘房中聽到的話始終讓她有些放不下心,現(xiàn)在想來,魏楚銘近期似乎也沒有遠行的打算,莫不是,指的正是這次的圍獵活動? 紀陽成的心思全部都落在鄭初柔的身上,眼見她略顯猶豫的樣子,心里正著急,便聽旁邊的鄭茹蘭忽然問道:“紀公子,這次的圍獵活動熱鬧嗎?” 紀陽成暫且收回了心思,應道:“那是自然,這可是皇家主辦的活動。到時候盛京城里稍有權勢的子弟都會前去參加。不止如此,據(jù)說還為獲取獵物最多的贏家準備了頭獎,不少權貴大人們也會去現(xiàn)場湊上這個熱鬧?!?/br> 鄭茹蘭露出了愈發(fā)好奇的表情:“有哪些權貴大人們???那是不是,還有機會見到皇上?” 紀陽成被哽了一下,有些失笑道:“雖然是皇家主辦的活動沒錯,但到底是民間活動,當今圣上怎可能親自露面呢?” 想了想,又道:“不過聽說位高權重的大人們倒是會有不少出席,還有武甲營的那些將軍們,平日里可都是見不著的?!?/br> 鄭茹蘭恍然:“原來是這樣?!?/br> 之后便也沒再說什么,只是垂了垂眼睫,藏下了眸底的神色。 問到這里,也不需要再繼續(xù)旁敲側擊下去了,魏楚銘口中的那些殘黨余孽,想必就是準備在這次圍獵動手無疑了。 鄭初柔聽鄭茹蘭在那接連問了數(shù)個問題,不由朝她看去:“你何時對圍獵這種事情有興趣了?” 鄭茹蘭應道:“以前只是在書里看到過,難免好奇?!?/br> 紀陽成看向了鄭初柔:“那鄭二姑娘你……” 鄭初柔看著他流露出來的期待,遲疑了片刻,到底是在那誠摯的注視下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去:“那就,一起去看看吧。” 自家二姐難得有解開心結的意向,本該是叫人感到高興的事,但此時鄭茹蘭的心情卻難免有些復雜。 如果真如她猜的那樣在獵場出現(xiàn)了什么風波,也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那些出席的其他人身上。 照理說,鄭茹蘭是應該開口制止鄭初柔去參加這種暗藏危機的活動,又知道她邁出這一步是多么的難得,強行阻止的話一時間就也說不出口了。 萬一因此破壞了二姐與這位紀公子的姻緣,她便是實打實的罪人。 鄭茹蘭的眉心因為過分的糾結,不由地擰巴成了一團,最后,嘴角微微抿緊了幾分。 要不,她也厚臉皮地跟著一起去? 讓鄭初柔直接拒絕紀陽成的邀請顯然不太妥當,而她既然提前知情,倒是可以多警惕著一些,如果真的發(fā)生了什么,總能減少一些被牽連的危險。 至于魏楚銘那邊,應該也已經(jīng)做好了安排。 這事既然連寧容都沒有告訴,想來更不是她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以過問的。偏偏那夜無心聽到后心里總是惴惴,這次跟著鄭初柔去保駕護航,多留意一些也沒什么壞處,萬一,就幫上了什么小忙呢? 鄭茹蘭心里有了主意,抬頭時已經(jīng)換上了一副期待的神色:“二姐,我能一起去嗎?” 鄭初柔看她確實很想去的樣子,輕輕一笑:“當然可以?!?/br> 紀陽成得了準信,神色大喜,至于鄭茹蘭是否一通前去,倒是不甚在意。 此時鄭子晉恰好自外歸來,見了紀陽成,便直接喊了他去房中品酒。 這個時候鄭茹蘭才知道,這位紀公子與自家大哥居然是同科舊識,不由有些感慨,這世間的機緣真是甚為奇妙??! …… 鄭茹蘭近日的心思幾乎都落在了圍獵的事上,倒是每晚看到魏楚銘的時候,見他該批公文就批公文,該看書就看書,沒有半點即將遇刺的自覺。 這樣一比較,她只覺得自己的緊張似乎有些落了笑話,心里不高興,瞅著那只又朝她伸過來的手掌磨了磨牙,就忿忿地咬了一口。 魏楚銘手上吃痛,低頭看去的時候便見一排貓兒落下的牙印。 不淺,但也不至于破皮,就是顯得怨念頗深。 這是什么時候又得罪這個小家伙了? 魏楚銘眉目間閃過一絲詫異,抬頭看去的時候,便見那始作俑者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惹了事,喵嗚了一聲之后,一溜煙就跑沒了身影,不知道上哪里躲了起來。 首輔大人不由沉默片刻。 只覺得,自家這只毛團子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,現(xiàn)在只是動不動就朝他齜牙,時間久了,有朝一日怕還得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。 鄭茹蘭泄憤之后反倒沒了膽子,生怕魏楚銘將她抓出去打上一頓,或是直接扒了她這層白貓皮,因此在角落里安靜如雞地藏了一個晚上,直到熄燈后才悄悄地探出腦袋。 眼見魏楚銘已經(jīng)上了床,她也跟著跳了上去,試探性地朝著溫暖的被褥探了探小爪子。 好在,魏楚銘似乎沒有伸手捉她的意思。 鄭茹蘭確認完畢之后,當即見縫插針地“滋溜”一下鉆進了被褥中,朝他的身邊蹭了蹭。 這些時日下來,不得不承認首輔身上的檀香氣息甚是好聞。 魏楚銘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,倒是沒把這個喜怒無常的小東西趕出去,伸手將毛團子撈進了懷里,一人一貓也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了一起。 鄭茹蘭被摟得舒適,確定他不準備跟一只貓置氣,也就安心地睡了過去。 …… 等再睜開眼時,已是自己那熟悉的閨房。 清晨從窗外漏入幾分,遙遙地留下幾聲鳥鳴。 外面不遠處,若有若無地傳來了來來往往的步聲。 鄭茹蘭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,剛坐起身來,